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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是个什么人物?”

“是秦砚修的远房堂弟,跟你同岁。门第家世当然不用说了,人挺开朗幽默的,很有活力。说起来……我也隐约听过前些年他谈女朋友不断的事,所以最初只是单纯想牵个线,让你们相处试试。他那边不想谈恋爱,也就作罢。”沈云微说出了心里话,略一停顿,继续道,“但今天早上听到消息,他为了救他嫂子因此小腿骨折,我才真正觉得他人品不错,配介绍给你。”

何若镜听了,深思一阵,也点点头,道:“能在危险关头舍己救人的,确实可以赞句人品好。”

“如此,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们有缘无分。”何若镜望向沈云微,温和一笑。

大家关系好,沈云微知道何若镜向来不喜将话说得太直,这么说,一来是感谢她,二来也是婉拒了这个介绍。

何若镜并非见异思迁之辈,每段恋爱都谈得很认真。

“那既然已经有了男朋友,有没有计划结婚?”沈云希怕两人尴尬,主动出来撇开那话题。

谈及婚事,何若镜有自己的考虑:“以前确实定过目标,要在三十岁之前结婚。可今年到了三十岁,反而把很多事看透了。婚姻不是儿戏,也不必急,我要真正认定和他能走一生,才会动那个念。”

“那镜子姐,现在的这位,是还没到那种程度吗?”沈云微好奇道。

从前沈云微并不对朋友恋爱的事那么感兴趣,婚后却转变了,想多听听何若镜的见解。

“不错。”何若镜爽快承认了,“我跟他确认关系也有小半年,但还没有带他见父母的想法。两人需要磨合,总感觉差点什么,可能情侣之间是同行,就容易有深层次的观念冲突。刚恋爱时,都聚焦在观点一致的地方,可谈得久了,反而暴露出很多思想矛盾的地方。”

比如事业规划,还有消费观念与兴趣爱好。

“学到了。”沈云微默默记下。

“你学来干嘛?”沈云希忍着笑,“用来分析你跟秦砚修的婚姻吗?”

“我单纯喜欢学习,不行吗?”沈云微轻哼一声。

几人好久不见,一直聊到傍晚时分。

由于教授职业缘故,何若镜为人很是善谈,又下楼与沈应邦聊了许久。

晚上一家人吃了饭,顾流芳要何若镜留下在客房住一晚,何若镜没多推辞,大方住下。

沈云微同样也不想回那边的家,正发愁今晚是该与二姐一起睡,还是同何若镜一起睡,就见二姐沈云希已经在穿大衣。

“这么晚了,二姐出去有事?”沈云微围到沈云希身前。

“我是要回我的小家呀,傻妹妹。”沈云希捏了捏沈云微的脸,“你姐夫为了我们能小聚,大周末还在帮我的忙。我可舍不得让他今晚独守空房。”

“好吧……那二姐开车路上小心。”

明白缘由,沈云微虽然失落,但也只好与二姐作别。

这么多年,沈云希与谢江廷一路相携,是沈云微见过最般配的夫妻。他们婚后与热恋时没什么区别,惯会为彼此着想,如此温情。

“那镜子姐……”沈云微转到何若镜那边,一脸期待。

谁知何若镜言语间,很聪慧地把她往秦砚修那边推:“云微舍不得把云希夫妇拆散,我自然也舍不得把你们夫妻拆散。”

于是到头来,沈云微今晚与秦砚修一起睡,好像是注定的事。

跟着沈云微进房间前,秦砚修望了何若镜一眼,眼神似乎是在感谢她。

而沈云微进了自己房间后,才后知后觉,其实她大可以改变主意回她与秦砚修的家,这样他们就不用真正同床共枕。

“咱们还是开车赶回去吧。”她开了口。

“可刚才我已经提前告诉爷爷,今晚不回去,也不好突然变卦。”秦砚修很是为难。

就他嘴快。

沈云微只好打消了主意,看着自己那张床纠结:“我房里的沙发被我妈搬走了,这要怎么睡?”

“我睡地上就行。”秦砚修表情淡然,似乎说着件无关紧要的事,“睡着硬些罢了,凑合一晚而已。”

他很是自觉,已经开始挪动床边的那块地毯。

沈云微想了片刻,终于还是止住他:“算了,你出院才几天?这两天看你睡沙发,我已经很愧疚了,你要是再睡地上,我……”

秦砚修是她见过最守礼的人,出院后,他仍默默睡着沙发,从不侵占她一寸领地。

沈云微原本就因他过敏的事,对他愧疚又心疼,今晚在她家,是断不会委屈了他的。

“可是……”秦砚修深蹙着眉,似乎还想驳她。

“不许可是。”沈云微冷硬地命令他,“今晚老老实实在我的床上睡。”

“好。”秦砚修最终妥协下来。

别看沈云微做下决定时干干脆脆,可到了一小时后,真正与秦砚修同床共枕时,她却紧张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睡一张床。

为了不惊动父母,沈云微甚至没能多拿一床薄被,就这么与他盖了一床被。

而他们彼此挨得太近了,她能听到男人浅浅的呼吸声,只要稍微一偏头,甚至能数清他究竟有多少根睫毛。

怎么感觉,只要秦砚修没睡着,她就很难睡得着……

沈云微靠在床头,开始刷起手机,大半个小时后,她悄悄望了一眼秦砚修的方向,见他已阖眼,这才松口气。

于是她活动了下一直撑着手机以致发僵的左手,为了最大程度舒展,动作很夸张。

谁知这点轻微的动作下,躺在她左边的秦砚修竟又醒了。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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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麻了。”沈云微收回手,难掩尴尬,“最近总这样,挺怪的,我也没压着手啊。”

说着,她低头在小红书上查询起来,然后念着帖子:“左手发麻三天没在意,第四天直接送ICU……”[1]

“救命!我不会是脑梗吧?”沈云微吓得不轻。

“哪那么严重。”男人闷声笑了,“在网上搜索,没病也能癌症起步。”

“说是这么说,但是……”沈云微伸展着左手,若有所思。

“把手给我。”男人随之开了口,嗓音喑哑。

沈云微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本能地将左手伸到他面前。

下一瞬间,他的手掌就将她左手温柔裹住,轻轻揉着她的掌心与指腹。那股热像一团火将她烘暖,温度来自男人的体温。

渐渐的,沈云微的手好像不麻了,可他手掌不慎蹭到的半截凝白手臂,却是一阵颤栗的酥麻,如电流涌来,很奇怪的感觉。

“舒服吗?”秦砚修低声问她。

沈云微这才匆忙收了手,慌乱答道:“好多了,谢谢。”

有了这一段特别经历,沈云微睡下时,是不敢与秦砚修挨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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