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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江望接到迟烁电话,那边说:“三儿,按你说的名字和年龄筛了几个人,照片发你了。”

江望仔细看了迟烁发来的几张照片,失望地叹了口气。

都不是她。

“只有这些?”江望声音有些暗哑。

“没有你要找的人?”显然迟烁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江望低声说:“没有。”

“不可能啊。”旁边传来陈词的声音,接着电话似乎被拿了过去,停顿一会儿,陈词忽然想到什么:“我知道了,三儿,除非你看到的那张身份证上面的个人信息是假的。”

江望沉吟片刻,认同道:“应该是。”

什么人需要伪造身份证信息?

要么是犯罪分子,要么……就是身份敏感,保密级别太高,寻常渠道根本查不到。

江望几乎立刻排除了前者,倾向了后者。

只是这样一来,他该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呢?

“操,到底什么人啊,非找到不可?”这时方逸航也加入了谈话,对着迟烁手机问:“对你很重要么?”

江望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迟烁逮着机会,立刻报那晚被吵醒的仇,他轻呵一声,故意挖苦他:“哎呦江公子,都这么重要了,您怎么连人家真名儿是啥都不知道?”

江望被噎得顿时不想跟他说话了。

陈词适时插话,给出了更实际的建议:“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对方真的是保密身份,在北京找人,许爷爷操作起来会更方便些。”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正好,十一那儿,你也有阵子没见了吧?顺道。”

陈词这是在给他们制造缓和关系的机会,江望自然明白,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实在不行回去求我们家老爷子。”

迟烁一听就嗤笑出声:“三儿,你俩至于么?啊?别扭闹这么多年了,躲来躲去的有意思么。”

江望语气带着点疲惫的无奈:“这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w?a?n?g?址?f?a?B?u?页?i????ù?????n????0?????????????

他不是不想缓和关系,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关系破冰总得有个契机,总之急不得。

“那你丫到底啥时候滚回来?”方逸航问。

江望正顺着首都机场T3航站楼的出站标识往外走,浅浅笑着:“已经到了。”

方逸航:“?”

陈词:“?”

迟烁:“?”

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下,天空染成一片玫瑰色的晚霞。

恰逢一个红灯,许归忆瞥了眼腕表,目光不经意扫过副驾上的相机,只停留了三秒,心头却莫名涌上一股烦闷。

她抬手降下车窗透气,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滑停至她车旁,对方车窗半降,还未等她看清里面的人影——

绿灯亮!

许归忆脚踩油门,黑色大G轰的一声冲了出去,徒留几团尾气。

“发什么愣呢?”车子久久未动,江望眼皮子抬了抬。

司机赵成钧猛地回神,忙不迭发动车子,讪讪道:“……江总,奔驰G63,我的梦中情车,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哦?”江望翻着手中的文件,慢条斯理地问:“看车还是看人?”

“都看!”赵成钧性子耿直,跟江望熟了在他面前也不避讳:“江总,豪车配美人儿,这可是每个男人的终极梦想啊!”

“那你就好好努力,”江望头也没抬:“争取早日梦想成真。”

这是光靠努力就能拥有的吗?赵成钧腹诽道,但他没说。

“江总,您现在去哪儿?”

闻言,江望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呼出口气:“回家。”

江望家教极严,甭管你在哪儿,甭管干什么,无论外出还是归家,都得先跟父母打声招呼。

这是规矩。

“江总,前面那辆大G好像和咱们顺路哎!”

快到江望家所在的特殊区域时,赵成钧又瞥见了那辆醒目的奔驰G63,不由惊喜道。

趁岗哨检查通行证的空当,赵成钧悄悄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地理位置,不禁暗暗咋舌:“江总,您估摸着我再奋斗多少年能在这儿买一套房子?”

江望抬头,递给他一记颇有深意的眼神。

赵成钧秒懂,立刻改口:“那……把我整个卖了,买得起吗?”

江望沉默。

赵成钧咬咬牙:“十个我打包卖了,买得起吗?”

江望挑了下眉,仍是没有说话。

赵成钧牙都咬碎了,问:“那……把十个我拆开卖呢,买…买得起吗?”

他说着将车子停在一扇广亮大门前,江望下车前淡声回答了他六个字:“贩卖器官违法。”

赵成钧深受打击,欲哭无泪,只觉人生奋斗路漫漫。

后来他才明白,压根不是钱的事儿,能住在这里边的那是什么人?那都是贵人!真正的通天人物,有钱人挤破脑袋也进不来。

许归忆驾车驶过父亲家所在胡同口,车子停都没停,方向盘一转,径直开往庭西山方向。

庭西山位于四九城郊区,是个闹中取静,依山傍水的好地界儿,里面不到一百户人家,21世纪初政府在这里专门规划建设了一片低密度别墅区,用来安置退下来的高级干部颐养天年,对外统称是“干部楼”。

庭西山入口安保非常严格,出入车辆必须停在山下等待岗哨的人检查,虽说这里的值班卫士都认识许归忆,但是规矩不能坏,许归忆还是落下车窗,老老实实向哨兵出示自己的证件,逐一核对确认后才予以放行。

许归忆到的时候许褚渊正在院子里忙活他的菜园子,许爷爷正式退下来后便在此颐养天年,院子里种了些菜,每到收获季节,老两口忙不过来,还得请警卫员一起帮忙采摘。

老爷子这几年一直深居简出,甚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最近一次相关媒体公开报道还是在某位老领导的治丧名单上。

许归忆拖长音大声叫着:“爷爷——奶奶——我回来啦!”

“呦,仙女儿终于舍得下凡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了?”许褚渊闻声直起腰,将铁锹靠在门口,上面还沾着新鲜泥土。

“爷爷!瞧您说的,我可是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朝您这奔呢!”许归忆笑着扶爷爷进屋,顺手从果盘里抓了一小把车厘子塞进嘴里。

许褚渊佯怒瞪她,“摸过来就吃,洗手了吗?”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许归忆含混不清地嘟囔。

“就你歪理多!”许褚渊嘴上嗔怪,眼里却满是笑意。

瞧她爱吃,他扬声吩咐保姆再去多洗一些车厘子过来。

“慢点吃,有的是,昨儿早上刚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许褚渊看着孙女,“厨房还有三箱,待会儿走都给你带上。”

许归忆抽了张纸巾擦嘴:“都给我?您和奶奶不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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