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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权势,想借着这层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攀上去,从中捞取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啪!”

刘静怡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清脆的声响陡然冻僵了餐桌上原本热闹的气氛。

“妈,姐,”她声音不高,但很清晰:“这种话,以后一个字都不要提了。”

刘母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垮了下来,皱纹挂霜:“怎么了这是,不就托你递一句话吗?多大的事,你跟他说说怎么了?他还能不给你这个丈母娘面子?”

她还想继续掰扯,被刘静怡抬手制止。

“不是面子的事。”刘静怡直视母亲和姐姐不满的目光,正色道:“第一,欣欣能拿到金德世晨的实习机会,是她自己投简历,凭本事争取来的,我替她高兴。但这事跟我,跟许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我希望你们,尤其是欣欣,给我牢牢记在心里。欣欣,在公司里,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实习生,没有任何特殊背景,别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楚欣欣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不忿。

“第二,”刘静怡的语气更沉,强压着怒火道:“你们让我去找小忆递话,让江望关照关照欣欣?呵,且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和脸面开这个口,就算我有,这种话我也绝不会带!”

“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刘静怡冷冰冰地质问:“江望是谁?他是小忆的丈夫,是许家正儿八经的女婿!而我在许家是什么位置?当年的事难道你们忘了吗?因为那一巴掌,小忆整整十二年不肯踏进我和志国的家门一步!现在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点,你们就让我去找小忆,请她拜托她丈夫,去照顾我娘家姐姐的女儿,你们觉得这合适吗?你们让小忆心里怎么想?让许家、让江家怎么看我们?”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在座其他三人脸色都有些发白。她们只顾着算计沾上江望的光,却忽略了刘静怡在许家那微妙的地位。

刘莹然被妹妹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强笑着辩解:“哎呀静怡,看你说的,哪有这么严重,我们、我们就是担心欣欣年纪小,怕她在公司被人欺负,想托你带句话,让江望多关照一下而已——”

“关照?怎么关照?”刘静怡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目光锐利地刺向自己亲姐姐,“是让江望徇私舞弊给欣欣开绿灯?还是让江望干脆把她调到总裁办,让欣欣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姐,你心里在想什么,妈心里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们是不是觉得,像他那样的人物,身边肯定免不了围着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们是不是还盘算着,万一哪天他和小忆不好了,我们欣欣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话直白得像一把刀子,直接戳破了刘母和刘莹然心底那点最龌龊隐秘的心思。

刘母脸色变了变,刘莹然更是涨红了脸:“你……刘静怡!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欣欣的小姨?我和妈都是为了欣欣好,你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下作……”

“为她好就别把她往火坑里推!”刘静怡厉声打断,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告诉你们,江望和小忆已经结婚了,俩孩子感情深厚。而且,他们俩的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更是江家和许家两个家族的结合!是江、许两家老爷子亲自点头,两家长辈都极其看重、亲自祝福的!就这样你们还敢想七想八,你们是觉得小忆性子软好欺负?还是觉得江、许两家是吃素的,能容忍你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思?!”

刘静怡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刘母和刘莹然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刘静怡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血色褪尽的楚欣欣,语气稍微缓和了点:“欣欣,你听小姨一句劝,既然进了公司,就好好实习,踏踏实实做人,凭真本事站稳脚跟,这才是正道。别学你妈和你外婆,整天想着走捷径,这条路行不通。你若不听劝,真惹出祸事来,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楚欣欣被小姨戳穿了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巨大的羞耻感让她眼泪夺眶而出,她急切地想辩解:“小姨!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做什么,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刘静怡打断她,“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她霍然起身,拿起自己的包,“我还有事,饭就不吃了,先走了。”

说完便不再看姐姐和外甥女难看的脸色,径直离开了家。

“静怡!好啊,你翅膀硬了,连娘家的情分都不顾了!”刘母在身后大喊。

刘静怡脚步未停。

她知道,有些界限,必须划清,为了许家的体面,也为了那个终于愿意叫她一声“刘姨”的女孩。

屋里气氛彻底冷了下来。

老太太悻悻地嘟囔着女儿,楚欣欣紧紧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往下掉,眸中尽是屈辱、不甘。

第67章 “好久不见,老公。”……

接下来的几天,江望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起来,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用。一周之内,他接连主持了数场高强度会议,咖啡续了一杯接一杯,不少高管私下哀嚎,再这么开下去自己都要患上“会议PTSD”了,而他们的CEO却硬是在这种高压状态下,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和快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节奏,厘清了东南亚能源项目的风险敞口,拍板了初步应对策略。

当江望这边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候,许归忆的“空中花园”工作室也意外迎来了开业的第一个爆发期。起因是她之前为一个小众品牌定制的联名香氛,不知怎么就在社交媒体上获得了一位拥有几千万粉丝的博主的青睐,瞬间引爆了流量。订单如雪片一样飞来,几乎挤爆工作室的邮箱和后台。

蜜月结束后,夫妻俩都像是被工作上了发条,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却连打个照面都成了奢侈。

许归忆常常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浅的吻,是她熟悉的气息,她迷迷糊糊地发出一个音节,下意识抬手,指尖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丝微凉的空气,紧接着,便是轻微的关门声。

深夜,当江望带着一身疲惫推开家门,客厅里通常为他留着一盏壁灯,许归忆要么在书房对着电脑屏幕修改配方,要么早就已经累得睡着了,床头柜上还摊着没看完的原料分析报告。

周五傍晚,江望刚结束与纽约总部的电话会议,张文博面色凝重地敲门进来,将一份刚收到的加密传真交给江望。

“老大,香港那边出状况了。”张文博汇报说:“我们跟了大半年的那家物流巨头,竞争对手突然抬价,对方董事会态度明显动摇,要求我们最迟后天上午十点,必须派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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