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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与供应商的沟通邮件等。
紧接着,赵教授向法院申请了调查令,要求调取G&K公司内部监控录像——那是钉死安妮剽窃行径的关键证据。
只是没想到法院的调查令还没批下来,许归忆就先收到了方一栋与安妮暗中勾结,计划将这款香水作为公司新品进行发布的消息。
许归忆睡醒睁眼,打开手机,被屏幕上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吓了一跳,全是林晖打来的。
许归忆马上拨回去,对面很快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不好了!方总监让安妮带着试香会上那款香水出席今晚的新品发布会!”
许归忆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她简单换了身衣服,外套都没顾上穿,人已经冲下了楼,抓起车钥匙一路飞车,许归忆内心充满了愤怒与无助。那是她熬了无数个通宵的心血,绝不能顶着别人的名字风光问世!
许归忆仓促赶到时,签到入场已接近尾声。她衣着朴素,在满场华服中显得格格不入,不出意外地被入口处的招待人员拦住:“您好小姐,请您出示一下邀请函。”
许归忆心一沉,方一栋怎么可能给她邀请函?连林晖都没资格进来。
“不好意思,我没有邀请函……”许归忆站在会场外,强压着焦急:“我就进去找个人,说几句话马上出来,可以吗?我保证不耽误你们工作,事情真的很重要……”
“抱歉小姐,”招待人员面无表情地挡住入口,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入会场,这是规定。”
“大哥,通融一下行不行?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发布会一旦结束就来不及了……”许归忆双手合十,声音几近哀求:“那香水是我的……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经过无数次调配与试验才研制出来的,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它顶着安妮的名字问世……”
她披头散发地垂着头,说到最后嗓音已经哽咽。
许归忆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失态。
“小姐您别这样……”招待人员面露为难,但依旧寸步不让:“没有邀请函真的不能让您进去。”
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人侧目,也引来了方一栋。他远远瞥见许归忆试图硬闯的身影,低声呵斥旁边的保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她撵走!也不看看今天什么场合!金德世晨的江总马上就到,耽误了正事我要你们好看!”
保安立刻应声:“是,方总监。”
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他们可没招待人员那么客气,上来就架住许归忆的胳膊往外拖拽:“快走!别在这儿又哭又闹丢人现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进的吗?”
男人力气极大,许归忆挣脱不开,纤细的手腕很快红了一片。
方一栋站在人群后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哼,一个无权无势的新人,拿什么跟他斗?
就在许归忆被狼狈拖拽之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柏庭酒店门口,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车门打开,张文博率先下车,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踏在地毯上,紧接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正是金德世晨新任CEO,江望。
江望一身合衬正装从车上下来,方一栋脸上瞬间堆满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着迎上去:“江总!您可算来了!这边请,这边请!”他殷勤地引路,嘴里不断介绍着流程。
镁光灯将红毯映得如同白昼,江望被簇拥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矜贵气场。他步履沉稳地随方一栋往里走,张文博在一旁低声汇报着细节。
周围是嘈杂的问候声、记者的提问声、粉丝的尖叫声……一片喧嚣。
就在江望即将踏入辉煌门厅的一刻,男人脚步突然毫无预兆地顿住了。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跟着的一大帮工作人员也都停下脚步,不明所以。
方一栋话音骤停:“呃,怎么了江总?”
江望表情有点古怪,张文博低声询问:“怎么了老大?”
“你听见了吗?”江望侧身问秘书。
张文博没听明白:“什么?”
“有人在哭。”江望蹙眉。那哭声像一根无形的线,骤然勒紧了他全身的神经。
现场人声嘈杂,张文博支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啊老大,您听错了吧。”
“是啊江总,”方一栋强笑着附和:“这种场合怎么会有人哭呢,您一定是听错了……”
“不对。”江望打断他的话。
方一栋:“?”
张文博:“?”
“有人在哭。”江望笃定地说,眼睛盯着防护带外一处昏暗的角落。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张文博猝不及防,连忙跟上:“老大!您去哪儿?”
“哎,不是,江总!您去哪儿啊?”
方一栋焦急的呼喊被抛在身后,江望拨开拥挤的媒体记者,高大的身影在逆流中显得格外突兀,男人目标明确地大步冲向场外,最终在酒店侧翼的绿化带旁边寻到了哭声的来源,是一个蜷缩在阴影里微微颤抖的身影,小脑袋深深埋着,一点一点压抑地抽噎。
江望犹豫着,轻不可闻地唤了一声:“十一?”
抽噎声戛然而止。
埋在膝间的脑袋猛地抬起,许归忆擦擦被泪水糊住的眼睛,用力眨了眨,这才发现视线中不知什么时候落下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她迟钝又茫然地仰起脸——印象中那双总是盛着细碎星子的漂亮眼睛此刻只剩下委屈和茫然。
江望心口骤然紧缩了下。
对视不过三秒,巨大的难堪让许归忆迅速低下头,她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试图擦掉狼狈的痕迹,随即故作平静地问他:“你怎么会过来?”
沉默在寒风中弥漫,几秒钟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边,江望温声说:“你哭得这么大声,我怎么能不过来?”
“谁哭了!”许归忆转过脸反驳。
“好好好,你没哭。”江望从善如流地改口:“是我听错了。”
江望蹲在地上,视线与她平齐,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问:“谁欺负你了?”
许归忆吸吸鼻子,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
“问你话呢,谁欺负你了?”江望注意到她脚上鞋带松了,他伸出手,低头仔细替她绑好鞋带,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最后重重一拉紧。
许归忆垂眸,看着他单膝跪地帮自己系鞋带的动作,突然想起小时候她不会系鞋带,不好意思跟老师说,在幼儿园里松了鞋带干脆就松着走,跟在她身后的江望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然后喊她停下,弯腰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