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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话音。

也就是这一刻,系统在她脑子里幽幽道:【是我啊。】

【当初主神在这世界注入的能量有点多,你们生出了自我意识,所以我说很棘手。有些剧情点要偏离了,如果我不出手矫正,后面会一路偏离,直到崩掉。】

*

回到谢府的时候,李珣又恢复那吊儿郎当的死样子。

他阴阳怪气地:“上次来这我还是贵客,谢家得摆酒招待我。这次来,很快就是上门赘婿了。你们府里的人不会看不起我吧?”

谢延玉:“……”

她睨他一眼:“放心好了。”

李珣轻飘飘地:“怎么,你是不是要说你会保护我,以后不让人欺负我——是不是啊?”

他拽住她的手腕,嘴巴又利索起来,喋喋不休,这么一句没说过瘾,憋得慌,又要继续说,问一问她在府中份例如何,能不能将他养好。

但话还没说出来——

下一秒。

就听见她说:“你连赘婿都当不上。”

话音落下。

就见到李珣脸色阴沉下来。

但不等他开口,她又补了一句:“我应该很快就不是谢家的人了。”

因为——

她准备自己去拿折灵尺。拿了这宝物,谢家无论如何都容不得她了。

只有两天时间。

谢承瑾昏迷不醒,无法代她拿。

沈琅好像料定她别无他法了。

可是……

恢复记忆前,她不知道折灵尺在哪,但恢复记忆后,她是知道的。上一世,折灵尺的位置还是她告诉沈琅的。

她自己去拿,这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第153章 她 怎么能这么大的胆子?

其实事到如今, 这件事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做了。

倘若人间诸多至宝也要分三六九等,折灵尺一定是第一等。

谢家将它看得很牢,和看眼珠子一样。

寻常一些的宝物,就放在大藏宝阁中, 最多是取用有些困难, 需要解几道阵法。

但折灵尺不同。

它被单独放在一个藏东西的阵法中, 寻常人就算能进大藏宝阁,在里面走一圈,也是无法找到折灵尺的位置的。

谢延玉会知道它的位置,是因为前世有一回, 谢承瑾正例行检查折灵尺的状态, 恰好那时候体内的余毒反噬了。

那一次, 他反噬得特别严重,甚至当场昏迷过去,因为阵法的原因, 谢家长老们无法把他带离折灵尺处,只能等他醒来自己走出去。

因此, 长老们来找她放血,然后将她的血端去折灵尺所在之处, 给谢承瑾。

她想知道折灵尺的位置,于是在血中用了个咒术,感应他们将血端去了哪里。

只不过。

她没想到的是, 谢家对折灵尺的看管, 已经到了近乎于滴水不漏的地步。

从大藏宝阁的入口,到折灵尺所在之处,是一条七拐八绕的路。若将这路线勾勒出来,就会发现这路线的模样是某种符咒的图案, 只要在脑中过一遍这路线,就相当于在心念中画了一遍这符咒——

这是一道很歹毒的符咒。

不管是看见、还是在心念中画一遍,这咒术都会立刻生效,让人无法说出折灵尺的位置。

若说出,便会立刻爆体而亡。

前世,谢延玉去了妖界以后,向沈琅透露折灵尺的位置,

在将位置告诉他之前,她花了近小半年的时间,先将这咒术短暂地冲开了半刻钟。

所以,如今她若想将它的位置再告诉旁人,例如李珣或贺兰危,让他们帮她拿,这也是不现实的。

只有两天的时间,甚至连谢承瑾醒来都等不了,更何况花小半年去冲开那咒术呢?

于是翌日一早。

谢延玉趁着天还没全亮,又去了大藏宝阁。

一路上,她绕开了外面的守卫,因为已经来过一次,所以还算是有些经验,无声无息进了大藏宝阁,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进去后,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折灵尺。

它被放在一个阵法中。

这阵法看起来像一个琉璃罩子一样,升起一道结界,笼在折灵尺外部。

谢家人来检查折灵尺时,只是在外面看一眼,并不会触碰到它,若要取用它,便会用一个咒术,让这结界暂时打开。

谢延玉不知道那咒术是什么。

而且她也无从得知——

毕竟连过来的路线都是符咒的形状,但凡想要开口将位置告诉旁人,就会爆体而亡。

那打开结界的咒术能好到哪去?

就算旁人知道,一时半会也无法告知她。

谢延玉站在结界前,想了一会。

最终,她决定直接将那结界打碎。

上一世,沈琅去拿折灵尺,便是如此行为的。

他直接将结界打碎了,然后在原处摆了传送阵法,取出折灵尺就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对于折灵尺的防守过于严密,以至于谢家人没想过,竟然还能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取走它。

也算是百密一疏。

不过若换作她,她应该也想不到,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得知折灵尺的位置,然后花费小半年时间冲破那禁咒,将折灵尺的位置告诉妖族。

谢延玉想到这里。

然后她弯下身,在脚底下画了个传送阵法。

紧接着,她掌心蓄起灵力,强行控制着灵力撞向面前的结界——

与此同时。

“咚——!”的一声。

因为结界被打碎,大藏宝中的铜钟无风自动,发出洪亮的钟声,震耳欲聋,整个谢府都可以听见声音。

也是这一刻。

谢延玉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外面的守卫反应迅速,正往大藏宝阁里走。

*

自从谢延玉来了谢家后,谢承瑾的身体状态比从前好了许多。

即使是余毒反噬,他也很少有昏迷不醒的时候。

但这时候。

医师喂他服下了许多丹药,又给他输灵力,却仍旧不见他转醒。

于是便转而给他施针。

拉开他的衣袖,便看见他小臂上纵横交错的刀痕,密密麻麻的痕迹,狰狞又扭曲,没有哪一条是完全愈合了的,有些皮开肉绽,稍微指尖撕一下,还能继续流血,想要下针都不知道从哪下。

虽然说之前替他诊治,医师已经知道他很虚弱,

光是摸一摸他的脉,就知道他失血过多,放了很多血,还失了很多心头血,但如今亲眼看见,还是感觉到震惊。

因此,医师忍不住问:“公子做什么需要放这样多的血?”

侍从们面面相觑。

没有谢承瑾的允许,他们不敢乱说话。

没有得到回答,医师倒也没继续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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