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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和无一郎后,她肉眼可见的放慢了步子,有点害羞地红了脸,但还是坦率又热情地回答了:“是的!因为听说鬼杀队的剑士很强,所以想找一位比我还强的夫君!”
我:“……?”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去看杏寿郎,杏寿郎也转过头,OvO脸看着我:“嗯!就是这样!”
“那这可有点难,”我故作苦恼,“以甘露寺小姐的天赋,要成长起来会很快,以后说不定会成为柱呢。虽然现在的柱里只有一位女性,其他都是男性,但据我所见,那群人更适合跟自己的刀过一辈子……”
甘露寺“欸”了一声,不知所措地捂脸:“怎么会!那、那我岂不是……”
按理来说女孩子的亲事外人不应该插嘴,但按理来说女孩子还不应该学剑呢。
“岂不是嫁不出去了?”我笑眯眯接口,“怎么可能,甘露寺小姐的长相性格都这么好,还有力气和剑术,明明应该是想追求你的男性自卑于配不上你才对。”
“不是、但是,我……”她脸都红透了,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窘迫极了,“但是我的头发这么奇怪!吃的也好多!从前那些人都不要我……也没有人追求我呜……”
“呜哇……”
我又看了看杏寿郎,他对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对着甘露寺举起了地瓜。
她挂着泪珠子唔了一声:“谢谢,我不饿……”
“我是想说,这样的地瓜,杏寿郎当点心吃了八个,”我又示意了一下,把头发的尾端挑起来给她看,“而且坐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黑头发。”
“呜……哎?”
甘露寺愣愣地看着我和无一郎:“你们、你们是吃多了薄荷叶吗?”
……这个说法,又有炸虾说在前,我大概猜到她头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
我摇头又点头:“可能是祖先吃多了呢。我跟无一郎是天生的,不过头发的颜色本来就有很多种,而且城里的西洋店铺还有专门给头发染色的服务呢。”
想想我在梦境世界里瞎溜达看到的灯红酒绿:“樱饼色多好看啊。”
“是、是吗……”
“所以,奇怪的是那些自己没见识、没有钱让家人吃饱饭,却还要把责任推给对方的家伙才对,甘露寺小姐离开了他们,明明是及时止损啊,太幸运了!”
杏寿郎微笑着连连点头。
除了他之外,千寿郎的表情晕乎乎的,无一郎也快睡着了,只有甘露寺还在努力理解:“是、是这样吗……我很幸运,没有嫁给他们……?”
“是啊,这是上天的恩赐,”我张口就来,虽然让我来说什么上天有些黑色幽默,“给甘露寺小姐一个觅得良配的机会。”
她草绿色的大眼睛都变得一圈一圈的了:“觅得良配……但、但你刚刚不是说,很难找到比我还强的……”
“比你强的,就是良配吗?”
我冷酷无情地举例子:“如果有一个老得满脸都是褶子,丑得像食人鬼的强者向你求亲,你觉得他是良配吗?”
“这、如果他是真心喜欢我……”
“……”
看来她是没什么概念。
我拿袖子遮掩了一下,用幻术在脸上建了个模,就取材于某只倒霉的被风柱召唤过的老鬼:“这样呢?”
效果拔群,甘露寺蜜璃当场被吓哭!
“对不起!我不喜欢……蜜璃不想要这样的人当丈夫呜哇!”
无一郎也有点受不了,悄悄地挪远了一点,瘫着脸抗议:“哥哥,变回去,好恶心。”
有趣。我又用这张脸去吓千寿郎,被杏寿郎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声音难得隐忍,颤颤巍巍地:“有一郎君,收了它吧,我有点想……唔呕……”
“大哥/师父!”
我:“……对不起。”
……
那天下午我早早地回产屋敷宅邸复命了。
耀哉问我见到炎柱没有,在炼狱家做了什么,跟杏寿郎相处得开心吗。
我说没有,吃了地瓜,开导了一下杏寿郎的弟子让她知道了找伴侣只要自己喜欢比什么都重要,刚开始还挺开心的……
耀哉不愧是连富冈都能说可爱的狼火,刚听完还夸我心思细腻、擅长开导年轻人、对感情问题也信手拈来,夸得人飘飘然如沐春风。
然后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刚开始?后来你们起冲突了吗?”
“那倒没有,”我低头捂脸,深觉丢人,“就是我做了个鬼脸,把杏寿郎恶心吐了。”
虽说帮忙开解甘露寺也有杏寿郎的示意,但最后一不小心玩脱了确实是我的错……
耀哉沉思许久,表情逐渐失去管理:“是我想的那个鬼脸吗?”
“……嗯。”
沉默,是今天的产屋敷。
“不过甘露寺确实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我转移话题,“虽然没能亲眼看到她练习,但她单手就能毫不费力地把杏寿郎和我一起举起来,代价只是食量稍微多了一点。这体质甚至比大部分鬼都强了。”
“英才辈出啊。”耀哉感慨,“最近下方的讨伐队里也上报说,有一位身怀特异、能够豢养蛇类为己所用的剑士即将升上甲级,再加上你、无一郎、杏寿郎、甘露寺……两年内的柱的数量,会达到鬼杀队历史上的巅峰吧。”
“只是数量吗?”
耀哉笑而不语。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对他说,“人与鬼纠缠千年,宿命相连,人才有了,对应的鬼肯定也会有异动,鬼杀队达到巅峰,说不定鬼王便会出世。”
到时候,今天还在与我笑谈的鲜活的人,还有几个能安然无恙?
“但是,太不巧了,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给宿命这种东西搞破坏。”
时间也差不多,该准备告辞了。
“用不着两年时间,这世上就没有鬼舞辻无惨了。”
第285章 霞云之下
新年之后,我跟无一郎在蝶屋的生活回到正轨。
这个正轨是指,训练刀术,教导风柱,跟忍小姐一起给蝶屋闹鬼的流言添砖加瓦,顺便晚上锻炼幻术,在各种梦境里溜达。
精神世界里的有一郎还是有些呆呆的,但已经不是最初那种融入银杏树林也毫无违和感的呆了。我从遛弯的梦境回来,常常能看到他坐在水上,静静地用手描摹水下的画面里无一郎那糟糕的睡相。
我强行分割侵蚀出去的损伤也慢慢恢复了一点,偶尔能把无一郎的精神带进有一郎的,让他们兄弟团聚。
然后第二天无一郎翘着两搓呆毛醒来,非常悲伤地扯着我的衣角说:“哥哥,我梦到你傻了……”
“……”
我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幸好他亲哥“傻”了,不然这话一出,迟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