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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像话。”
程静农说道:“这不怪你。本来这样把你叫过来质问,也是我家的人冒失了。”
“问也不怕问。”她低头搓着皮包带子:“您对我有了疑惑,不问清楚,难道憋着?憋得久了,没问题也成有问题了。还是我的态度不好。”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您不知道,虽然我只是小门小户小家业,可单是为了维持住这点小小家业,我也闹了一肚皮的心事。我有好些烦恼,要说也没法对人说,只能自己熬着,有时候将要熬不住了,心里就委屈,就想发脾气。”
说到这里,她抬眼向前看。程公馆设有一位家庭医生,姓冯,这冯医生如今正在给厉永孝注射针剂。厉永孝昏昏沉沉的趴着,旁边站着程心妙。
看过一眼之后,她收回目光,同时听程静农说道:“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尤其是经济上的,可以说出来。”
她摇摇头,勉强一笑:“经济上现在没有困难,我跟大哥发了一笔小财呢。我的苦难啊……”她沉吟了一下,最后又是一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不值一提。”
然后她抬头向那大窗户看:“不知道那些人找思成,找得怎么样了。”
程静农起身走出客厅,叫来人问了问。他方才一共派出了两拨人马,一批直奔雅克放路找人,另一批则是比较无目的,就在林笙那宅子附近寻觅。
第一批在林笙那家里扑了个空,但他们本来也没希冀着能把李思成堵在家里。李思成虽然不在,但这家的其余人等还在,他们对那几位“其余人等”使了点钱,想要打探些内幕出来。
老妈子、厨子以及门房全都喜滋滋的收了钱,之所以收钱收得这样痛快,是因为他们心中无负担,认为这户人家的太太和先生都没有做什么诡秘之事,自己照着原样实话实说即可。
太太是好的,起码是没什么坏,要是再大方点就更好了。先生是怪的,不过不是讨人厌的怪,他每天躲在二楼听留声机,无事时也不支使人,堪称是虽有如无。要是各家的先生全都这样,那可好极了。太太除了当家,就是忙着弄钱——人家可是正经人,弄钱也是通过做什么生意弄钱,也绝对没有什么相好的男子,常来的只有一位张经理,张经理一身正气,见了太太只谈钱,从不曾和太太眉来眼去过,而且岁数也不对,而且看着有点穷酸气,太太要找相好的也不会那么一位中年先生。说他中年都是把他说年轻了,张经理距离老头只有一步之遥。
那么,花了钱的来者问道:“前几天,这家有没有什么古怪?”
众人回忆了一番,最后一致认为没有。
“家里没来客人?”
“没有。”
“会不会是躲在楼上,你们没看见?”
“那就不知道了。”仆人们答:“反正是没听见声音,我们平时也不上二楼。先生不乐意见人,成天只在二楼听留声机。”
有目的的这一批人,在林笙家中一无所获,而那无目的的一批人,却是在附近一条街上的书店里,很偶然的找到了林笙之父李思成。当时此君正在柜台前,付钱买一张唱片。
第100章 你是谁
林笙这个丈夫乍一见到程家的人时,对程家人的态度是视而不见。及至对方邀请他去程公馆一叙了,他一边掏钱付账,一边直接回答“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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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自然是不行的,他们一边好言好语,一边围住了他,又提起了林笙,说令太太也正在程公馆等着他。他看看周遭情形,顺便把伙计找来的零钱揣进裤兜里。等伙计将那包着精美封套的唱片装进一只扁扁的纸文件袋里了,他才夹着纸袋随这些人走出书店,这时他的脸色是相当的不好看——当然,起初他也不是和颜悦色。
单凭他的脸色,看着就不是善类。
出了书店直接坐上汽车,他这一路倒是没有多问,单是沉着脸向窗外看。及至到了程公馆了,他夹着他的唱片进了那间大客厅,脸色还是相当的坏,眼神阴狠狠的。进门之后,他只向程静农问候了一声,然后目光扫过前方场面,扫得很流畅,只在看到厉永孝时,那目光才稍微停了一下,同时皱了皱眉头。
但他也还是沉默。
他沉默,程静农也不便多说,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不好惹,有六亲不认的气质,自己一旦把他惹恼了,再被他冷着脸呵斥几句,到那时自己是翻脸还是不翻脸?翻脸,他是林笙的丈夫,而女儿的恩公,而且除了不讲礼貌之外也没大错;不翻脸,自己则是颜面尽失。
所以他扭头告诉林笙:“你对思成讲讲吧,我也不会对谁偏听偏信,大家都拿证据说话。”
林笙点点头,然后抬头面对了丈夫的方向:“你认不认识秦青山是谁?”
严轻一摇头。
“这个厉永孝说,有个名叫秦青山的人,有一天夜里爬水管子跑到了我们家里,他还和你是一伙的。直到现在也没人告诉我这秦青山到底是谁,好像是个会杀人放火的大盗,你和这大盗联了手,也不知道联手是要干什么,厉永孝没说。可能是帮着他杀人放火吧。现在他们都怀疑你是坏人,所以把你逮了过来,要问问你有没有这回事。你也不要等着别人来问了,直接自己说吧!”
严轻又皱了一下眉头:“你神经病吗。”
随即他望向厉永孝:“你没完了?”
视线移到程心妙那里,他又道:“你的人你自己管好,我没兴趣介入你们的爱情纠纷。”
此言一出,程心妙整个人微妙的“挺”了一下:“不是——”
她只说出了两个字,厉永孝就抢着开了口:“你不要败坏二小姐的名声!我昨夜亲眼看见你带着秦青山逃跑!”
面对这样的指控,严轻一脸的不耐烦,同时一言不发。这轻蔑的态度落到厉永孝眼中,真是比什么反驳都要让他崩溃——李思成健全着,他残废了;李思成衣冠楚楚的站着,他裸身缠满绷带、半死不活的趴着。他啼血一般揭露了李思成的所有罪行,但李思成依旧可以傲慢的站在人前,将自我辩解的机会随意丢弃。
如果今天让他全身而退,那么未来也许不会再有揭露他的机会。厉永孝真急了:“你不但和秦青山是同伙,你还是个反日分子!是你刺杀了古川大将!”
此言一出,林笙的心翻了个跟头。抬手一捂嘴,她没遮没拦的做了个惊讶表情。这表情不是伪装,是她当真惊骇至极,只不过哪怕是到了绝望关头,她也不会太乱方寸。抬眼去看严轻,她夜里和他没估计到厉永孝会抛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和他没有提前制定出对策。
严轻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厉永孝。一旁的程心妙睁大了眼睛,而沙发上的程静农一挑眉毛,站在沙发后的程英德则是一撇嘴,认为就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