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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合适的,你放心,我们现代社会见多了。你这种叫伪娘,不奇怪。待会进去你就唱唱歌用点小法术知道了吗?”
“噢……好……”鲛人回头看她,狐疑道,“你带面纱干什么?”
“咳,你别管,我先去警局送信,你弄完了……就在医院门口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不行,你等我好不好?我一条鱼害怕。”鲛人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刚刚一路过来,路过的人看他眼神都怪怪的。
“一会,真的就一会儿。一刻钟就回来!”
“不行,你陪我!”
一人一鱼拉扯间,旁边走来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
岑让川定睛一看,有点眼熟,似乎曾经在审讯室见过。
他们看到岑让川也很意外,拖着左手拴在左脚上的朱矮子跟她打招呼。
岑让川忙把鲛人推进男科门诊,然后快步走出,朝那两名警察走去。
“正好,我们刚要找你你就出现了!”他们笑着和她打招呼。
岑让川注意到朱矮子正死死盯着一步三回头的鲛人,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也回以笑容说:“我也正好要去趟警局。昨天老爷子托我把信给银清,既然遇到你们了,就托你们转交吧。我……表弟,咳,昨天摔到那里了,他父母没来,我得看着。”
“呃……你,表弟?”他们脸上带着惊愕,看看鲛人背影又看看头顶写着男科的指示牌。
岑让川默默拉口罩:“咳,年轻人有点特殊癖好……”
她正想好好编造一番,没等她说完。
她身前的朱矮子突然撞开她,锁链崩裂。
他像一颗炮弹,直直冲向鲛人。
第43章 vintage古着衣17 “他不是……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朱矮子疯了般想要爬向鲛人方向。
医院周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他像一头凶猛的野猪气势汹汹呲着獠牙冲来,肮脏的指甲只碰到鲛人裙摆,就立时被按住,死死压制在原地。
岑让川惊魂未定,忙把鲛人推进科室,差点把出门看热闹的老医生撞倒。
已经秃成地中海的医生“哎哎”叫着,戴着副厚厚的老花镜,看了一眼轮椅上的鲛人就说:“我们这是男科!不是妇科!”
“他是男的!”岑让川对朱矮子嚎叫的内容感到心虚不已,一股脑把鲛人塞进科室,不管老医生怎么惊奇,她顺手把门关了。
“让川!”鲛人无助地喊了声,却得不到她回应。
门毫不留情地关了,暂时隔绝外界吵闹。
“他不是人!”朱矮子一声比一声嘹亮,似野兽濒死前的嚎叫。
矮胖的身躯拼命挣扎,眼白处俱是血丝,双腿猛蹬要朝科室内的鲛人扑去。
警察快速拿出手铐给他拷上,着急忙慌提起他要给他带回派出所。
却不知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双腿如同在地上扎根了般,拔都吧不起来。
朱矮子还在大声嘶吼,奋力想要挣脱。
“岑让川!我知道是你!小庙那天我就知道是你!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凭什么插手!”
“接运而已!都是刘庆远的亲人不算犯法!你等着,等着我回来找你!”
“岑让川,你坏我好事!你会有报应的!”
一声接一声。
一浪高过一浪。
整座楼都在回荡他的嘶吼。
未等岑让川反应过来,科室里的鲛人也传出一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的哭嚎。幸好,他急促地嚎两声后再没动静。
前方是失控癫狂的朱矮子。
后方是情况未明,又怕被人发现是非人类的鲛人。
已经知道大半真相却依旧想不通关节的岑让川听到朱矮子的吼声,那些原本说不通的地方终于说通。
她脱口而出:“刘庆远他爸和他儿子其实是你杀的?!”
朱矮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就在这时。
身后门开了。
浓郁植物气息涌来,迅速将她包裹。
她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片天青色暗纹锦缎面料,在白炽灯下微微反射出朦胧的光。上面散着几缕流光墨色长发,依稀有根白发混在其中,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给他揪掉。
愣神间,熟悉的嗓音响起:“我跟你们去见吴老头。”
声线无限缓慢,透着丝虚弱。宛如清泉石上流,清晰又低沉。
岑让川抬头看看他,又看看他腰部以下的腿,迟疑问:“你能站起来了?”
银清动作一顿,隐含怒意:“你最好能尽快分辨出我究竟是谁。”
“……”岑让川盯着他的脸,黑发琥珀色双眸,身上有植物香气。
正主来了……
来得猝不及防。
还是从男科科室里出来的……
她眼神微妙,却发现不对劲。
银清像是看不见,眼神空洞洞的,失去焦距,没了以往灵动。
跟她说话时,需要偏到一边认真听。
他手腕上还有一圈藤条做的手镯,上面夹着三片银杏叶。
她耳边不由响起鲛人昨晚说的话。
“银清现在失明又失聪,你完全可以拿捏他!”
真看不到?
岑让川正想伸手在他面前挥一挥,银清已经站直身子。
他丢下一句:“我一会就回来,你必须等我,我们一起回宅子。”
话语里的强势怎么听怎么刺耳。
岑让川是叛逆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听到他这么说,回都不回一声,甚至翻了个大白眼。
“带我去见他。”银清知道她抗拒的态度,但现在这件事必须尽快摆平。
他走至警察面前,边说边拿出一个东西。
他背对着岑让川,她看不到,只看到两名警察的眼神变了。
连朱矮子看到时脸上划过错愕、惊异,最后变得灰败颓然,眼中恨意迸发,直直朝岑让川射来。
没等他看多久,银清伸手一耳光,带着十足的力度,“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练练手。”他打完,风轻云淡,“你胡茬好多,扎手。已经长得不像人了,不捯饬下?下去见阎王时这么邋遢可不行……啧,怎么这么油。”
说完,他抽出口袋里的帕子,仔仔细细擦手。
朱矮子仇恨目标转移,又开始跟个疯狗一样扑腾辱骂,比起刚刚似乎少了许多底气。歇斯底里的模样让岑让川想起过年杀猪时垂死挣扎的猪,当杀猪匠往它耳朵里灌热酒而它还未死透时,发出的声音就跟朱矮子如出一辙。
她目送银清和他们一块离开。
朱矮子奋力蹬腿的那几下被警察架着拖着,把沿途地板都拖干净了。
警局就在附近,甚至男科旁就是血液科,岑让川猜想朱矮子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