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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国公爷一声暴喝。

秦若月只一味抽噎,身子往祖母怀里缩得更紧,对父亲的命令竟也充耳不闻。

直到国公爷身后的侍卫上前,老太太也慌了神,厉声道,“你这是要如何?吓着孩子了!”,四姑娘的生母宋夫人也坐不住了,梨花带雨地扑过来,“您好狠的心!若月是您的亲骨肉,是您的长女啊,您忘了妾身生她时是如何艰难......”

“不就是一门亲事?咱们府上与章家虽非世交,但也无旧怨,您……”

“是他,是他,与我通信的就是章郎,是章郎……”秦若月也抬起泪眼,仍旧固执。

宋夫人连忙帮腔,“爷,说不准是恭哥儿媳妇弄错了,章家二公子兴许真对我们若月……”

“住嘴!”国公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哆嗦地指着这一家子,“惯得她无法无天!从今日起,让她闭门思过。你,”他指着宋夫人,“即刻随恭哥儿媳妇去选定人家,马上给我把她嫁出去!不拘什么门第,只要清门静户。”

“杨家那样的算什么?我才不要……”秦若月在祖母怀里尖声哭喊,老太太心疼地拍抚着她的背,“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刚一脚踏出门槛的国公爷听得此言,气得眼前发黑,几乎要立刻转身痛骂,却正对上门外端着汤盅,带着五姑娘前来谢老太太为女儿选定亲事的赵氏。

赵氏被国公爷铁青的脸色骇得魂飞魄散,手中托盘一歪,汤汁哗啦,全泼在国公爷的靴上,泼得他一个激灵。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国公爷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彻底爆发,根本没好脸色,怒冲冲走了。

看着丈夫甩袖走了,赵氏整个人脸色都白了,再想想刚才里边听到的话。

这叫什么话?

杨家那样的算什么?

她四姑娘嚼过嫌了,吐出来的东西,扔给她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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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元宝在外头坚持不懈地扒拉着门板。

秦恭还没回来。

“大爷今儿傍晚被召进宫去了。”周婆子为温棠拆解发髻,“圣人的万寿节眼瞅着近了,今年操办这体面差事的,多半还是贵妃娘娘那头。”

今上未设中宫,这操办寿宴的体面差事,便年复一年落在了贵妃肩上。每逢此时,圣上总要宣大爷入宫,一忙便是好些时日。

“不过也难说准,去年不是说让淑妃去操办,结果贵妃去皇上那儿闹,皇上被闹烦了这才照旧给了她。”周婆子嘴里絮叨着。

妃子们闹,皇子们也闹,说到底,还是因着没有中宫,嫡子压阵。

“圣上一向器重大爷,这回寿辰,大爷估计又要在宫中忙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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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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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宇重重,宫灯摇曳,朱墙金瓦。

皇帝寝殿殿门缓缓打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踏着灯影步出。

“秦大人。”后方那人率先出声。

随侍在秦恭侧的傅九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眼底厌恶掠过,秦恭面上却依旧淡然,只是紧绷的下颌线,显出他的不耐。

二皇子却走过来,抬手便熟稔地拍向秦恭的肩头,“瞧,父皇待你多亲厚,让你与我,与其他皇子一同,在殿内聆听圣训,秦大人,可要愈发勤勉才是,莫辜负了父皇这番殷殷期盼。”

他顿了顿,“父皇寿辰将至,这寿礼,秦大人想必已开始费心筹备了。”

“可还是你夫人亲自筹备?”

一直视二皇子如无物的秦恭,明显周身气场变了,他掀了眼皮,视线锐利。

傅九已侧身一步,“二殿下,宫门落锁的时辰快到了,不敢再在宫中逗留,扰圣驾安歇。”

秦恭甚至未给二皇子一个眼神,就转身离开。

二皇子却没被他这种态度刺激到,毕竟他刚才可是看见了秦恭脸色的变化,这么些年,能寻到机会压他一头,实在难得,上一回,就差那么一点。

“啧,”二皇子站在原地,“他那个夫人,叫什么来着?”

不记得叫什么了,但记得是真的美啊,貌若芙蕖,往年宫宴,总见她跟在秦恭身后,被护得严严实实,生怕叫他多看了一眼,但总有那么几次,在无人处撞见,避无可避,不得不给他行礼,腰肢那么轻轻一弯,领口微松处,饱满起伏,雪肤莹润。

抬起头喊“二皇子”的时候,眼波流转,偏又带着不自知的纯稚。

侍从低声,“是温伯爷家的女儿,名温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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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门外,元宝细碎的爪挠声停了,转而响起奶声奶气的呜咽。

虽还是只奶狗,昂着脑袋的模样,却已有了几分看家护院的架势。

周婆子耳尖一动,侧耳听了听那呜咽的调子,便知是大爷回府了。

这小东□□独冲着大爷一人这般叫唤。旁的不相熟的丫鬟婆子打院前过,它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遑论出声。

周婆子忙打起帘子迎出去,夜色浓沉,她提灯前行,远远便瞧见大爷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近。

温棠半靠在榻上,等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近了,眼见着已到了门口,温棠这才起身,旁边的报春上前去给大爷宽衣,奉茶。

报春小心翼翼地上前,实在是因为大爷的面色很冷,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威压沉沉压下,让人不敢造次。

温棠看着小丫鬟被他那张冷脸唬得不轻,使了个眼色给周婆子,周婆子自然会意,上前去给大爷奉茶。

秦恭落了座,接过茶碗,也不言语,仰头饮了个干净。喉结滚动,茶水似乎也浇不灭他周身沉寂的寒意。

每年从宫里回来,秦恭的脸色就没好过,比平日更添几分冷硬。温棠觉得今日这闷葫芦沉得尤其厉害,问他?他也不会说。照例是沐浴过后,一句熄灯吧便打发了。

他那心思,比姑娘家的还难猜。

温棠索性不问他的事,只捡了方才周婆子提过的话头,“爷,您那些同僚们给陛下预备生辰贺礼,都送些什么稀罕物儿?您帮着想想,既要贵重,又得显出心意。今儿下午去公爹那儿,公爹还特意嘱咐了,说今年有几样要紧东西,务必得送进去。”

这是正经要商议的事,温棠等着秦恭开口,没想到却见他倏地蹙了眉,搁下茶碗,抬眼望了过来。

温棠被他看的,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干干净净,有什么值得他这般盯着瞧?

“多与母亲商议便是。”秦恭道。

温棠点头应下,往年也是如此,毕竟年轻,持家难免疏漏,婆母出身前朝世家大族,规矩体统,人情往来,府中庶务,样样周全,自有值得她细细揣摩之处。

温棠已沐浴过,身上带着清浅香气,秦恭又默不作声地饮了两碗茶,便起身进了内室沐浴。

待到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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