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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相对,江望发现那双向来明亮的眸子此刻正含了一泓清泉。
江望一愣,这是…哭了?
那接下来做还是不做?江公子第一次心里没谱。
做吧,人家姑娘正泪眼汪汪地看着你,江望心里不落忍。
不做吧,都到这一步了,他憋得难受,她也吊得难受,江望这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空当,脖子被女人手臂圈住,像是看出江望纠结的心思,许归忆攀着他肩颈凑过去,亲吻落上江望喉结。
无声的默许——
江望懂了,偏要再问一句:“可以吗?”
许归忆眼里蒙了一层水光,她笑着眨眨眼,“江先生,不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江望动作稍滞,随即抬手,覆住那双过分惹人心疼的眼睛,嗓音暗哑,极力克制:“那你别哭。”
许归忆胸口起伏不定,江望手指穿过女人乌黑发丝,托住她的后脑勺与之气息相融:“省着点劲儿,待会再哭。”
许归忆耳根子噌地一下红了,“你才哭了!”
“好好好,你没哭,是三哥看错了。”江望好脾气地顺着她说,抬手将上衣剥掉,呼吸随着身体一同压下,他贴近许归忆耳边,低低唤她:“十一”。
许归忆呼吸不稳地“嗯”了一声,衣服被一件一件剥落在地,逐渐露出白皙的身体,曼妙身材一览无余。
“不舒服别忍着,及时和我说,”江望手掌慢慢滑过她光滑的脊背,声音暗哑:“允许你随时喊停。”
因他这份妥帖爱惜,许归忆满心欢喜,她闭了闭眼,细致感受他掌心温热在身上游走的位置,男人肆意侵袭,所到之处留下一串电流般的感觉。
江望扣住她腰肢,将人严丝合缝地固定在怀里,某一瞬间,许归忆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嘤咛。
江望目光动了动,“十一,你——”
许归忆没让他说出下面的话,抬手抚上江望脸颊,然后扣着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继续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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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快感在挞伐中铺天盖地袭来并迅速席卷全身,到后面许归忆一个完整的字音都吐不出来了,低低的喘xi夹杂着不成调的求饶在卧室萦绕。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
“十一,舒服吗?”凌晨一点,江望声音带着餍足之后的沙哑。
“舒服。”许归忆笑着分享自己的真实感受,夫妻俩在这种事上蛮和谐,两个人都得了趣味,事后一点都不扭捏造作。
许归忆浑身酸软,江望抱着她去洗澡,两个人又是好一阵折腾。
(注明:下面这段只是洗澡!单纯洗澡!然后男女主在床上聊天,求你别锁了,我什么都没写,请仔细审核,真的锁累了,求你了把我放出来吧,求你了求你了)
“三哥。”许归忆躺在床上小小声唤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江望低头靠近她嘴唇,听她底气不足地咕哝了句什么。
江望伸臂捞过许归忆,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说完,又想起许归忆当初骗他的话,江望忍不住磨牙:“你他妈真能瞎编!”
许归忆低低笑起来,手指点上江望胸口,眸光流露狡黠。
“还有力气笑是吧,要不再来一次?”江望说着手往被子里面探。
许归忆赶紧往被子里躲,“不不不,不来了。”
江望本来就是吓唬她,将人拢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哄小孩似的:“睡吧。”
一夜好眠,两个人都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天清早,许归忆是被人亲醒的。
她好好睡着觉,迷迷糊糊间感觉颈侧湿软的触感,眼睛还没睁开,嘴角就先上扬了。
好奇特的叫醒方式。
“醒了?”江望轻声问。
许归忆懒洋洋地“唔”了一声,闭着眼睛控诉:“你不让我好好睡觉。”
“谁不让你好好睡觉了。”江望失笑,贴近过来刮刮许归忆鼻子,“再不起床,我上班要迟到了。”
“你去上你的班啊,”许归忆眼睛依旧闭着,声音带着初醒的含糊:“我睡我的觉,咱俩互不相干。”
“可我想让你睁眼就看见我。”江望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捋顺。
她三哥的小心思啊,许归忆勾唇微笑,心像是浸了蜜一般,闭眼朝他伸出胳膊,江望慢慢将人带起来,手在许归忆后背搭了下,推着她去洗手间洗漱。
“今天什么安排?”江望挤好牙膏递给她。
许归忆盯着镜子里的江望看了许久,没有立即接过来。
江望也从镜子里看她,片刻后冲她挑了挑眉,意思是问看什么呢?
许归忆摇摇头,倏忽咧嘴,朝他灿烂一笑,然后接过他手里的牙刷。
“傻笑什么?”江望语气宠溺,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道:“问你今天什么安排。”
许归忆无精打采地回答:“爷爷叫我回庭西山。”
江望点点头,说:“那我忙完过去接你。”
许归忆:“好。”
早餐是江望下楼晨跑的时候顺便买好的,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许归忆磨磨唧唧地吃了一根玉米、两个包子,然后收拾东西下楼,她昨晚来这边没开车,于是去江望车库挑了辆奥迪a8回庭西山。
江望一整天都在公司处理积压的工作,人逢喜事精神爽,江总效率空前提高。
他一直忙到下午四点才得空看一眼手机,好巧不巧,许归忆电话就在这时打过来了。
“三哥救命!”许归忆惊呼。
江望心里一凛,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在哪儿?”
许归忆说:“爷爷罚我陪他下棋呢。”
江望松了一大口气,心下疑惑:“爷爷罚你?”
“嗯!”许归忆懊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不小心把爷爷的一个紫砂壶炸了,他都数落我一天了,还罚我陪他下棋,三哥快来救救我。”
江望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她的哀怨,不由勾唇:“等着。”
许归忆连连点头:“嗯嗯!”
江望赶到的时候,许归忆正捏着一枚棋子,手腕悬空,迟迟未落。
江望将人纠结的神情尽收眼中,弯了弯唇角。
许褚渊捋着胡子,慢悠悠道:“怎么,跟我这个老头子下棋没意思?”
许归忆愁云惨淡,抬起脸说:“爷爷,您好歹让让我,让我赢一局也成啊!您想想,有来有回,有输有赢,这样我才能跟您玩下去,是不是这个道理?”
两人今天一共下了十几局棋,许归忆被杀的那叫一个片甲不留。
许褚渊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许归忆的提议:“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