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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还有男子隐忍的吸气,这一口真是咬得不轻。
“师妹?”微生仪抚她的脸,眼神流露幽沉和隐忍。
江云萝撒完了气,直接坐在他腿上摸他:“疼吗?”
“不疼。”
“胡说,肯定很疼。”
说完,轻轻地在那圈鲜红的牙印上吹了吹,之后又失神拉起他的手,委屈巴巴道:“师兄,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是比起留在这里,我更喜欢跟师兄待在一起。在我心里,师兄才是最重要的,你都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发红的眼尾,流露出难掩的钟情。
话没说完,便递上一枚羽毛般轻柔的吻。
微生仪一开始怔愣,心口仿佛拧着发酸,他用力将她拥紧:“方才是我失言,师妹尽数忘了吧……”
说完,托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啧啧的水声暧昧响起,喉舌侵吞,缠绵中带着几分失控的狂性。
一开始,江云萝还能招架,后来整个人被揉进怀里,如同搁浅的鱼,被迫张嘴承受掠夺。
“唔……”
“师兄!”
“呼……哈!”
陡然放开,拼命喘息,她浑身发软地爬起来:“好了好了,师兄你还受伤,还是赶紧修养吧,那什么,我去外面瞅瞅,看看再给你熬点药!”
话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拍着自己的胸口使劲缓了缓:“呼,还好我聪明,没把恋爱给谈散……到底是修炼无情道的人,竟然说分就分,等等,师兄该不会是因为愧疚才喜欢我的吧?”
好似窥探到什么真相的江云萝蔫了。
前一秒,愤怒。
之后是怀疑。
最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只能蹲在那里薅草叶子,自己安慰自己。
“喜欢。”
“不喜欢。”
“喜欢。”
“不喜欢。”
一棵草没薅完,就不耐烦地给扬了。
“算了,这玩意儿想不了一点,就算是因为愧疚又怎样,难道就不是真爱了吗?”
“而且胡思乱想容易伤脑子,我还是干点别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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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很快过去,到了第三日,微生仪已经恢复如初。
窗外阳光正好,他穿着一袭清冷衣袍,如鹤的身姿笔挺,墨发覆于身后,用青色发带虚虚笼着,眼眸寡淡看着某处,半晌都没动。
好像一尊无欲无求的雕塑。
江云萝从外面晃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一时心脏绷紧,赶紧跑过去喊道:“师兄师兄!”
鲜艳的衣摆飘过来,带着清晨独有的气息,一下子就将那死气沉沉的平静打破。
微生仪眸中的情绪压下,看着她气喘吁吁不由抬手:“怎么跑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江云萝:“倒也没什么,我不是无聊吗,就去紫驼峰转了一圈,本来想在那儿采些陈露泡茶喝,结果你猜怎么着?那里的妖兽不让我采!还非要跟着追着玩儿!”
“就那铁甲*兽,身躯那么大,要不是我跑得快,都要被他踩扁了!还有那烈鸟,竟然二话不说冲我吐火球,真是世风日下,连鸟都欺负我!”
一口气说完,脸都憋红。
男子静静听完,给她递来一碗清茶:“不要气了,它们只是没有灵智的妖兽而已。”
说完,飞来一记幽怨眼神:“我还以为师兄会替我教训它们呢。”
微生仪一顿,接着说道:“你若是想,也未尝不可。”
看他当真,江云萝立马改口:“还是算了,我才不跟它们计较。对了师兄,你怎么样,身体已经好了吗?”
“我已痊愈,没有大碍。”
“已经痊愈,那就是说……可以喝酒咯?”
清润的眼眸一愣:“什么?”
*
当晚,月色凉凉,星芒点点。
李横七还有朔方抱着酒坛子过来了,这几日,他们时不时在参商殿外转悠,每次想进去可每次都被结界拦在门外。
而这次,终于有机会进去了。
“朔方师兄,还是你走前面吧。”
曾经的麒麟子,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宗门翘楚,站在熟悉的殿门前脚步踌躇,十分忐忑。
同样沉稳许多的朔方道:“莫要担心,十余载未见,微生师兄确实变了许多,但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我们的师兄。而且,不是还有师妹在吗?”
说到这儿,李横七的脸色变了又变。
当日听到江云萝说出那番话后,他心里就很是复杂难受,好似被最亲近的人共同欺瞒的感觉。
不过……师兄不肯留在这儿,他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带着这样的情绪,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横七师兄,朔方师兄,你们来了?”等在殿门口的江云萝扬起明媚笑容。
她一袭翩翩的衣摆,扎着利落的马尾,并未穿宗门弟子服,而是一袭素色修士服,月色一照,很是动人。
李横七表情僵硬地嗯了声,朔方则温柔含笑地打量她:“师妹,许久未见,你过得还好吗?”
江云萝眉眼灿灿:“要是朔方师兄半个月前问我这话,我肯定说不好,不过现在见到了你们,我什么烦恼都忘了!来,师兄也在那边等着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好,师妹请。”
毕竟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同门,说了没几句话,就恢复了之前的熟稔。
只是当看到端坐在清冷月色中的人影时,几人下意识地微微收敛了。
“师兄。”
“见过微生师兄。”
恭恭敬敬,声音紧绷,好像回到之前在人面前听训的时候。
微生仪深邃眉眼瞥过来,寡淡中透着疏离之感:“不必多礼,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师兄。”
一句话,说得几人心中一梗。
尤其是李横七,本来心情郁闷,现在听完这话,差点红了眼睛。
江云萝赶紧道:“咳,那个,师兄的意思是让你们不必拘礼,自在便可。”
朔方笑笑:“哈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这是我带的青竹酒,甘冽清醇,入口回香,今日月色正好,我们师兄妹几人便一起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好,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三人聚在一起,推杯换盏地喝了大半坛子酒,不仅面红耳赤,话匣子也打开了。
江云萝大着舌头说起自己吸风饮露那几年:“你、你们不知道,当蘑菇的感觉有多爽,不用担心打打杀杀,也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饿肚子,而且,整片山谷的蘑菇都听我的……”
“哈哈,师妹命格当真与旁人不同,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打哪来的?”
“打哪来的,我说是天上来的,你信吗?”
脸色陀红,说话也不大利索,李横七脸上是醉醺醺的阴沉:“喝了酒都能编出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