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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觉得道友如此冷静,令在下很是佩服。”
灵山大比,每隔三年一次,夺得魁首之人可登剑阁求剑受众人追捧,可若是输了也会遭到所有人无情的嘲笑,甚至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此,就算是那位灵山的得意弟子此时也神情紧绷,严阵以待。
像她这般呆滞站在这儿,不知神飞天外想什么的,实在稀奇。
外表呆滞实则压力山大的江云萝嘴角扭曲:“哈哈,你觉得我是冷静吗?”
那人:“……”
这时,一旁五大三粗的修士道:“哎,你跟她攀什么话,一个外门弟子,定然也是被拉来凑数的!你看她连剑都没有!”
惨遭鄙夷的江云萝:“……”
好吧,她确实连把剑都没有,活该遭人鄙夷。
白赤:“别听他们的!你要相信自己,待会儿定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江云萝已经决定躺平:“无力吐槽,听天由命。”
没一会儿,大比正式开始了。
三大仙门的掌门纷纷落座,天道宫有微生仪在,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作为东道主的灵山,孟照渊自然备受瞩目。
他起身朗笑:“诸位!远来灵山孟某不胜荣幸!大比这就开始,这第一关,便是登仙阶——”
话音落,轰的一声,一道散发强烈光芒的仙阶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仙阶高达二十丈,足足九十九阶,看似普通,实则内藏玄机。
有弟子不明所以:“不就是普通的仙阶吗,登上去有何难?”
说完,直接将脚踩了上去。
李横七冷哼一声:“蠢货。”
果然,没走几步,那人便汗如雨下,头暴青筋,再也不能往前迈出一步。
“原来这就是登仙阶。”
四大仙门中的蓬莱仙首云中子撵着花白的胡须,很有得道高人的渺然之态。
“只是仙阶如此强劲,恐怕那些个年轻弟子还没登上去,便耗尽了修为,如此,怕也选不出这一关的魁首了。”
孟照渊当即笑道:“仙首所言甚是,只是这第一关并不仅仅考验他们的修为,还有识别法宝的眼力。”
“哦,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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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照渊早有准备:“诸位请看,此乃储物袋,可藏纳数百法器。为保大比的公平和顺利进行,诸位不妨将几件灵器投进去,让参赛弟子们挑选,之后再登仙阶,便能事半功倍,高下立判。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云中子听罢,当即抚掌:“孟掌门果真妙策。”
“哈哈,你们二位觉得呢?”
微生仪端坐如初:“我无异议。”
左手边,一袭红衣格外扎眼的洛玉仙宗宗主:“戚某也无异议。”
于是,没过多久,几时样法器便一一呈现在参赛弟子跟前。
“诸位,只要挑选出中意的法器,登上此仙阶者,便可获胜!”
“什么?法器?我先挑!”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众人争相上前。
“登天靴,哈哈魁首是我的了!”
李横七:“哼,愚蠢。”
说完,迅速在一众法器中扫了一眼,而后选中了一柄品相不凡的金帚。
路过的君不渡:“哟,麒麟子骑扫帚?”
李横七回怼:“灵山之犬,你要点脸!”
“哈哈,看看是你的扫把飞得快,还是我的‘踏火轮’踩得快!”
说完,一骑绝尘,率先登阶。
李横七见状也毫不示弱,一咬牙也踩着金帚上去了。
上首看台,一声轻笑:“你们灵山和天道宫的两个徒弟倒是不错,一个选了灵山的至宝飞天帚,一个选了我洛玉仙宗的仙器踏火轮,不似其他那些蠢货选的,中看不中用。”
洛玉仙宗的戚宗主,生得一副阴柔面相,四大仙门宗主中,也是最年轻的一个,开口的声腔儿让人隐隐起鸡皮疙瘩。
孟照渊虚伪一笑:“哪里哪里,不过是抢先了别人一步,这二十丈仙阶,越往后越难走,这才刚刚开始,诸位可不要忙着下定论。”
戚行:“哼,上品的法器都一哄而上抢得差不多了,总不会有人傻到现在还没选吧?”
蓬莱仙首云中子眯了眯昏花的眼睛:“好像还真有一个。”
众人看过去,见被人哄抢过的灵器摊子旁,还剩下一道踌躇的人影。
正是被人挤到后面略有狼狈的江云萝。
只见她慢慢悠悠,先是把剩下的灵器一一看过,接着又上手触摸。
被这番操作惊到的众人:“旁人都选完了,她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该不会是想弃赛了吧?”
“哼,就算不弃赛,那也是倒数无疑了!”
围观的弟子瞧热闹似的说风凉话,上面,九十九级仙阶爬到一半的李横七扭头,差点气晕。
直接喊道:“江云萝!又不是挑菜,你磨蹭什么呢?赶紧选一个!”
同样爬到一半的君不渡:“就是啊,再不选,可就要追不上咯!”
李横七立刻抬眼开骂:“滚你妈!先担心你自己吧!”
对于耳旁的嘈杂,江云萝置若罔闻,她把灵器轮番摸过,最终停在两件不起眼的法器前——准确的说,连法器都不像。
因为一个是极小的被人忽略的纸鹤。
另一个则是一件破烂的轻薄的纱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把它放进去的。
坐在看台上的戚宗主:“等等,那个纸鹤她是从哪扒拉出来的?”
眯着一双昏睡眼的云中子笑开了花:“哈哈,正是老夫所折,只是个小玩意儿拿来凑数之用,本以为无人发现,谁知竟被这位姑娘给翻出来了,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其余人皆面色抽搐。
什么小玩意儿,谁不知道蓬莱仙首一双妙手可化腐朽为神奇,吹一口仙气都能使枯木逢春,泥人笑泪。
方才那大堆的法器压在上头,自然无人注意,如今竟被那小丫头给捡了漏了!
孟照渊表情一瞬间有些僵硬,而戚行则冷哼:“哼,她竟然有些眼力,选这个倒也不错,不过……旁边的那件破烂纱衣,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
孟照渊定睛一看,像是看穿什么,瞳孔立刻缩起来,一旁的微生仪则照旧抿茶,平静无波。
年纪最长的云中子捏着胡须略一思索,接着沉吟说道:“听闻微生小友当年历练之时,曾去往极北之地,取云海之间最绚烂的一团云气,截世间最轻柔的一缕和风,织成了绝无仅有的一件法衣,并取名为‘无色衣’。穿上此衣,好似身轻如燕,行走在云海之端,忘却世间诸多烦恼……无色,无垢,亦是无忧。”
始终沉默的微生仪眼睫微动,还未曾说话,戚行便已经冷噱地翻起白眼来:“哦,如此宝物,道君竟也舍得拿出来?”
微生仪眸光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