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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言终于也笑了出来,轻松且发自内心。

然而李善言做的饼干确实太多,发完古籍善本部的全员后,竟然还剩了些。

“这些都给你吧,连盒子一起。”李善言道,“我自己一个人住,根本吃不完这么多,放着容易坏。”

“行,那谢谢喽。”沈云微爽快接纳。

而李善言想起什么,接着又补了句:“云微,你可以带回家和你老公一起吃,谢谢你们那天送我回家。”

人与人性格不同,李善言就属于心里默默把旁人对她的种种好全都记着,总想找机会报答回去的那种。

而沈云微听到那句“老公”,又想起今晚开始,她真的要跟秦砚修睡在一间房里,下意识又有点别扭。

“不用,带给他干嘛……”她小声嘟囔了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不用客气~”沈云微收起了饼干盒,给李善言比了个心,“爱你!”

拍卖图录的编制,最耗时,最繁琐,是一个精益求精的过程。

众人很快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查找文献,对比考证,筛选核心内容编纂成文,按模板进行排版。

一步步的校对,一步步的调整补充,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得细致专业,不辜负客户的信任。

白天又忙碌了一整天。

下午下班回到家后,沈云微刚进门,就看到秦砚修的爷爷已经坐在一楼会客厅中。

“爷爷。”沈云微向他热络地打起招呼。

“是云微回家啦。”秦盛国起身将旁边的另一杯茶递给她,“忙一天,渴不渴?这是砚修新沏的茶。”

“谢谢爷爷。”沈云微还真有些口渴,接过喝了几口茶,听他提起秦砚修,就随口问道,“他人呢?”

“果然是刚结婚。”秦盛国笑得意味深长,“刚一回家,就急着找砚修了?”

沈云微:“……”

“他也刚回来,去卧室换衣服去了,你上去看看吧。”

看她不说话,秦盛国只当她是害羞,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让她上楼找人。

沈云微怕过多的避让会惹来怀疑,也就顺着秦盛国的话,径直由旋梯上了楼。

然而地方住久了,总有思维上的惯性。

在爷爷的注视下,沈云微差点就走过了地方,要往秦砚修原先住的次卧去。

人已经快走到书房门口时,这才反应过来,悄悄收回脚,进了主卧套房的门。

小客厅没人,卧室也没有,沈云微往衣帽间走,正迎上秦砚修边穿上衣边往外走。

他身上是宽松的家居服,不似白天时那么紧绷严肃,此时扣子还没扣好,衣衫虚掩下,露出紧实而饱满的大片胸肌。

沈云微看了几秒,意识到自己看到什么后,这才慌着用手心遮住眼睛,失声叫出来:“哎呀!你怎么不避人!”

“嘘,小声点。”秦砚修抬手捂住了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吵到让楼下的爷爷听见。

看她神色平静下来,他才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继续扣扣子,一粒一粒,由上至下,遮住了他上身精瘦的筋骨。

而后他望向沈云微,抬了抬眉,颇有几分坦然:“照常理讲,我在家需要避着谁?”

乍一听确实是在回复她刚才的那句话,可沈云微听了,总感觉这家伙言语间透着一股欢快与得意。

秦砚修心情很不错?

“那家电子公司的重组,推进很顺利?”她猜测道。

秦砚修却回得很含糊:“还行。”

待她想要继续问时,秦砚修已经眼尖地注意到她左手拎着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是善言,就是我那个同事自己做的饼干。”沈云微低头望了眼,道,“她送给我一些,然后……”

“然后你特意拿回家给我?”秦砚修接话道。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可听起来为什么又有点……

在她面前,秦砚修已比以前自觉许多,接过盒子,打开后,便拿了一块品尝。

甜香在口腔内溢开,萦绕在唇齿,似乎也充斥在心间。

男人双眸含笑,深邃的冰蓝瞳孔中似乎盛着闪烁的星光,哑声问道:“是单独只带给我吗?”

“不然还有谁?”沈云微反问他,可意识到若有似无的暧昧,便略抬高声音解释,“爷爷年纪大了,这种糖分高的饼干又没法吃。”

“嗯,是。”秦砚修只是笑。

这种温柔如水的笑,却有点惹恼沈云微,她突然改了主意,盖上盒子道:“也不是只给你,陈姨,还有洛叔他们,都可以分一分,一起吃。” w?a?n?g?址?F?a?b?u?页?ǐ???u???ě?n???????????????????

“我看谁敢吃?”

秦砚修拧着眉,似乎很不满她的这一决定。

“怎么这么霸道?一盒饼干而已。”沈云微懵了,“你这么喜欢善言的手艺吗?”

听到旁人的名字,秦砚修愣了下,朝她摇头。

“和李善言无关。”他皱眉道。

“那就是你爱吃曲奇饼干。”沈云微继续主观臆断,“那我让洛叔平时给你多买……”

“沈云微……”秦砚修忍不住打断了她。

在窗外渐暗的夜色与衣帽间暖黄的灯光中,男人眼底暗潮翻涌,压抑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几分,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你给我的东西,别人休想占了去。”

“仅此而已。”

第29章

秦砚修对于这盒饼干的偏执,宛如小孩子守住自己心爱的玩具,可又不似这般单纯,而是混杂着其他情绪。

沈云微愣着没说话。

她揣度着秦砚修的真实用意,而当她转头瞧见爷爷秦盛国正走进来时,一切都“明白”了。

于是她抬起手临时发挥,纤细柔软的手指抚过秦砚修肩膀,略停了停,这才细心地为他整理了微翻的领口。

这一举止亲昵且自然,就好像她做过许多回,他们俨然是真正的夫妻。

秦砚修低垂眼眸,凝着她的脸,四目相对时,恍然有种依恋的错觉,加快的心跳带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却也注意到了爷爷的到来,随之意识到她这样做,不过一场戏,又瞬时失落下去。

但失落亦是须臾一瞬,他很快就纵着自己,借由这场戏,顺势握住沈云微的手,在他温厚的掌心摩挲着,嗓音温沉沙哑,压得极低:“谢谢。”

他也临时发挥?

沈云微总感觉她的那只手,在秦砚修的轻揉下开始发烫,脸也不自觉泛起红,慌着要挣脱,可又不想闹出动静,于是任由他握了一阵,直到爷爷开口时,她才不动声色地将手抽离。

“都下楼吃饭吧,云微,砚修一直在等你回家后一起吃饭呢。”秦盛国笑道。

“哦,好。”

沈云微看了眼身侧的秦砚修,怕他又临时发挥,忙加快脚步,逃似的先行下了楼。

身后的秦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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