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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愿意帮这里每个人。以前是我太傲慢,往后你要是缺钱可以找我,婚姻这件事,希望你慎重。对了,我儿子还没结婚,你要是想清楚可以随时来我们家做客。]
岑让川越看越无语,回道:[叔,我真没遇到杀猪盘。]
[严父:理解。]
理解个毛啊理解!
当父亲的帮儿子挖墙角,这像话吗!
岑让川心梗得在桥上打了一套组合拳,这才恢复好心情回老宅。
走过沿廊,池塘里安安静静。
她不禁想起能吃又闹腾的鲛人,偌大的宅子骤然间安静,她又开始怀念起从前。不过,现在也很好。
岑让川收回视线。
被她注视过的池塘不知何时,从池底出现一条银白色小鱼。
它甩着大尾巴,看了看岸上远去的背影,又重新沉入水中。
“扑通”一声,漾开无数涟漪。
银杏树下。
银清等她等了半天,总算把人等回来。
他皱皱眉:“你以前发快递只要十分钟,现在怎么要半个小时?”
“买刮刮乐玩去了,这不是担心我在影响你判断嘛。”岑让川从容坐下,“听你这语气,选好了?”
银清鼠标一点:“戒指要这个,不改了,但里面要刻上我和你的名字。婚礼……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岑让川毫不犹豫:“席面好吃的。”
“……”
“好啦好啦,我其实都行。草坪婚礼怎么样?正好,贴近大自然。附近镇子就有搞这个的,我实地考察过,你应该喜欢。”
“光我喜欢,你呢?”银清侧过脸看她,“我希望你也喜欢。让川,是‘我们’要成亲。一辈子就一次。”
他也只允许一次,往后不论如何,恩爱缠绵或死伤惨重,都只有这一次。
要换作别人,岑让川必定要争论一辈子就一次这说法。
真心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不会分手。
可面对的人是银清,这句话含金量便达到百分百。
岑让川收敛起玩笑的心思,认真想了想:“我们亲朋好友……我这边大概一桌都摆不齐。”
她这边凄凄惨惨,遑论银清。
他活了上千年,家人好友都已死去,只剩他一人。
总不能挖坟掘墓把骨灰带过来吃席。
“所以……只在云来镇摆席,就当作是通知其他人,我属于你了。”银清挨过来,轻声说,“白芨说,可以办场流水席,镇上的婶姨叔伯都会来帮忙。我不需要多盛大华丽,你也不必为我掏空心思准备什么。我更想知道,你愿意带我去到哪。”
如果是在千年前,他必定三书六礼一个步骤都不肯少。
可现在,她们身边亲朋好友关系好的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倒不如痛痛快快放弃这场婚礼,选择别的。
比如说……
“旅行结婚?!”白芨知道自己师父,仪式感看得很重,光是拜师那会都能看出来,他骨子里极重礼仪,怎么到岑让川这就失效了?!
听到白芨哀嚎,岑让川还以为她是因为吃不到席感到伤心,忙补充说,“我和你师父明天领证,过两天请人办流水席,歇息一星期才去旅行。为期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再回来看着药堂。怎么样,行程安排合理吧?”
“要不你们还是办一场吧,我好拿这事请假。”大学生遇到水课想逃,白芨大脑实在塞不进那坨垃圾了。
搞半天就因为这事……
岑让川无语半晌:“我给你P一个婚礼请柬,到时间你拿去请假。”
“让川姐最好了~”白芨忙欢天喜地报日期,顺带问,“明天有空给到不?我好拿去提前请假。”
岑让川狐疑看她:“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乐薇约我去隔壁镇转转,桥好不容易打通,又是你和我师父出资建的桥,就想去看看嘛。”
“行行行,我今晚就给你。确定是和乐薇?”
“聊天记录为证!对了,让川姐,我准备了一份新婚礼物给你们。没多名贵,三年前就准备好了,一直没给你们。”
岑让川好奇:“是什么?”
“我上学的地方有座庙,你应该听说过……从山脚磕到山顶,可灵验了!”
两人脑袋挨在一处。
小声说着什么。
银清拎着买好的醋,从药堂外面走近。看到这一幕时,胸口暖意弥漫,像是冬夜饮下带胡椒的热汤,瞬时驱散所有黑夜带来的潮湿寒意。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他停下脚步,像个局外人望着,心底生起一丝怯意,不敢上前。
害怕又是自己太过渴望生出的幻境,看到的这一切都是荒庙中的斑斓壁画,一碰就碎。
四周已是夜幕降临。
家家户户归于灯火笼罩处,阑干交错,飘飘忽忽如安了夜灯的蜂巢。
银清曾无数次独行于漫长凄清的夜晚,千盏万盏灯火,安息于深林,从陆续亮起,直至重归寂静,似萤火虫短暂却璀璨的一生。
天明时,又只剩他一人,注视它们留下的尸体躺入泥土,化作一抷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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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而这次。
“你再不回来,我俩打算先把剩下的螃蟹干掉了。”
她抬头,看到了门外的他。
“走呀,我给你点了蟹黄,看能不能吃惯。”
为他留了灯,留了蟹黄。
岑让川迈过门槛,径直朝他走来,牵着他往里走。
银清顺从地被她拉着,走进这间小小的药堂。
暖黄路灯下,二人影子被无限拉长。
银清眼角余光倏然看到窗台下他三年前遗留的红布,薄膜已被揭开。
两只蝴蝶飞跃在布料上,随着灯光变幻,流光溢彩。
在它们旁边,放着中式刺绣锦缎小盒子。
那是岑让川幻想三年,慢工三年,五套戒指方案中的其中一对。
所以只有五套方案,所以只能小修。
银清停下,望着盒子定定出神。
岑让川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趁着白芨进后院的功夫,拉着他抓上盒子和红布就往门外跑。
银清被她拉着,夜风吹过发丝,又凉又湿,发梢沾染霜露,映上月色。
河边没有人。
月光洒下整片波光粼粼的银白绸布。湿白月色映在他脸上,是极致的清冷薄光。
岑让川深呼吸一口气,拿出盒子里三年前就准备好的银杏叶戒指,凝视他早已克制不住流泪的眼眸,缓缓开口。
“我们早期相处不太愉快,我嫌你烦,嫌你天天用破树根天天监视我,嫌你不给我自由。还背地里说你心理扭曲,总给我使绊子。烧毁祈福牌那次,我没有想过放弃你。”岑让川看他哭得太厉害,忍不住伸手给他擦泪,“你别哭啊……我还没说完呢。”
银清把眼泪糊在她手心:“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