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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亡的?”
黎尚小声提醒:“在视频里,崔园长说,孩子们生病的事她一定会查清楚。”
那说明,孩子们生病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几人分析到这里,吴韵声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的面色一变:“不会是有人,故意在给孩子们的餐饮里,投毒吧?”
贺临沉声道:“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连年幼的孩子都不放过,那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
三人一时又是沉默不语。
若是真的有人下毒,崔园长是被冤枉的,这么干这件事的人会是谁呢?
于景辉的失踪,是否也和导致这一切的“凶手”有关?
贺临想了想安排道:“老吴你明天继续在办公室盯一下,查到什么随时联络,我和黎尚先去调查这个案子。黎尚,你去调档当初崔园长死亡的信息记录,明天早上不用来市局了,走个流程,我们直接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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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秋高气爽的晴朗天气。
清晨,贺临开了车到黎尚租住的小区接人,他刚转过了路口的弯,就看到黎尚站在街角等他。
他身后是一颗银杏树,树叶金黄,铺了一地。
黎尚穿了条黑色的裤子,白色衬衣外披了一件半长的米色短风衣,衣领包裹下的脸透出一种出尘的白皙。
看上去只是随意站着,但是他的身体并不是放松的。贺临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张放在那里的弓,做好了随时绷紧弓弦的准备。又像是一把剑,可以马上出鞘。
随后他看到黎尚的胳膊动了下,用手腕处揉按了一下心口的位置,那个动作在看到他的车时悠然一停,手马上缩回垂落下来。
黎尚向车走来,看步态也没有什么异样。
贺临停车等着他上来,问他:“吃了早点没?”
黎尚:“吃过了。”
贺临还在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不知怎么就觉得心里不安,在经历过上次在他家黎尚胃疼得厉害后,他总是下意识地观察黎尚的身体状况,多多少少也摸出点规律了,今天他觉得黎尚的脸色尤其不好,小脸惨白,面无血色。贺临又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黎尚低着头淡淡道:“没有。”
看样子是不肯好好说了,贺临无奈,但是黎尚的嘴他是见识过的,他不想说就算是上了满清十大酷刑,也撬不开他的嘴。贺临只好跳过了这个话题:“八分局的调档到了吗?”
“还没,昨天的流程提得有点晚,估计要等晚些时候。”黎尚系好了安全带,“我们现在去哪里?”
贺临答他:“这次我们换个新方法进行调查。”
黎尚疑惑:“不用之前的方法了吗?”
“你玩过九连环吧?”贺临忽然问他。
黎尚嗯了一声。
贺临道:“这个案子,就像是九连环,摆在我们眼前的于记失踪,套入了幼儿园午餐的这一环里,想要从后面往前解是解不开的,必须按照顺序解扣。”
贺临发动了车:“所以,结果导向和关系导向都对这个案子没用。这次我们用体察法。也就是说,我们这次要把于景辉生前做过的事做一遍,走过的路走一遍,见过的人见一遍。他在查崔园长的事,我们就先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他一边调转方向盘,一边总结道:“走他走过的路,说不定我们可以看到他看到过的风景,从而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案情分析到现在,发现了诸多不合常理的疑点。
想要查清于景辉的失踪,已经绕不过幼儿园的事,既然要查,那就都查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贺临让黎尚调取崔园长死亡案卷的原因。
黎尚侧目看了一眼贺临手机的导航,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定位是崔巧家的地址。
贺临道:“按照当初于记的顺序,我们先去找崔园长的女儿,早上我给她打过电话了,约了上午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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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巧的家是在一片老旧的小区里,走入楼道门口,他们就看到门口喷着一些红色的油漆,上面写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脏话。
在往里走,阴暗的楼道里有一种难闻的味道,不知道是谁丢了几颗臭掉的鸡蛋。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正在低头收拾这些,她的面容和崔巧有几分相似,正是她的女儿孟眠。
贺临走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
孟眠未施粉黛,穿的是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她看到两人来了,抬头望了一眼,额头两侧的刘海随之垂落,女人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贺临没说什么,主动蹲下身来帮她,他没嫌弃那些东西脏,贺临帮孟眠往袋子收。孟眠再用纸巾把东西擦掉。
黎尚在一旁站着,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帮忙,他刚躬下身,贺临就道:“你算了,这么点事,用不着三个人动手。”
黎尚也就没坚持,他低头靠在了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门口被清理干净,孟眠扔了垃圾,领着两个人进入房间。
贺临洗过手,坐在屋里的餐桌旁,黎尚也跟着他坐下,习惯性地打量着环境。
老房子的一楼,采光不太好,这房间里的家具都挺陈旧的,完全不像是年轻女孩独自生活的地方。
孟眠去给他们倒了两杯水,这才坐回了桌旁。
贺临问她:“这种事情一直有吗?”
孟眠嗯了一声:“从那件事情开始,四年时间,没有断过。”
贺临轻轻叹了口气:“没查查是谁?”
“太多了,不认识,很多扔了东西就跑,油漆也是,刷掉了就会有人再喷。”孟眠面色平静道,“算了,习惯了。”
贺临没急着问案情,先和女孩聊了几句,可能是因为之前他帮了忙,女孩挺配合的,把情况都说了。她现在独居,母亲之前赔偿给家长的钱有二十来万,大部分是积蓄,有一部分是借款,一直都是她在还的。现在好不容易快要还清了。
贺临问:“你之前是学什么专业的?”
“幼师,本来准备回来帮我妈的,这样可以少请一个老师,减少点成本。”孟眠说着苦笑了一下,“不过现在,用不上了。我之前还在教钢琴的机构打工过,后来因为有人来闹事,学生的家长骂我是毒妇,机构就把我辞退了,现在我在超市里做收银,那里没人认识我。”
黎尚低头看着女孩的手,她的手指细长,应该是学过多年钢琴的,可现在,那双手已经有了薄薄的茧子。
她的命运也随着那件事被改变了。
贺临这才问到了崔巧,还有那家幼儿园。
孟眠道:“我爸去世得早,我妈就是喜欢孩子,她自己独立经营这家幼儿园,把工作当做她的命。”
“其实这工作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