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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珍稀法器。
不可否认,这妖物在某些时候确实很有用。
她快速权衡了一下,
最终,她没有再赶他走,算是默许了他跟着她,毕竟就算她真的赶他走,他大概率也是不会走的,他修为已在化神期,铁了心要缠着她,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既然这样,不如就心安理得地利用他。
现在已经是上午,
谢承谨和贺兰危一起离开,去附近看封印了,估计也快要回来了,
她不想再耽搁太多时间,于是没再和这妖物说话,把那些法器都收进芥子袋里,随后就准备出去捡玉牌,拉一拉和李珣的剧情线。
然而刚走到门口,
就发现门口有一道结界。
是谢承谨昨天离开时设下的,既能拦着妖物进来,也能拦着她出去,也不知道有这道结界在,这妖物是怎么进的她房间,从窗户爬进来的吗?
谢延玉沉默了半天。
随后她突然出声,对着空气说:“你不是什么都能做吗?”
她缓缓道:“先帮我把这结界砸了。”
*
谢承谨设置的结界,是一道双面结界,
沈琅从外面进不来,但从里面却能直接打碎结界,
他还算说话算话,出招砸结界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在谢延玉面前,仍然藏在暗处。
他一道灵力打出去,直接把结界给打碎了。
谢延玉顺利地离开房间,
因为有了明心符,即使还蒙着眼睛,但她也能“看见”周围的环境,
所以她一路走得也很顺,下了楼梯,然后绕过院墙,来到她房间正下方的花丛处。
她昨天把玉牌丢出窗外,
玉牌应该就掉在了这片花丛里。
她微微抬腿,迈进花丛里,一只手落在花叶上,把花叶掰开,找玉牌。
找了一会,
她发现玉牌在面前两株月季之间,
于是她又往花丛里迈了一步,然后弯下身,要去捡玉牌。
然而也就在这时,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群人,
为首那男人穿着一身红衣,血一样的颜色,非常醒目。
男人手里拿着鞭子,稍稍用了点灵力,鞭子就隔空缠住她的手腕,阻止住她捡玉牌的动作。
然后他声线含笑问她:“就是你拿到的玉牌?”
谢延玉手腕被缠住,她顿了下。
随后她微微侧头,注意到男人的手修长漂亮,但缺了一根无名指。
他无名指的位置,是一根金色的义指。
视角再往上走,
她终于看清男人的长相。
高眉深目,金褐色的眼,很有攻击性——
李珣。
*
与此同时,
沈琅在谢延玉的房间里。
他知道谢延玉是要下楼捡个东西,很快就会回来,但仍旧觉得难捱。
从她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感到难捱,她答应不赶他走,所以他会听话,她下去捡东西前,和他说过不让他跟太近,他就不会跟太近,会在房间里等她回来。
可是他在心里默数时间,很久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是不是反悔了想躲着他了?还是有什么人缠住她了?
他坐立难安,琥珀色的眼睛都开始有些发红,眼里水光盈盈,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垂下眼睫,安静地透过窗缝往下看。
然后他看见,
谢延玉在楼下,和一个红衣男人离得很近, W?a?n?g?阯?f?a?b?u?Y?e???????ω?é?n?????????5?﹒?????m
男人长相浓丽,像一把开刃带血的剑,让人不敢逼视。
沈琅知道他——
天剑宗李珣。
上一世,谢延玉和他定过亲。
血丝爬上琥珀色的温柔眼,
沈琅站在窗后,姣好柔和的面容,一瞬间变得阴鸷。
第48章 她愿意和你说话 是看得起你
毕竟曾经一起生活过一阵子, 谢延玉一眼就认出了李珣。
当年李珣被魔族追杀,为了找个藏身之处,骗她说他是家世鼎盛的世家子,她以为攀上高枝, 就收留了他, 后来魔族追到家门口, 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才知道李珣早就家破人亡,于是直接把他卖了。
她那时以为他在魔族的刀下必死无疑,所以顺手拿走了他的宝物。
没想到他会活下来。
和以前相比, 他的长相没太大的变化, 五官更深刻了一些, 整个人却变得更锋锐了,像一把沾了血开了刃的宝剑,明明在笑, 但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一股凶戾的气质。
他还缺了一根手指。
谢延玉看过剧情,知道是当年她顺走了他保命用的法器, 导致他对上魔族毫无还手之力,被挑断了全身灵脉, 还被剁了一根手指。
所以他应该挺恨她的。
大约是因为恨,所以一直记得她。
哪怕她和几年前的样貌变化很大,但原剧情里, 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谢延玉没想到他会带人在这附近蹲守着她,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玉牌就在花丛附近的,但这也不重要,她原本就是打算要和他相认,开始走这条剧情线的。
她思忖片刻,
随后她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转过脸,正脸面向他。
这样应该更方便他认出她。
*
李珣原本也正看着谢延玉,
他还真没想到,玉牌会在一个瞎子手上。
天剑宗派了那么多人去找这玉牌都没找到,一个瞎子,看修为估计也才刚突破金丹期,是怎么把玉牌拿出来的?
他盯着她看,试图从她身上找出一些特殊之处,
随后下一秒,就看见她转过脸来——
细长的眉毛,眼睛被白绸遮着看不见,鼻梁高高细细的,嘴唇颜色很淡。
是很清秀的长相,算不上多亮眼。
李珣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
然而莫名的,刚看清她的脸,他就感觉到一阵头痛!
眼前好像有什么画面飞快掠过,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随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心悸,心脏砰砰跳,不停泵血。
李珣皱了皱眉。
这感觉说不上痛苦,毕竟再痛苦的感觉他都体验过,断手指剔灵脉,但这感觉太陌生,他不喜欢。
而他只要看着她,就心跳过速。
他忍无可忍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原本他还打算问她些话,亲自把玉牌拿过来,但现在他生出一种错觉,如果他再呆在这,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于是他又把缠在她手腕的鞭子收回来,意味不明冷笑了声:“呵。”
随后,
他像是突然变得兴致缺缺,也不再和她说话,直接吩咐手下们把玉牌从她手里拿过来,说到底,谢延玉不是魔族,是个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