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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到第三声时,男人才慢悠悠地拉开房门。
许归忆热情地:“嗨!”
江望朝她扫了一眼,语调懒洋洋的:“Morning.”
许归忆立刻回应:“早上好呀!”
江望倚着门框抱臂瞅她,阴阳怪气:“舍得回来了?”
“啊?”许归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侧身想从江望旁边挤进门,“我刚才是出去……晨跑了!对,晨跑!”
“哦——”江望拖长尾调,侧身让她进来,在她身后关上门,接着踱步到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了厚重的遮光窗帘。
窗外漫天飞雪,江望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道:“顶着暴风雪晨跑,时小姐好雅兴。”
许归忆讪笑两声,正想再编个理由。
——等等,时小姐?
许归忆一时嘴快:“你叫我什么?”
“时小姐。”江望重复了一遍,走到中岛台边倒了杯水,“有什么不对么?”
听见他的称呼,许归忆拼命压下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丢人的是时一,关我许归忆什么事!
想到这里,许归忆像是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随即又想起正事,许归忆问他:“对了,我的身份证是不是在你那里?”
“在。”江望点头,从吧台抽屉里拿出她的身份证。
他居然还敢点头?许归忆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你拿我身份证干嘛?”害她白跑一趟机场,还误了机!
“怕你不认账呗。”江望晃了晃手里的身份证。
他明显意有所指,此话一出,许归忆嚣张的气势顿时弱下去了,“什么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伸手去够身份证:“快还给我。”
江望胳膊一抬,轻松避开了她的手:“你叫时一?”他低头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和照片。
许归忆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她技巧拙劣地没话找话:“对了,你早上去哪儿了?”
“开会。”江望言简意赅,目光依旧停留在身份证上。
“那你快去忙吧,”许归忆再次伸手,这次成功抢回了身份证,紧紧攥在手里,“我回来就是拿身份证,这就走了。”
顺利拿回身份证,许归忆又想跑了。
“我忙完了。”江望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随手帮她拉开张高脚椅:“坐,咱俩聊聊。”他给自己也倒了杯水,靠在吧台边。
许归忆心虚得不行,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坐下:“聊什么?”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份证的边缘。
江望喝了口水,目光直视她:“昨晚——”
他刚起了个头,就被许归忆迅速打断:“昨晚谢谢你收留我!”
“这么说,你记得昨晚的事?”江望语气不疾不徐。
听见这话,许归忆差点咬到舌头:“啊不不不!我喝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眼神飘向天花板,做出回忆状,“这不是早上起来看见自己住在你这里,才想起来是你好心收留我的嘛!”
江望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继续开头:“昨晚——”
“昨晚我喝多了,除了这个,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许归忆斩钉截铁地说。
“那——这个你也不记得了?”江望放下水杯,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许归忆凑近点仔细瞧瞧,好像才发现他嘴唇上不太明显的小牙印似地,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哎呀!你嘴巴怎么了?”
江望抬眼看过去,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眼睛,被他这么盯着,许归忆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垂着眸子不敢与他对视。
足足过了一分钟,许归忆才听见江望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声冷哼:“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
许归忆愈发心虚地“嗷”了一声,就在她以为这一篇已经被自己糊弄过去的时候,不料对面男人突然变魔术似的,从吧台底下拿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啪”的一声轻响放在了她面前的中岛台上。
许归忆:!!!
靠!我忘了还有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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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时小姐给我留钱是什么意思?……
一阵沉默中,许归忆端坐不动,腰背挺得直溜溜的。
她从小就不敢佝偻着腰,不单许奶奶不让,许爷爷也不让,用她爷爷的话说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我许褚渊的孙女必须挺直腰杆做人!
这话许归忆一直谨记在心,但是当江望把一沓鲜艳的人民币拍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许归忆向来挺立的脊梁骨还是控制不住地塌了下,心里直呼完蛋了!!!
人赃并获,她还能争辩些什么挽救一下呢?
江望站许归忆左侧,他大概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透,黑色卫衣宽宽松松穿在身上,搭配浅色运动裤,整个人显得特别干净清爽,看上去完全就是男大学生。
许归忆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前方,心里在疯狂祈祷,不要问我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见状,江望唇边缓缓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下一秒——
“敢问时小姐给我留钱是什么意思啊?”他状似不经意道,语气也是稀松平常的懒散,但是,相信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来他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许归忆简直欲哭无泪。
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直接走得了,给他留什么钱啊!现在倒好,破了财还没免灾!
许归忆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江望,半晌过去,她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觑了男人一眼,眸光清澈却没什么底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钱是让你去打狂犬疫苗呢?”
前面可是你自己说被狗咬的!
“嗯?”江望慢悠悠地拉长语调,手臂撑着桌面俯下上半身低头朝许归忆靠近,视线寻找到她的眼睛盯住,他冷着脸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
随着他的动作,许归忆本能察觉到了危险气息迫近,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她听来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没有任何区别。
她悄悄抬眼,视线和江望碰上。
他投过来的视线实在是太有压力了,许归忆有些招架不住,转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江望曲指敲了敲桌子催促。
“好吧好吧!”许归忆破罐子破摔,挺直腰板直接说:“我承认,我昨晚亲你了,这些钱就是补偿你的!”
“反正做都做了,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瞧她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江望这才直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他往厨房走的同时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严谨地纠正她:“你那是亲吗,你那是咬!”
“哎,你别走啊,”许归忆也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