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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虫柱作为护卫也太冒险了。
以我跟无一郎的速度,只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炼狱家所在的小镇子上。这种小镇只有两三条街的规模,人家不多,乡里乡亲都互相认识,不管是多了还是少了人都很明显。
所以我俩一进去就被路边交谈的大叔大妈们注意到了。
“双生子吗?是双生子啊……”
“这是谁家的亲戚吗?怎么自己在外面?”
“也没听说过谁家有双生子的亲戚啊……”
无一郎瘫着脸往我身后躲了躲,小声说:“哥哥,我想去练剑。”
“……那你留在蝶屋练剑不好吗,跟来做什么?”
其实本来只有我一个人来的,带着耀哉的信物。但我刚吃完早饭,连出门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无一郎就抱着衣服冲过来了,坚持要跟着一起出门。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角和嘴角都很细微地耷拉下来,显示出几分小心的委屈:“可我都三天没见到哥哥了。”
这个直球打得过于有力了。
就是,想想我在产屋敷宅邸跟柱们热热闹闹地过了三天,一点都没想到无一郎,而人家还这么想我……就很难不心虚。
而且他还小呢,天音夫人说时透兄弟的诞生日在八月,去年在蝶屋昏迷着度过了十一岁的尾巴,今年也才十二岁。
想想我十二岁的时候在干嘛?
……哦,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找机会搭上彭格列,主动给他们当二五仔搞垮老东家,带着我那位搞科研的天才堂姐跳槽了。
没办法,组织对叛徒的态度太极端了,不是处死就是处死。我当时虽然没多么想活,但也不想死,只能先下手为强把他们搞死了。
由此可见人性化的福利待遇对一个组织来说有多重要……不过我的情况特殊,是情非得已,没有可比性。
所以正常小孩十二岁的时候在干嘛?
小时候的纲吉勉强符合要求,十二岁的纲吉可还是个会被吉娃娃追得满街乱跑、走路都会平地摔的小朋友呢。无一郎现在已经能满山乱窜修行剑术了,只是粘他哥哥而已,多正常啊。
我走神很多,但时间不久,拉着无一郎往身后送了送,还有余裕跟热情的人们聊聊天。
“不是亲戚,是来拜访长辈朋友的。”
“这不是年节刚过,炼狱先生许久没有消息传出,实在让人担忧……啊什么,炼狱道场早就不开了,把弟子都赶走了?炼狱夫人去世后就不见炼狱先生了?”
“原来如此,”我很主动地融入其中,跟着长吁短叹的阿婆一起叹气,“真是遗憾啊。”
炎柱颓靡不振的原因,鬼杀队内都没几个人清楚。
耀哉对队员关心入微,甚至能戴上非一般的滤镜,却也只知道当年的炼狱夫人缠绵病榻,一朝去世,把本就心绪不安的炎柱彻底打垮。
至于他为什么心绪不安,很自然的,都以为是他忧心妻子的疾病。
但只是为了妻子而颓丧的人,为什么要把道场里的弟子都赶出去?
炼狱家又不是没有孩子,大儿子比我都大,提前继承个道场一点困难都没有。语气说是无力经营,倒不如说,那位炎柱先生对修习剑术的人产生了某种不好的情绪。
一位杀鬼救人好多年的柱,竟然会对剑士产生负面情绪。
是迁怒吗?因为自己忙于鬼杀队内的工作,而忽视了妻子,直到妻子死后才幡然悔悟?
是恐惧吗?因为怎么也挽救不了妻子的生命,所以对生死之事产生了阴影,对持刀都心怀畏惧?
还是怨怼?因为自己是个凡人,对生死无能为力,所以对什么都心怀不满?
还是……嫉妒?
我微笑着跟已经把我当成自家人的居民们挥手告别,带着无一郎走到炼狱家的大门外,抬手敲门。
“是时透君吗?主公大人信里说过的……”
好像一直都有人守着,门吱呀一声打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个刘海外翻、发色像橙黄的火焰、只在发尾泛红的脑袋来。
男孩瞪着一双大眼睛,眉毛极张扬,配上发型发色,像一只小猫头鹰。
无一郎忽然上前一步。
在我和男孩迷惑的眼神中,他一脸惊叹,指着男孩的脑袋回头对我说:“哥哥快看!他的头发好像炸虾!”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跟一脸茫然的男孩面面相觑:“……”
对不起,这孩子不太会说话……
第283章 霞云之下
给我们开门的孩子叫做炼狱千寿郎,是炼狱家的次子,看起来跟无一郎差不多大。
不同于这副张扬热烈的长相,千寿郎的性格很是温和,虽然对无一郎的“炸虾”说法有些怔愣,想必是没见过会当着当事人的面这样说的人,但也没生气。
还反过来劝我不要责怪无一郎。
“两种颜色的头发确实很少见啦……”
他卡了一下,因为时透兄弟的头发也是黑色和薄荷绿两种……然后立刻打补丁:“尤其是金色和红色。从好几百年前我们家的人就是这个发色了,大哥也说可能是吃炸虾吃的呢。”
他说的大哥应该就是耀哉说的很有天赋的杏寿郎了。
还会跟弟弟开玩笑,听起来他们兄弟的关系很好,倒是没有受到父亲的影响……
然后我就跟着千寿郎走到他们的演练场,看到了一只好像是把他等比例放大的,叫声很响亮的,很有精神的,大号猫头鹰。
我:“……”
无一郎:“哥……”
他话还没出口,我就眼疾手快把他嘴捂住了:“如果是跟炸虾有关的话就不要说了,我的弟。”
他无辜脸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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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性地松手:“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他无辜脸摇头。
彳亍口八。我也没强求,跟旁边已经收了刀的杏寿郎打招呼,并说明来意。
跟身为弟弟的千寿郎不同,杏寿郎的性格就比较……嗯,正经,连打招呼都一板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洪亮气势十足:“你们好!我是炼狱杏寿郎!”
他的喊声好有感染力,我不自觉地打起精神重新来过:“你好!我是时透有一郎!”
然后就愣住了。
我在做什么?
炼狱兄弟明显也没想到,纷纷露出了“虽然我不理解但是要礼貌捧场”的茫然微笑,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抿成V型,整个人的表情就是OvO这样……
然后一片难言的尴尬中,无一郎突然回神,瘫着脸跟上队形:“你好!我是时透无一郎!”
“……”救命。
这种时候就别复读了啊我的弟!
……
最后大家奇异地融洽了起来,杏寿郎热情地请我们吃烤地瓜,四个人排排坐,在走廊边上人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