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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关系呢?
而且……
这还有个银清……
在不停挖土的银清。
在场四个东西,只有自己是人类。
岑让川知道自己此刻绝不能回头,不然扑灭的三把火,会被灭掉最后一把人火。到时候她真要去见阎王了。
鬼比人还怕,不然,为什么三番两次只敢通过某些媒介才来纠缠她?
她缓缓说:“这个年代,挖坟掘墓是犯法的。”
挖土的声响有一瞬间的停顿。
但也只是霎那,复又开始,快得让岑让川无法分辨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雷光闪过。
岑让川想到以前老人总会对自己说,雷电交加之时,不仅成仙的生灵在渡劫,鬼魂也会因惧怕天力不敢动弹。
这个时间,够了……
她鼓起勇气,走到坟边,看到另一个银清在埋头挖土。
他的动作不太熟练,手上俱是黄土。
双脚浸入泥地,不顾脏污。
天边有隐隐雷声传来。
岑让川深呼吸一口气,大声问:“银清,别挖了。回家,做吗?”
做吗?
如果放在以前,银清大概率会欢欢喜喜丢下铲子爬出来跟她回老宅。
现在……
只一秒,雷声乍响,照亮这片坟地。
在挖土的银清动作僵硬,迅速化作一具枯骨。
岑让川拔腿就跑,往真正银清的地方奔去。
而在这之前,她必须抵达雷击木旁。
那是鬼魂惧怕的法物!
岑让川从未感觉自己的心跳这么快过,几近窒息的恐惧让她不得不往前跑,她眼中只剩下离得最近的一棵被雷劈倒的树。
有一块焦黑的木片正好飞出,就快要拿到!
三米。
两米。
一米……
脚踝猛地被什么东西拖住,岑让川重重摔倒在地。
脸砸在地上,酸痛从鼻根爬满整张脸,痛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温热液体流出,她没有注意,拼命要往那块雷击木爬去。
“帮我!帮我啊!”
脚上沉甸甸地压上一具躯体。
鲜红鼻血淌入水里,迅速稀释成一片薄红。
岑让川压得快断气,鬼新娘掐着她腿,指甲抠入她的血肉,用力爬上来。
“别缠着我!”岑让川又惧又怒,用力踢蹬。
那双手没有放弃,也不顾她的挣扎,掐住她的腰用非人的力度直接把人整个拧过来。
“咔哒”
骨头发出错位细响。
岑让川差点没叫出来,要不是她还年轻,现在腰骨就要断了。
鬼新娘的脸再次在眼前放大,红盖头下,那只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充满癫狂到极致的哀痛。
“帮我!”
惨白的手掐住岑让川脖颈,下手极重。
布满黄符纸的脸裹在鬼新娘每一寸皮肤上,仅露出的一只眼睛缓缓流出血泪,滴在失去粘黏效用,即将掉落的黄符上。
气息一下子被掐断,岑让川直接翻了白眼。
危急关头,她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
岑让川使劲踢蹬,踢翻身上的鬼新娘。
她来不及去看木片方向在哪,仅根据刚才的记忆,抓到地上的一个东西,直直朝鬼新娘掷去。
黑木片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忽而像沾在鬼新娘身上那般,随着她砸入挖了一半的黄土坑中。
岑让川缓过神来那刻,担心鬼新娘再次冲出,马不停蹄又去捡了几块木片塞进身上口袋,这才跑去银清身边。
他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一股烧焦木头的气味。黑色长发散在地上,白皙的肌肤已近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岑让川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推了推他:“银清!”
他一动不动,触手冰凉,像已经死去多时。
岑让川慌了,他要是死了……
钱怎么办?!
攒功德的事怎么办?!
她的四百万和下半辈子的命还在他手上呢!
没等她想好,身体已经自动自觉把人拖到自己背上。
岑让川环视四周,分辨下山方向。
被雷电劈开的坟地焦黑一片,视野宽阔了,却改变了记忆中的地形。
她好不容易找到下山的路,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回头往鬼新娘坟头看去。
那被挖了一半的黄土坑这时再去看,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一袭红衣站在坟头,远远望着她。
呜呜咽咽的哭声传来。
岑让川莫名觉得,鬼新娘……好像在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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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沉响。
似有滚石落下。
怕是有泥石流?
岑让川再不多想,背着银清急急忙忙下山。
一路上,乱七八糟的脚印还有丢失的物品痕迹未被雨水冲干净。
她们上山后,饲料店老板家人们估计是目睹了什么东西,这才扔下她们急匆匆跑下山。
没义气的家伙。
跟饲料老板一个德行,真·不是家人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根本没问题。
但现在背上还有一个银清,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幸好,他虽然平日里看起来高大,但总归不是人类,体重没她想象中那么重,硬要说的话,有点像背一根木桩。
趁着泥石流还未冲下来,她赶忙把人背下山。
银清被她颠醒,气息不匀地说:“好疼……”
好疼?
哪疼?
岑让川看他哪哪都好好的,肤色白点而已。
她才是那个受伤的!
现在腰疼脖子疼,还得背他这棵树!
岑让川不吭声,下山后忙根据记忆往老宅处走去。
雨下得太大,镇子上的人绝不会在这种天气还开门做生意,更不可能下田劳作。
她想找人问路都没办法。
走了半个小时,路过步行街,迎面有个打伞骑电动车的人路过。
看到他们吓了一跳。
岑让川定睛一看,原来是手机店店主。
“你们去哪了啊,小伙子怎么回事?”店主掏出另一把伞给他们,帮忙替他们撑伞,“你们住的老宅,银杏树上没装避雷针吗?”
岑让川愣了愣:“那棵银杏树被劈了?!”
她下意识想回头看银清。
“是啊,好大一声!轰隆隆的。等不下雨了你该找林业局的人进去装一下。”店主又去看银清,“他去医院了吗?”
意识到银清说的疼是怎么回事后,岑让川托住他的手紧了紧,回过神来撒谎道:“嗐,我们上山帮饲料店老板他家里人看风水来着,他摔了一跤,已经去过医院了。”
店主狐疑:“那你们怎么不等雨停再走?现在淋成这样?”
“他吵着要回去,从小就这样,没办法。”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