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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能,又如何能跑得脱呢?

求饶才是常态,才是正常的。

有族老笑道:“是了。拿折灵尺的时候怕不是没想到,她名字还在宗谱上,命碟在我们手中。要跑?哪里那么容易……”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

下一秒,

就听见谢承瑾道:“不是。她不准备回来了。”

话音落下,

族老余下的话就卡在喉咙口,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她怕了,这时候像突然被扇了一巴掌:“这有何好笑?还不让这个逆女回来!”

能听出这族老有点恼羞成怒了。

谢延玉与谢承瑾虽在心念中交流,但她并不是只能听见谢承瑾给她传音时发出的声音,他那边所有的声音她都能听见。她喘不上气来,却觉得很很愉悦,特别的愉悦。

于是她费力扯了扯唇。

随后,

她喘息一声,捏着折灵尺,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试着做些什么。将折灵尺搭配玉牌一起用了,现在就将系统从她魂魄离剜出来,或是将她自己的魂魄剜走一些,与宗谱上的那一点精魄彻底切割,让谢家人无法再逼她。

她想到这里,卯足力气抬了抬手,想要去扯一下李珣的衣袖,叫他把玉牌给她。

但也就在这时,

她突然听见那一边,谢家的族老又说——

“小瑾,偷盗损毁家中宝物之人要如何处置,你难道不清楚吗?

“当年你自己就受过这般惩处,如今要如何逼迫她回来,你心中应该清楚。还愣着做什么?”

……谢承瑾受过这般惩处?

哪般?

他偷盗过谢家的宝物?还是损毁过?

谢延玉顿了下,想到谢承瑾的模样,并不觉得他这样循规蹈矩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突然间,她想起来——

在上清仙宫的时候,她叫谢承瑾帮她拿折灵尺,谢承瑾当时只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她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连同系统也觉得奇怪,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当时,她并没有深究。

但如今……

她却突然觉得当时她的言行,有迹可循。

她思绪飘了下,开始回忆那一天,与此同时,又听见谢承瑾那边传来一些声音。

不是谢承瑾的声音。

而是族老们的声音。

大约是因为谢承瑾长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刚才在心念中与谢延玉说的那些话,说族老们要他拿着命牌,要让她回去,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在平静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实际上,他之后的言语与行为,似乎都没有要遵从族老们的吩咐的意思。

谢延玉感到一点茫然。

而族老们有些生气了。

有人道:“好!你忘了,我就提醒你!当年有邪魔盗走一件至宝,你奉命去追,却为救个凡人小孩捏碎了那宝物,回来后,家主要你供出那孩子的下落,把她抓回来炼成法器补缺口,你死活不说,结局就是你爹娘丢去两条命!如今是同样的事情,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你……”

后面的话谢延玉有点听不清了,

她想起很久以前那座破庙——

少年人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笑着说:“行了,我自己捏碎的东西,我自己选择的救你,后果当然由我自己承担。安心吧。我就是挨罚了,也不会找你要钱。”

然后许多天后。

对方将手心割破,凑到她的唇边:“喝吧,喝吧。不知道还要在这被困几天,我连条消息都传不出去。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你可别现在渴死了。”

她嘴中好像再次尝到血液腥甜的味道,

脑中好像被雷电滚过,所有思绪都被炸开,连耳边都跟着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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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想做什么 就去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才在心念中, 问谢承瑾:“你是——”

你是……你是……

她说不出来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她该怎么称呼当年的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一个人,如何会变成谢承瑾如今这般冷漠循规蹈矩的模样?

她该问吗?她该疑惑吗?她该惊讶吗?

不……

她断断续续,听见族老们在那边说话, 即使耳畔轰鸣, 只能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因此她已经知道答案。

他当年回去后,的确自己负起了责任,如同他所和她说的那样,捏碎家里的宝物是他自己的决定, 之后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

所以, 她甚至不知道那一年还有谢家人来找过她, 试图将她抓走,炼制成法器用来补缺。

他的父母,便也是因为此事没的。他身上常年折磨他的余毒, 也是这样来的?手心里的伤口,从放血喂给她的那一刻, 就再也没有愈合过!

谢延玉头皮炸开,她思绪开始模糊、混乱,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贺兰危感觉到她开始发抖了,

他与李珣面面相觑,已经不知道她是热还是冷, 半晌后, 扇子停了,贺兰危给她披了一件衣服。

但谢延玉抖得更厉害了,

她反反复复,在心念中重复:“你、你……你……”

她想说些什么, 但她不知道说什么,

而那一边,谢承瑾也暂时没再回应她的话。

因为她听见,

他沉默了很久,等到族老们将话说完后,才淡淡开口——

“正因为是同样的事,所以这次,我想试试不同的做法。”

话音一落。

祠堂中鸦雀无声。

好像一记重锤落下,将族老们都砸晕了,还以为是幻听了:“什么?”

谢承瑾没再说话。

他将视线从族老们身上收回,稍微抬头,又一次看向面前的宗谱,视线落在了他与谢延玉的名字上。

上一世,与妖族开战后,他便时常在想这个问题。

谢延玉投奔了妖族,当了妖族的谋士,协助妖尊盗走了折灵尺,留言四起,但那时候,两族交战正酣,已再没有一个世家敢站出来讨伐谢家,甚至因为谢家的实力太强,世家们甚至对谢家多有讨好。

那时候,甚至有人上书给谢承瑾,言语间尽是谄媚。

说要替他除去那位背叛家族的继妹。

他当时是什么感受来着?

隔了两世,他依然记得那时候的感受,是荒谬,是滑稽。

这么多年,他刻意回避着当年的事,他想了无数次,他应该恨谁,最后他想,或许他应该恨自己。为什么如此作想呢?因为他在这件事中,找不到别人的错处了,他不知道该恨谁,可这腔恨意无法消弭,最终只能投射回他自己身上。

可他从未有一天觉得自己真正有错。

救人能有什么错?

屈服了,决定自己去填那封印,又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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