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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它,应该也受了重伤,至今还下落不明。

拿到以后,要启用它,也需要用鲜血浸泡。

每日放一盆血,直到它亮起为止。

这比她给谢承瑾放血还过分……

她好歹也只是每半月割一次手臂,放两小碗而已。

她顿了下。

然后和系统说:那这镜子挺邪门的。

系统应了声:【啊。】

它心说,光是这样你就觉得邪门了?

更邪门的,它还没说呢。

它想起来——

上一世她死后,贺兰危生了心魔,也和这镜子有关,最后那几年,他神志不清,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它根本没察觉到贺兰危重生了,因为上辈子他最后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疯癫,完完全全是疯掉了,会对着空气说话,对着空气做动作;即使偶尔有清醒的时候,也很短暂,并且清醒时发生的事,他也不太记得。

到最后,这镜子甚至还化作了一片湖,将贺兰危吞噬了。

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它原本以为贺兰危死了,被这镜子啃得就剩一具白骨,世界线也要崩塌了。

结果莫名其妙,时间倒转,又回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

是邪门。

太邪门了。

系统想到这,还是没忍住附和一声:【确实邪门哈。】

*

谢延玉急着要找贺兰危,主要是因为想问他心魔镜的事。

眼下她已经知道了要如何令这镜子生效,因此便不急着要找到他了,也没再问李珣他们有没有找到他。

毕竟他修为这样高,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贺兰危也确实没出什么事。

他被关在伎馆中。

被关起来的这几天,这房间的门甚至都没有被人打开过。

他修为被封住,身体受着伤,虽说要反制几个凡人很简单,但是被关在这里,房门被里三层外三层锁着,他倒是一时半会没办法出去。

通过嗅觉,他可以闻到一点劣质的脂粉味,与一股返潮的气味。

这间房间很潮湿。

他看不见,但总觉得这里似乎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因为倘若这里有窗户,太阳就能照进来,这里就不该是这样潮湿。

没有窗户的地方,是暗无天日的。

贺兰危看不见,但大概能想象到这间屋子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也正是因为看不见,又被关在这里,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干,所以脑中勾勒这房间的样子时,他又想起前世。

前世谢延玉被带回谢家,软禁起来,就是被软禁在一座看不见天日的宅院中。

那宅院的墙很高,遮天蔽日,一天下来几乎看不见光。

她那时候也如同现在一样吗?

因为夜盲,眼睛几乎相当于看不见,与瞎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时候,他用了法术,隐去身形,呆在檐下看她。

但也只是看着,他无法共感她的感受。

可是现在,他却被关在这里,很是狼狈,好像在经历她经历过的事。

分明已经过去了很久。

隔了两世。

他有许多事都记不清楚了,即便是通过心魔镜,将之前神志不清时忘记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仍旧是没太多印象的。

然而他却莫名地,可以清晰回忆起谢延玉被幽禁时的场景,他记得她被关起来的时候,总是很喜欢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声音,大概是通过这些声音来判断时间流逝,判断自己被关了多久。

如同他此时一般。

他看不见,很难计算时间,但五感仍旧灵敏。

因此,他可以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

隔壁房间好像是伎馆里的头牌用来讲课的。

这些天下来,

每天大概都有一到两个时辰,贺兰危能听见隔壁传来声音,是头牌在教楼里的人如何弹琴、下棋、作诗。通过他们的对话,贺兰危得知,他们讲课的时辰是每天辰时。

他依靠这声音来判断时间。

但判断完时间,又嫌隔壁那群伎子太吵。

作诗吵,下棋吵,七嘴八舌讲话也很吵——

于是每次隔壁一开腔,他就拿脚踹墙。

吓得隔壁的人迅速压低声音。

如果声音不够低,他就继续踹,直到那边的声音更低,低到不会打扰到他为止。

贺兰危从前从未做过如此举止。

他自诩高高在上,不会做出失态之举,但这是头一次知道,将他放进这种环境里来,他也会烦躁,也会如同一个莽夫一般,因为隔壁太吵,就开始踹墙。

眼下又到了辰时。

隔壁又聚集了一屋子人。

头牌开始教习其他伎子,贺兰危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听见动静,便烦躁地皱了皱眉,又要踹墙。

但脚刚要踹下去,

他听见隔壁那头牌道——

“今日我要与你们讲,如何讨女人欢心。

“你们也知晓,我的恩客很多,其中不乏有人对我死心塌地,想要替我赎身,说此生只爱我一个。为何我的恩客们能对我产生感情,你们的恩客却三心二意?

“讨女人欢心可不光靠皮囊,还有行为、语言,这都是有技巧的。”

话音落下。

贺兰危动作顿了顿。

他仍旧靠在墙边,脸上神色淡淡,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地,这次他没有再踹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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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他闭上眼 会梦见她

心魔镜暂时用不了。

要让镜子自己认人, 谢延玉并不准备和贺兰危一样,招成百上千人一一试过。

说得难听一些。

贺兰危是所谓的男主,连他都要看运气,花费十天半个月才找到合适的人选。

她的运气只会更差, 这样下去, 不知道要多久。

因此她便琢磨着, 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方法。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近在眼前的事。

便是她与李珣定亲的事。

眼下已经到了天剑宗,李珣便开始准备定亲仪典了。

命碟都还没拿到,心契也还未立, 但他已经挑好了一个最近的吉日, 准备在那一日办仪典。日子很近, 就是这几天了,因此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加急准备——

请柬、席面。

摆设、衣袍。

许多东西是可以交给手下们去做的,但也有许多东西需要亲力亲为完成。

尤其是仪典当天要穿的衣饰。

李珣在这方面挑剔得要命。

他钱多不嫌烧得慌, 从头到脚,头冠、衣袍、鞋子, 至少准备了几十套。

怎么昂贵怎么来,怎么招摇怎么来, 反正全都叫人裁好,然后送来他面前,一套一套选。

谢延玉被他拉着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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