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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魔尊就在北邙山中,我也早派人做了埋伏,逆水堂何去何从,只看温堂主作何取舍——她长大了,该担起堂主的责任了。”
欧阳啸日道:“若她不杀那假魔尊,你便要血洗北邙山,屠戮逆水堂?”
红莲嘻嘻笑道:“猜的不错。”
他拈着一支铜勺摆弄炉中香料,语气忽转柔和,道:“别怪我心狠,我实在是有苦衷……”
他一只手撑着桌子,做出无助样子:“围攻少室山失利,令里人心动摇,我听到一些猜测,说现身少林的正是魔尊爪牙,有人说我辛苦经营,却连魔尊的一根手指头都对付不了……还有我这头痛病的因由。”他叹道,“议论的人越来越多,欧阳,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欧阳啸日苦口婆心:“这些事都交给我,你只需专心对付那歃血术。”
他道:“你不要凭着性子胡来,逆水堂安分守己,酒酒自小跟着你们长大,她叫你一声哥哥,你若真杀她,让令里兄弟怎么看你?”
第79章 温酒酒之一
“怎么看我?不择手段,还是忘恩负义?”红莲见他不肯动摇,耗尽耐心,尖声叫道:“你给我跪下!”
欧阳啸日冷冷道:“聂琪,做人留三分,别太过分了。”
“你!”
欧阳啸日不为所动,道:“你说九幽姥姥不听招呼,我替你杀了九幽,让温酒酒继位堂主,安插内应供你驱使,既封住他人议论之口,又帮你收拢了逆水堂,可你仍不放心,为何?以如今情势,谁有能力与你我抗衡?你为何一天到晚仍是放心不下?”
他握紧了拳头:“是不是真像他们揣测,魔尊……魔尊他没死?”
红莲一头黑发簌簌发抖,迸发出一串尖锐大笑,越笑越是狂浪,尖声喊道:“我对你们都是假的,对天邪令也是假的,我不如他,他万事不管,到处惹祸,你们还敬他信他,我为天邪令鞠躬尽瘁,你们却背叛我,议论我,恨不得我立刻死了,让魔尊挂着一身蛆虫从地底爬出来,给你们当教主——”
“聂琪!”
红莲憋出一长串咳嗽,欧阳啸日急忙倒水给他,捋他后背:“死了八百年的人,每回提起,定要闹一场,你又是何苦……”
红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直勾勾瞪着他:“欧阳,你信我吗?”
欧阳啸日道:“你说呢?”
“只有你待我好……”他阴测测地抬起眼睛,“可我不信你,我常常做梦,梦见你们都去跪拜他,把我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房子里,手脚戴着镣铐,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说我杀了那么多人,说我咎由自取……”
欧阳啸日颇为动容,道:“小琪,有我在,永不会有那一天。”
“证明给我看。”聂琪把茶盏放在一旁,轻轻道:“证明给我看。”
欧阳啸日垂下眼睑,沉声应道:“好。”
林故渊从墙缝里望着他,只觉得这一幕甚是熟悉。
只见欧阳啸日一件件除去衣饰,解开外袍,脱去里衣,坦露精壮上身,他生了一张胡人的脸,眉骨凸出,鼻梁高耸,缓缓跪在地上,掏出那条金灿灿的马鞭子。
聂琪半躺在榻上看好戏,一派慵懒的公子气,脱去鞋履,朝欧阳啸日勾动手指:“来吧。”
欧阳啸日呆看着他。
聂琪用足尖去够那银红纱帐,撩拨的它轻移曼摆,乜斜着一双凤眼,笑嘻嘻道:“想到哪里去了?”他望着欧阳啸日手里的鞭子,一抬下巴:“拿来。”
欧阳啸日膝盖挪至他跟前,递上那支马鞭,聂琪接过来仔细端详,笑道:“七年前我送给你的,保管的这样好,你对我也算是有心。”
他一边吮吻那鞭柄,一边用眼角瞥着眼前的人,欧阳啸日追随着他的舌尖,烈马似的喷着鼻息,向聂琪伸出手,挣扎道:“还我,还给我。”
聂琪将鞭子凌空抛给他,欧阳抖着手去接,扬起鞭子,啪啪两声,一纵一横抽在后脊梁上,浅浅的两道血印子。
聂琪道:“太偷懒了。”
“是。”欧阳把头发拨到胸前,低吼一声,啪的抽在右肩胛骨上,立刻多了一条一寸宽的紫红鞭痕——皮开肉绽,伤口外翻,淋漓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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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琪又折了一支芍药,命他转过身去,故意用花撑开皮肉,捣入深处,欧阳啸日吸了口冷气,呼唤他:“小琪,小琪。”
聂琪啃着自己的指甲,嘻嘻笑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只准你一个人这么叫我。”
欧阳啸日张嘴呼吸,握鞭子的手抖得厉害,聂琪双目灼灼放光,嘻嘻哈哈疯笑,只是煽风点火:“够吗?你对我的忠诚也只这一点……”
鞭子毫不留情的往后背抽打,啪,怕,鞭打声清清楚楚传至石门后面。
鲜红的鬼影只是大笑,欧阳紧皱眉头,断续道:“我一次一次信你,你一次一次骗我,还、还不如给我个痛快……”
红莲款款走来,低声道:“你别难过,等我练成了歃血术,必让天下武林以我们为尊,我们想杀谁就杀谁,再无人能管着我们,你便废了这五阳归元的功夫,我每日每夜都陪着你,就连师父,哼——”
他眸光一寒:“就连师父那老家伙,也不得不看着你我卿卿我我……嘻嘻,敢多一句嘴,我就杀了他。”
欧阳啸日呆呆看他,狂喜道:“小琪……我们走,离开这些争端是非,好不好?”
“好。”红莲抚他面颊,柔声道:“我们找一座山去隐居,带上你的狼和那一群小狼崽子,放心,你养的畜生,我让着它们,不和它们‘玩’便是了……”
他拿过欧阳啸日手中浸透了汗水和血水的马鞭,轻放在桌上,扶他坐在榻边,柔声道:“欧阳哥哥,你睡一会,睡起来我帮你上药……我要见一见酒酒那丫头,你躺在我的床上,不要出声,不要说话,好不好?”
他点中欧阳啸日的哑穴,放下帐幔,慢慢合拢衣衫,穿好鞋履,传召门外守卫,冷冷道:“叫溫堂主进来。”
门外响起悠远的法螺声,守卫高声传话:“逆水堂温堂主上前——”
林故渊正屏息,冷不丁被人轻轻拽了拽衣角,一回头便撞进了谢离那双暗沉沉的眼睛,含笑道:“看上瘾了?是我们天邪令的一箩筐破事有趣,还是这对狗男男合你心意?你若喜欢这种男人,眼下便有一个——”
林故渊板着脸道:“又说疯话。”
谢离将墙壁恢复原状,又检查一番,眼见再无一丝破绽,指着来时的密道:“走。”
林故渊道:“你不听听那逆水堂作何回应?”
谢离发出一声嗤笑:“有甚可听,不过是领命、杀人,谁还能傻到跟他作对不成?倒是有些别的事,尚需我来操办。”
他走出去一段,顽皮地回头,“今夜如此顺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