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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时候……太倔了。”
“这不就是天定的缘分吗?”刘静怡抓住时机笑着打圆场:“小望和小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瞧瞧这小两口现在多好,多登对!”
她边说边起身,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果盘茶杯,“过去的事儿翻篇了!菜都备齐了,再聊下去可要凉了!爸,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咱们开席吧?边吃边聊。”
许褚渊朗声道:“好,入席,边吃边聊!今天高兴!”
丰盛的菜肴摆满了大圆桌,爷爷奶奶端坐上首,其他人围坐桌旁,气氛融洽。
江望自然地拿起公筷替许归忆布着菜,许归忆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但眉梢眼角已然盈满了新婚的甜意。
大家边吃边聊,话题轻松了许多。
许志国看着女儿女婿,关切道:“婚礼刚结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阵?”
江望给许归忆盛了碗汤:“爸,我和十一商量过了,刚忙完婚礼,她也累坏了,我想陪她出去玩玩,找个安静的地方放松一下。”
许褚渊赞许地点点头:“好事!年轻人就该多出去玩玩!”
许志国还有些顾虑:“工作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走得开?”
江望点头:“您放心,工作都提前安排好了,也交接清楚了,这段时间我就专心陪十一。”
待到大家吃得差不多,话题稍歇的间隙,江望轻轻放下筷子,端起手边斟满的酒杯,没有立刻喝,而是温和地笑着,看向在座的长辈们。
他轻轻碰了碰身边许归忆的胳膊,无需言语,许归忆便心领神会,也端起自己的酒杯,跟着江望一同站了起来。
见状,原本吵闹的氛围安静下来,大家纷纷抬头看向小两口。
“爷爷,奶奶,爸,刘姨,还有伯父伯母们,”江望声音清朗,透着世家子弟特有的从容与周全,“今儿回门,我和十一心里头一直惦着一件事儿。前儿婚礼上人仰马翻的,好些该当面道谢的话,都叫乱劲儿给冲散了,实在是我们小辈的疏忽,这会儿一家人都在,容我们俩补上这份心意。”
许归忆在一旁用力点了点头。
江望环视众人,笑了下:“婚礼那天,我和十一就像两个提线木偶,光顾着紧张和傻笑了,可我们都知道,那天能那么顺顺当当地走完流程,热热闹闹、体体面面地把婚事办了,全靠您几位在背后撑着。”
“说这些干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看着你们俩好好的,我们累点也高兴!”
“你们好好的就行!”
长辈们纷纷笑着回应。
江望与许归忆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默契与情意,两人双双将酒杯举高了些:“这杯酒,我和十一敬各位长辈,敬哥哥嫂子,姐姐姐夫,感谢大家为我们这桩婚事操劳辛苦!话不多说,心意都在酒里,我们敬您!”
“敬大家!谢谢!”许归忆也甜甜地笑着。
众人看着小两口这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默契与教养,齐齐举杯,“敬新人!百年好合!”
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江望这番诚意十足的话直接说到了大家心坎里,许褚渊和杨梅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意和欣慰。
大伯二伯等人脸上也露出赞许的笑容。
这个女婿,家世、品性、能力、礼数,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更难得的是这份真心实意。许志国看着江望,心中最后那点嫁女的不舍也化作了欣慰。
“好!好!这俩孩子,真是知礼识节,懂事儿!知道感恩!”杨梅老太太抹着眼角感动:“快坐下,一家人不说这些外道话!”
“就是就是,心意我们都收到了!快坐下吃饭!”陈晚棠和赵静连声招呼,心里那份被尊重的熨帖劲儿就别提了。
江望这才重新落座,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神情放松下来,又顺手给许归忆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温声道:“快吃,别饿着。”
许归忆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和爱意。
她的三哥啊,永远是这样,该有的礼数一分不少,该表达的心意一丝不落,沉稳可靠,有礼有节,让她无比安心,也让她的家人们,彻底放心地将她交托。
真是捡到宝了,许归忆想。
第61章 “没有人不喜欢小太阳。”……
西班牙Ibiza岛的傍晚,光线如同融化的琥珀,将沙滩涂抹成一片温暖的橙红色。
方雾月刚结束一组镜头的拍摄,脖颈因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而有些僵硬。趁着摄影师调整设备的间隙,她微微活动着,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这片美丽的海滩。
突然间,她的视线凝固了。
就在不远处,海水舔舐沙滩的边缘,一个熟悉到让她心尖发颤的身影闯入眼帘。
——那是一个十分打眼的男人,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纯白色短T,搭配利落的黑色工装短裤,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干净清爽,完全就是帅气的男大形象。
是江望。
方雾月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他慵懒地靠在沙滩椅上,姿态是方雾月从未见过的松弛。
夕阳的余晖勾勒出男人优越的侧脸线条,下颌线清晰利落。他并没有看向镜头密集的拍摄区,而是专注地凝视前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方雾月看到了一个穿白色吊带裙的女孩。
那女孩背对着方雾月,头戴一顶宽檐草帽,长发披肩,裸露的肩头一片雪白。
海面波光粼粼,她赤脚站在浅水里,任由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漫过她纤细的脚踝。方雾月视线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女孩脚踝处,那里系着一条纤细的铂金脚链,链身镶嵌着细密的钻石。
——方雾月认得那个极其小众却以昂贵著称的设计师品牌,那条脚链的价格足以抵她出道时好几部戏的片酬。然而此刻它松松地扣在那截白皙的脚踝上,却显得那样随意自然,仿佛不过是街边小店淘来的小玩意,浑然不觉其价值。
方雾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分手后的这些年,她并非全然不知江望的消息,那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于他“女伴常换”、“情史丰富”的传闻,不可避免地钻进她的耳朵。
起初是刺痛,后来竟诡异地成了一种扭曲的安慰——看,他也没找到真爱。
那些流水般出现的、或清纯或美艳的面孔,在她看来,不过是他排遣寂寞的玩伴,和她自己一样,都是无法真正触及他内心的过客。她甚至曾在某个时尚晚宴的角落,远远见过他臂弯里挽着一个年轻女孩,笑容标准却眼底疏离,那场景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底的一部分不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