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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衣衫不整地丢在这里,就是去找贺兰危的?

李珣气血上涌,

好半晌后,他一点点整理好衣服,感知着她的气息,还是拂袖追了过去。

*

这一边。

谢延玉已经回到了住处。

推开门,进入卧房的时候,贺兰危已经在房间里了——

从李珣那离开的时候,她给那妖物发了一条讯息,让他去藏书阁把贺兰危带回来,扔到她卧房里。

那妖物很听话,即使已经被她发现了身份,但还是以侍从自居,照顾她的起居,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因此,她让他把贺兰危带回来,他也很听话地带回来了。

只不过,

此时他守在卧房中,见到她回来,脸色有些苍白可怜。

他像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

但谢延玉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出去吧。”

他出去?

他出去以后呢?

沈琅一到藏书阁,看见贺兰危的时候,就知道她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了。

因为这人身上有情丝蛊,情丝蛊又发作了,沈琅都不需要深想,就知道他出去以后,谢延玉会和贺兰危干什么。第二次了,他要在外面听着。

他厌恨这种感觉,应该拒绝的。

但拒绝了以后呢?惹她厌弃吗?倘若拒绝,他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最后,

他垂下眼睫,缓缓退了出去。

刚退到门外,却又听见谢延玉说:“等会。”

沈琅脚步一顿。

他眼睛亮了下,看着她,露出个算是温和的笑:“怎么了?”

他以为她是改变主意了,

然而下一秒,却听见她说:“备一床新的床单吧,等会要换一下。”

沈琅眼睛瞬间红了,泪水盈眶——

她和别人欢/好,

他却只能在外面听着,帮她换床单!

*

沈琅离开后,

谢延玉把门关上,然后才走到贺兰危身边。

贺兰危已经意识模糊了,被沈琅带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她授意,

但这时候,他还是低低道:“不是在李珣那里吗?”

谢延玉:“嗯。”

贺兰危别开头,冷笑:“那还回来找我干什么?不是想看着我死吗?”

谢延玉:“也没有。”

虽然他狼狈的样子很好看,她看了心里十分舒服,但她确实不能就由着他去死,不然她也不会回来了。但她懒得和他解释,直接伸手,要扯他的衣服。

贺兰危躲不开,闭着眼睛,把头偏开:“走开。”

他这样太正常了。

他都想死了,宁死不屈也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情况。谢延玉之前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烈性,比她想的还要再傲一点,但现在她知道了,所以她毫不意外他会这样,直接无视了他,手落在了他身上。

一碰他,

他就开始发抖。

这么看着,除了可口以外,还有点可怜。

她稍微凑近他,把他衣襟扯开,原本以为他又要说些刻薄话,或是挣扎,然而没想到,下一秒,却突然被他抱住了。

因为情丝蛊的原因,他先前没什么力气,这时候碰到她,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但抱得不算很紧,但即便如此,谢延玉还是愣了一下,没动。

紧接着,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了,之前好像还宁死不屈,毕竟连消息都没给她发一条,她回来了,他还让她走开,看着像是宁愿去死也不让她碰,

但这时候却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好像哭了。

眼泪打湿她的皮肤,

她听见他像是崩溃了一样,又像是服软哀求,反复道:“别那样对我了。”

第98章 你应该和我定亲 而不是他

别那样对他。

哪样?

是说别像刚才那样, 在他情丝蛊发作时,高高在上作壁上观,把他关起来,逼着他低头吗?还是说别在他情丝蛊发作的时候去找别人?

谢延玉不置可否。

倘若贺兰危此时抬眼, 就能看见她向来平淡的眉眼间, 多了一点轻蔑。

但他没看见。

他弯身抱着她, 想要抬头的时候,却被她按住了后脑。

冰凉的手顺着他的头发往下,落到后颈,像是在摸一条狗, 又或是心不在焉地安抚一件玩偶, 他没等到她的回答与承诺, 只听见她说:“让我舒服一些。”

*

贺兰危很了解她的喜好。

她喜欢被触碰耳后与侧颈那一片肌肤,仅仅是呼吸拂过那一片皮肤,她就会发抖。

除此之外,

还有腰侧,脚踝。

触碰的时候, 她会像一张被拉满的弓,手指脚趾都蜷起来, 发出克制的声音。

贺兰危知道这些,因此从前都是他占主动权更多,他会像逗弄鸟雀一样, 先让她饥饿, 再刻意不满足她,逼着她红着眼圈求他,因为他喜欢看她这样子。

那是一种微妙而怪异的心理,他很想看她需要他的模样, 哪怕那时候她已经表现得很喜爱他,但他还是不满足,有时候他觉得饥饿的人反倒像他自己,好像非要让她死死缠着他,无时无刻缠着他,这样的饥饿感才能缓解一点,可是那还不够。

为什么得到了还是空虚,被她上赶着纠缠还是不满足,得到了她的爱还是觉得饥饿?

怎么都不够。

那种空虚感并不明显,但如影随形,究竟是哪里不对。

后来贺兰危才知道,因为她的爱是假的,因为他从未得到过她的爱,又要怎么满足。

此刻,

他或许也应该再这样,先让她饥饿,再等着她来求他,至少这样他可以看见她需要他的样子。

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想用听话来换取一些奖赏,此时见她情动,他听从了她的命令,鬼使神差地俯下身。

没再同以往一样,钓着她勾着她,逼她求他,

高高在上的头颅埋下去,他用唇舌含住了她。

*

另一边。

李珣循着气息,追到了谢延玉住处。

结果还不等进院子,就被人拦住了,他打眼一看,就发现又是那侍卫,又或者说,是那个长得很阴柔的、伪装成侍卫也要跟着她的妖物。

视线再往院子里看,就发现谢延玉卧房的门紧闭着。

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形,但李珣确定里面是有人的,他恨不得把房间里的人和这妖物一起撕了,这些人真是贱得发慌了,明知道她要定亲了,还非要上赶着,就应该都一起撕烂了扔进猪圈里当猪饲料,这么喜欢勾引女人,勾引有夫之妇,怎么不去窑子里当伎子?天生下贱!

但此时,

比起这妖物,李珣更在意房间里的那个。

于是他问:“里面是贺兰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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