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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做过准备,但去到对岸,肯定还是会受伤,甚至运气差的话可能还会受重伤,
但她揣了不少法器过来,就算重伤,也不至于像原剧情中那样半死不活还落下病根。
她盯着暗河的河面,又捏了捏袖子里的法器,心里安定了些,
随后她用了个避水诀,准备下水游去对岸,
然而念诀时灵力波动,似乎唤醒了旁边的藤蔓,
紧接着下一秒,
那些藤蔓迅速缠绕上来!
谢延玉听见动静,动作更快,直接从袖中抽出匕首,立刻要砍断那藤蔓,
然而方才出手,刀刃碰到藤蔓的那瞬间,
她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手软。
紧接着,
四肢好像陡然失去了力气,头也开始发晕,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手里的刀也“咣当”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随后谢延玉感觉到一阵失重感,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要晕倒了,
这不对。
她并没有触犯这洞里的禁忌,毒雾也还没开始弥漫,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但随着身体无法控制地往后栽倒,
她心里最后一个念头是——
完了。
然而下一秒。
却有一道人影出现在她身边。
人影像一团模糊的雾,伸出手,托住了她,
旁边躁动的藤蔓也在这一刻安静下来,似乎感应到了人影身上的威压,然后颤抖着缩回了石壁上。
*
那一边,
雾气般的人影在托住谢延玉的那一瞬,身形缓缓变得清晰。
他变成了半透明的魂魄状态,能看出模样来—— w?a?n?g?址?发?B?u?Y?e?ī????????ē?n?2????????????????
身形颀长,背脊挺拔如高傲的松竹,宽肩窄腰,
是个男人。
他长了一张相当漂亮的脸,这种漂亮模糊了他的性别,有些貌若好女的阴柔味道,凤眼高鼻,唇珠饱满,气质柔和慈悲,像怜悯众生的仁慈神明,也像温润包容的春水。
若是这地方还有别的妖,
兴许就能认出来,
这男人就是妖尊沈琅,平日里最是阴冷难测,高傲病态,
不是菩萨,是冰冷的蛇,是顶着慈悲面的恶鬼。
然而眼下,
沈琅却将谢延玉抱在臂弯里,缓缓弯下身来,
他把脸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垂落的眼睫抖动着,嘴里满足地喟叹,唤她的名字:“延玉。”
语气柔和,带了一点痴态,又病又疯。
他终于找到她了。
刚才从传讯符上看见她的身影后,他立刻用缩地术赶回妖界,但回到妖界后,却感应到她进了这处洞穴里。这山洞外有结界,即便他是妖尊也无法直接进来找她。
但他体内有上古妖族的血脉,
因此他的魂魄能与上古妖族残留的意识链接、沟通,
只要他摆出与上古大妖沟通的阵法,他的魂魄就会离体,立刻出现在大妖遗骸所在之处。
他不知道谢延玉进这山洞要做什么,但太害怕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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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终,他直接回妖宫摆了阵法,身体虽仍在妖宫,但他魂魄离体,以神魂的状态出现在了山洞里。
只不过这阵法很特殊,
他的魂魄虽然可以出现在山洞里,但因为此时山洞里有别人,所以他不能显形,
只要他一显形,山洞里的人就会晕过去。
他不想碍她的事,所以一直没显形,只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紧紧跟着,死死盯着她,看着她,
直到看见她用避水咒,要下水游去对岸,结果被旁边的藤蔓攻击,
他怕她受伤,下意识显了形。
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沈琅托住她的腰,虽是魂魄的状态,却也能触碰她,
只是抱住她,他就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几乎要颤栗起来,连瞳孔都有一瞬变成蛇的竖瞳,他甚至有点儿想吐出蛇信,将她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去。
但他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然后抱着她,把她抱到了洞口处。
随后,
他把她放在地面上,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在洞穴石壁,稍稍用了点法术,将她三魂七魄勾出来一魄,然后问:“你来这儿做什么?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去拿。”
谢延玉的一魄出体,
她半透明的一魄站在他面前,听见他的话,只是略显木讷地歪头看他——
人的魂魄由三魂七魄组成,
沈琅如今是三魂七魄全都出了体,但神魂出体对身体有伤害,他修为高,能撑得住,
但谢延玉修为不高,沈琅想问她话,又不敢把她三魂七魄全勾出来,只敢牵一魄出来。
她现在虽昏迷着,
但一魄出体,她就可以感知到外界,和他交流,
只不过因为仅仅是一魄,意识不全,所以比较木讷,
能听懂他的话,却无法和他说话,只能简单地用肢体语言和他交流。
好在这样不会伤害身体,
等她回魂醒来后,大约会有那么半刻钟意识混沌,记忆错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等彻底清醒后就好了,彻底清醒后,她也不会记得这一魄出体时经历的事。
沈琅看着她这一魄,
然后柔和地笑了笑,朝她伸出手:“或者你想拿什么东西,可以牵着我去拿。”
谢延玉的一魄还是木讷地看着他,似乎有些疑惑。
沈琅柔声说:“你牵着我,这洞里的东西就不敢伤害你。”
这话说完,
谢延玉这一魄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
沈琅就看见她也伸出手,轻轻将手指搭在了他掌心,随后牵住了他。
触感有点冰冷,但真实,
沈琅眼睛一下就红了,呼吸急促,整个人颤栗得更厉害了。
*
谢延玉好像坠入现实与梦境之间,
她感觉自己晕倒了,却又好像没晕,有一种半梦半醒的错乱感,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靠在石壁上一动不动,但她的视角却好像能自由地在山洞里穿行,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像在做梦,但这梦又有种诡异的真实感——
她梦见一个漂亮的男人。
这男人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但她从前确实没见过他。
他的手是冷的,冰冷的,像蛇,理应很危险,可是他牵着她,踏过了暗河的水面,带她拿到了天剑宗的玉牌,她为了拿这玉牌,都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可是现在却轻而易举就拿到了,甚至毫发无损。
这洞穴里的藤蔓、毒蝙蝠,甚至似乎连河水都在惧怕这个男人。
可是他分明柔和温润。
他看起来像慈悲的神明,对她说话也轻轻的。
只不过他看着她时,目光总是沉稠,他的眼睛是很浅很澄澈的琥珀色,但瞳孔下却好像克制着某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