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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谢承谨身上扫了一圈。

贺兰家与谢家世交,即使私交没有那么亲密,但贺兰危也是了解谢承谨此人的,看出来他今天反常,这人虽然还像一块冰一样,看不出心绪,但说话字里行间,总像是不想他好过。

那就谁也别好过了。

贺兰危半晌后,慢条斯理露出个笑,承认了:“是啊,是在等她。看来谢兄这个做继兄的,与她关系确实不亲近,连她与我约好了见面,你都不去问她,而是要来问我。”

两人之间,一人冷淡,一人散漫,

但莫名的,三言两语的功夫,空气之中就多了一点硝烟味。

谢承谨脸色还是冷淡,看着贺兰危手边已冷却的灵茶,然后极为罕见地淡笑了下,是一种带了点恶意的笑,但这笑一闪而过,难以捕捉。

他言简意赅道:“她不会来了。”

不会来了?

那她之前和他约好了,都是骗他的是吗?

不,不是的。

她说了来找他,还是会来的,情丝蛊发作那天,即使她把他丢在藏书阁,但最后她还是来了。之前要她来帮忙撰写卷宗,她也还是来了。

她每次都会来,这次也一定会来。

贺兰危找到了她会来的证据,好像说服了自己。

但半晌后,他还是拿起传讯符,给她发过去一条讯息,问她什么时候来。

*

李珣嘴上说是第一次。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很知道要如何引诱她,也很知道要怎么能让她无法拒绝,就好像这种事情他曾经做过很多次了,莫名地很熟练。

谢延玉甚至不知道,那根义指也能成调情的工具。

楔入体内的时候,金属的温度冰得她发抖。

但很快又被换成了更为炙热的东西。

人怎么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谢延玉被他揉着小腹,瞳孔涣散,脚趾都在筋挛,只能埋在他胸口喘气。

等好不容易缓过来,她抬起头,看见他胸口有很多咬痕,她又别开眼,往别的地方看。

好像就是这一下,

她看见传讯符里有灵力波动。

但是东西被丢在地上,她弯下身要捡,李珣就又按着她的腰,迫使她坐下了,然后很不要脸地在她耳边问:“给你当马骑好不好?”

谢延玉抽了他一巴掌。

李珣好像被打爽了,唔了一声,随后笑起来,直接又翻身把她压下去了。

又过了许久,才慢条斯理,捡起了她的传讯符。

他往上扫了一眼,然后眼梢抬了抬。

下一秒,嗤笑了一声。

*

贺兰危给谢延玉传讯,但她一直没回复。

传讯符安安静静的。

又过了一会,里面才有灵力波动。

他点开,却发现不是谢延玉回复他了。

而是李珣。

在宗务堂打完架后,他们握手言和,添加了传讯符好友。

这时候,

李珣却给他传讯息了。

贺兰危点开看,就发现那人发了句:【谢谢。】

贺兰危:?

有病。

贺兰危懒得理他。

但下一秒,他又发来一句:【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说的那番话,叫我反思一下为什么我勾引不到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

贺兰危视线阴沉了一些。

下一秒。

就看见他发来一张图片。

图片里,是谢延玉的手,和李珣十指相扣,

而谢延玉的手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吻痕,只是看手,就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

李珣配了一句文字:【深刻反思后,我也勾引到了。】

那一边,

谢承谨正跽坐着,很安静,

就看见贺兰危拿起了传讯符,神情一秒比一秒阴沉,到最后都阴森得可怖了,直接动手摔了传讯符。

贺兰危很少有这样人前失态的时候。

也不知道谢延玉给他回了什么。

谢承谨顿了顿,分明不喜管闲事,却还是用了灵力,帮他捡起了传讯符。

他若无其事,视线往上扫了眼,看他收到了什么消息。

结果下一秒,

深黑的瞳孔收缩,一股血腥味冲上喉咙。

谢承谨手一紧,掌心鲜血淋漓,也彻底将那传讯符捏碎了。

第114章 与她神魂交融 你也配?

折腾完已经下午了。

谢延玉睡了一觉, 睡醒来,身边没人。

原以为李珣已经走了,结果穿戴好,走到书房的时候, 一推开门, 却看见李珣坐在桌前。

他姿态有些懒散, 腿大剌剌翘在桌上,人则靠在椅背上,分明是坐姿,看起来却比躺着还要闲适。

此时, 他手里拿了本簿册, 正在翻看, 有时候则会提笔在上面补几个字,写点什么,听见她开门的声音, 他也没抬头往她这看,只是轻飘飘地问了句:“醒了?”

谢延玉:“……你怎么还在我这?”

李珣抬眼睨她, 似笑非笑:“我都失贞了,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 在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大部分时候,李珣说话很糙,很直白。

多不要脸的话他都能说。

所以总能在某些意想不到的时候, 堵得人哑口无言。

于是这话落下,

谢延玉余下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转头看那妖物,发现那妖物的脸色也有些微妙,像是怨毒。

但察觉到她看过来,那妖物又飞速变脸, 变成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对她道:“没关系,既然剑尊占着这个桌子,那我就去把另一个收拾出来,很快,不会耽误你忙正事。”

很体贴。

谢延玉点了点头。

李珣坐在桌前看她,发现她表情软下来一些,心里鬼火直冒。

而她视线一直落在沈琅身上,在看着沈琅整理另一个桌子,一直都没往他这里看,李珣脸色莫名,安静了片刻,又捏了捏手里的簿册,出声道:“鲛绡如何?”

他莫名其妙来这一句,

谢延玉闻言,摸不着头脑,终于侧目看他:“什么鲛绡?”

李珣道:“礼单啊。”

他若无其事把手上的簿册拿起来,让她看了下上面的字:“我写礼单呢,你能不管管正事?不是直接把礼单给谢承谨吗?要不要送鲛绡?”

随便。

谢延玉心想,这礼单上的东西也不是给她,就是走个形式。

也不知道李珣突然问她这么一句干什么。

于是她回了一句:“你看着写吧,我……”

这话未落,

又听见那边沈琅出声:“好了。”

谢延玉话音止住,侧目一看,就看见沈琅已经把另一张桌案收拾好了,

于是她也没再看李珣,就走到沈琅身边,在桌子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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