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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步错步步错,第一天她怎么就忍不住呢?

忆起那天场景,她都怀疑是不是银清那小子点了什么迷香一类的玩意。

洗漱完,手机再次震动。

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忙跑去前院开门。

破宅子大得要命。

从主屋小楼道大门用跑都要两三分钟。

路过沿廊,池塘里鲛人饿得仰泳。

看到她来,立刻喊道:“我要吃鱼!”

“吃屎吧你。”岑让川头也不回,绕过壁照去开门。

开玩笑,一顿五十块。

还要配筷子盘子。

她疯了才把这么贵的净水器养宅子里。

饿死拉倒,银清主体活着就行。

鲛人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风一般刮走。

回过神来,差点没气死。

银清换好长袍悠哉悠哉路过,好心问他:“我要去买早餐,要给你带一份吗?包子油条,豆浆米粥,喜欢哪样?”

“我要吃鱼!”鲛人冲着自己主体发脾气,“你是不是有毛病,赶紧弄死她,侵占她的财产,每天过得苦哈哈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银清故意拉开衣领,以手作扇扇风,“比你有意思。你既然什么都不要那就饿着吧。”

鲛人眼睛又不瞎,看到他锁骨上的吻痕,用尾巴拍打水面,“我们是一体,你是我,我是你,你不喂我,饿的不还是你?!”

“反正你不肯回到我这,你怎么样我都不关心~”疯狂一夜,纾解多日来的憋闷,银清心情明显好许多,朝鲛人挥手,“再会,我去给她买早餐。”

鲛人见最后一个金主要走,忙喊:“包子豆浆行了吧!”

“晚了,饿着吧。我妻尊不让我浪费钱~”银清边说边重新扣上长袍第一颗盘扣。

鲛人正要再说什么,感应到有陌生人接近,立即沉入池塘,消失不见。

银清正过脸看去,一行四五人,都是陌生面孔的中年男人,愣愣看着他。

岑让川站在最前头,太阳穴突突疼。

她当然知道他在跟谁说话,林业局的不知道啊!

不仅不知道,这还是凶宅……

果然,在目睹银清对着空荡荡池塘说话后,几个技术员面色各异。

其中一个年轻的结结巴巴问:“他、他在跟谁说话?”

连声音都透出颤音。

“……不好意思,他、我……”岑让川一咬牙,“他是我弟,脑子有病。就是,爱自言自语。”

池塘里似乎传来一声嗤笑。

银清脸上那点笑意尽数消散。

她在说什么?

她弟弟?

千年前,他是比她小。

千年后,论资排辈他都可以当她祖宗了!

银清面色不虞,死死盯着岑让川。

她反瞪回去,用唇语警告他今天来外人,不许整幺蛾子。

岑让川没注意他情绪变差,生拉硬拽把林业局来的技术员们推进宅子。

一行人扛着设备跟她从沿廊旁的小路走去主屋小楼。

早上醒来那会岑让川还没注意。

昨天被雷劈去半边枝叶树干的银杏树今天状态居然好了这么多,简直是世界奇迹。

昨夜留下的漆黑灼烧痕迹已然消失,秃掉的三分之一树冠也长回来了。

要不是一地树枝和黑色大坑还在,根本看不出它曾遭到雷击。

“它真被雷劈了?”年轻小伙不敢置信地问,上前去触碰这棵在镇子上鼎鼎有名的千年银杏树。

岑让川汗流浃背,胡乱找借口:“昨天……傍晚打的,可能是我没看清楚,白天看确实没那么严重,哈哈。”

她干笑两声。

银清恢复能力也过于好了吧?

这里要不是贫穷乡下小镇,又是禁飞区,非得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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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们纷纷放下沉重设备围在树旁看它,跟看大明星似的。

池塘边。

等人路过后。

鲛人冒出头来,肆无忌惮嘲笑:“哈哈哈哈还妻尊呢。睡了又有什么用?人家连个名分不愿意给你。他~是~我~弟~”

银清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掂掂重量,觉得不够,抄起一旁大石块。

鲛人顿觉大事不妙,忙指向角落树叶下的小红船:“别砸,它还等着你妻尊回应呢!”

银清才不管。

“啪”一声,大石块被丢进池塘。

溅起大片水花。

银清丢完,情绪依旧不佳。

略阴沉地看翻肚皮的鲛人,把他做掉?做一锅鱼头豆腐汤?

第19章 谈条件 银杏树花了两天时间才安上。 ……

银杏树花了两天时间才安上。

因为是私人宅院,并不免费。

银行卡里又被划去四位数,岑让川心梗了。

为什么养男人这么费钱……

年轻的技术员在和其他人一块进行收尾工作,看她脸色不好,神神秘秘多问了句:“我听说,你是风水师,住在这多久了?”

“一个月不到。”她也记不清了,忽然觉得他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你哪听说我是风水师?”

“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植物学的,后来转到林业局跟着师傅们到处跑,我叫严森。”他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汗,“我在镇子上长大,就住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的事我是从周家,噢,就是卖饲料一家人那听说的。他们想找你,又不敢来这。我今天来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严森是个话唠,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

他一边调试一边说:“他们周家嘴上没把门的。两天前他们说跟你们一块上山,一道雷劈下来,饲料周坟头都炸了。他们吓得要命,没顾上你们就跑下山了。还以为你们死了呢,又听秦叔说你们没事才放心。那天山上发生了什么?周家人不肯说,现在山也没人敢上去了……”

严森话没说完,她们身后“啪”一声传来瓷器相撞声。

所有人都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穿着浅色长衫的银清放下托盘,微微笑着说:“各位辛苦了,我泡了几杯茶,弄了些小点心,累了就歇会吧。”

严森打量银清好一会,扭过头压低声音问:“你弟弟怎么长得和你不一样?”

“表的。”岑让川脸不红心不跳。

表的?

严森又觑银清一眼:“我看他挺正常礼貌的,他哪有问题?”

“小严,先休息会吧。”剩下的两名技术员已经围到石桌旁,他们目光隐晦打量银清,都在想,这小子看起来没问题啊?

趁严森也去吃茶点,岑让川总算有时间思考他刚刚说的话。

那天跑得太快,她都没来得及去看被雷劈的是什么树。

现在没人上山,说不定能赚一笔?

还有,鬼新娘还在那吗?

想到她,岑让川心里莫名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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