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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做什么,你坐在旁边,可千万不要误会。

贺兰危唇角扯出一个客气的弧度:“剑尊爱妻心切,不过是误会罢了,某哪有责怪的道理?反倒是我没解释清楚,引人误会,该是我道歉。”

两人一来一回,

上一秒还把对方往死里揍,这时候竟然又开始客套了。

谢延玉察觉到里面一点暗涌,觉得这客套里也带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短短几句话之间又达成了什么平衡,但就这样息事宁人也不错,省得她费心。

“行了,”她点点头:“就是一场误会,你们要是都这么愧疚,干脆握手言和吧。”

这话一落。

两个男人视线都转向她。

谢延玉看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但她今天太累了,懒得揣摩他们心思,好在也不等她揣摩,就看见那两个人扯着唇,伸出手——

两人真的握手言和。

脸上笑意怨毒,手上指节都在泛白。

握手的力度都在把对方往死里握,把手骨都捏得咔哒作响。

*

与此同时。

谢承谨到了住处。

他问过那宗务堂弟子,说宗务堂二楼只有宗中弟子可以上去,又或是宗中弟子把弟子令牌给了他,他才能上去。他并无令牌,上去也不合规矩,因此也并未跟着谢延玉一起上楼。

宗务堂那弟子把他带到了住处,谢承谨便叫人离开了。

侍从跟在外面,

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将手里的求亲帖放在了桌上。

恰是这时,他收到了一条传讯。

是谢家族老发来的讯息:【婚事如何?】

谢承谨提出要去上清仙宫的时候,谢家人其实都有些惊讶,因为谢承谨实在是不爱管闲事。

他虽是谢家这一辈最出色的天骄,也遵守家训,极为克制守礼,但性格有些太冷了,除了该做的事,其余的事情他一概不管,有时候只让旁人觉得,他是不是毫无感情。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说要去管他那毫无血缘的妹妹的婚事。

给出的理由也十分简单。

剑尊风评不好,此时和谢延玉同在上清仙宫,怕他胁迫于她,他去,倘若她不愿意,会帮她回绝这婚事。

也不知道这位怎么会突然在意别人的死活。

族老们十分惊讶,但也没反对,算计着时间,又给他发去一条:【可是剑尊胁迫于她?】

不是。

谢承谨看见了讯息,想到她刚才说的话。

她是自愿的,她和李珣早就认识,想要快一点将亲事定下。

兴许是屋子里太闷,他突然觉得喘不上气。

走到窗边,将屋子里所有的窗都打开,捏着传讯符半晌,他才回去一句:【非。】

那边族老又发来新讯息:【那便允了这门亲事。】

李珣背后到底是一整个天剑宗。

若能结盟,是没有坏处的。

族老们收到求亲帖的时候,就已经商议过了,只是没想到谢承谨会来插一脚。

但到底谢承谨才是她名义上的兄长,在族谱上,两人的名字是放在一起的,谢家谢承谨这一脉,能为谢延玉主婚的人早就不在了,谢承谨父母去得早,高堂不在,兄长便如父,是有权为她选亲事的。

族老们对此也没法说什么。

好在这时候,谢承谨自己都回应了,说并非是李珣胁迫。

于是他们又发了一句:【允了亲事,便可推进余下流程。】

这消息发出去,谢承谨那边却沉默了一会。

族老们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回了一句:【再等等。】

这就怪了。

有人回了句:【除此之外,这婚事还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你不想她嫁?】

谢承谨那边又安静了一会。

过了良久,

族老们看见他回过来一个字:【非。】

不是不想让她嫁,那为什么还要再等等?

族老们更疑惑了。

也就是这时候,又看见谢承谨发过来一条,像是多解释了一句,即使他这人,从前从不在意别人想法,也不会和人解释什么——

【结亲之事,同样是为结盟,剑尊风评不佳,当慎之又慎,加以观察。】

第108章 摸骨 别抖

翌日一早。

谢延玉去找了谢承谨。

昨天被那宗务堂的弟子叫上楼, 她以为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因此还没顾得上和谢承谨多说什么。

但此番他为她定亲的事过来,她少不得要再去找他一趟——

世家定亲的流程很繁琐。

按照流程,李珣送了求亲帖去谢家后, 要等到谢家回信后, 再亲自备礼去一趟谢家, 把谢延玉的命碟拿过来。拿到命碟后,两人方可立心契,然后办定亲仪典,这才算是定亲成功了。

但现在谢承谨过来了, 这些流程又能化简一大半。

他既是为了定亲的事过来的, 身上应该也带了她的命碟, 只要谢承谨点头允了定亲的事,李珣也不需要亲自去谢家,只需要把礼单给谢承谨过目, 然后差人把礼送去谢家,然后从谢承谨手里拿她的命碟。

所以现在就等着谢承谨点头。

但眼下,

谢延玉敲开他的门,向他说明来意后, 他却没出声。

他站在门口,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了她很久,半晌后才淡声开口:“现在卯时末, 天还未全亮。”

谢延玉愣了下, 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和婚事完全不相关。

她没明白他的用意,揣摩了一会:“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兄长休息了吗?”

但也不应该啊。

谢承谨气得很早, 寻常卯时就已经起身练剑了,这是谢府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如今已经卯时末,他早该起来很久了,她觑着他的脸色,看不出他的情绪,但觉得他也不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所以突然给她来这么一句,到底什么意思?

谢延玉不喜欢揣摩别人心思,心里想了几个可能性,又觉得烦,脸上不显,但之后脑子也不转了,懒得再想,就安静站在原地,也不吭声了。

但也没安静太久。

过了一会,

就听见谢承谨道:“我记得,你鲜少起这样早。”

谢延玉确实很少起得这么早。

但——

谢承谨怎么知道她平日是几时起身的?

谢延玉倒不觉得自己的作息是什么很难打探的东西,只要问一问她身边那妖物,又或者之前多观察一下,谢承谨也能知道。她主要是意外,谢承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记得她的作息?

她心中疑惑,但还是点头:“是,平日里辰时起。”

说完,就又听见谢承谨可有可不有地嗯了一声,语气还是听不出情绪:“特意起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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