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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还是得给无一郎布置明确的任务才行。
中分刘海:“哇,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呢,你们的气质一点都不一样。哎对了,之前有传言说蝶屋闹鬼,有多重身的妖怪作乱,你们兄弟没被误伤吧?”
我缓缓打出个问号来。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传言了,”隔壁床位的伤患戴着个脖套也没能阻止他八卦的热情,梗着脖子插话,“闹鬼也不是妖怪作祟,而是很久之前居住于此的怨灵!一家都是被山匪杀的,每到晚上就会发出凄惨的求饶声!据说叫得可惨了,真不知道死的时候有多痛……”
“才不是每天晚上,只是偶尔而已,”隔壁的隔壁也身残志坚地加入进来了,“信我,我在这住了半个月了,就听到过两次,也不是很强大的怨灵,反正喊的时间不长,很快就没有了。”
旁边竖着耳朵的剑士们齐齐发出心满意足的惊叹声:“竟然还有这种事……”
我:“……”
谢谢,这就去告诉忍小姐,把地下室的墙壁天花板都加固一下,再搞两层隔音的材料来。
以及——
“蝶屋建成还不到二十年呢,蝴蝶小姐就是最早的房主,哪里来的山匪和受害人?”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不过不听医嘱的病人会被转移到特殊的病房去,进行特殊的疗法,有时候确实会激动地尖叫呢。”
吃瓜剑士齐齐闭嘴。
脖套还有异议的样子,弱弱举手:“那个,但是求饶……也是太激动了吗?”
我爽朗微笑:“这个就涉及到保密项目了,您想尝试一下吗?”
“没有谢谢对不起打扰了!”
于是这件事就暂时翻篇了。
又过了五六天,也就是一月下旬,最后一位在外地的音柱也带着妻子赶回本部。
包括清晨结伴从辖区回来的岩柱、风柱,在蝶屋修整了一晚的水柱,和最近一直在蝶屋驻守研究新药的虫柱,鬼杀队现有的六位柱中的五位都到齐了。
“没来的是谁?”
我问耀哉。
“是炎柱,”耀哉说,“他的儿子已经提前告过假了,这次应该也不会来了。”
我想起来了。
之前耀哉说过的,那位家里时代都是炎柱、自己也当了多年的柱,后来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消沉至今的炼狱……炼狱什么寿郎来着?
“我知道了,”但是该打的招呼还是要打的,“会后我会登门拜访炎柱的。”
耀哉点了点头,又补充叮嘱:“不要难为炼狱,他也不是刻意如此……不过他的儿子是个热情的人,在剑术上也颇有天赋,你会喜欢那孩子的。”
“好哦。”
第280章 霞云之下
岩柱跟我也算是有些渊源了。
上年我刚来的时候,身份存疑,行事不明,耀哉难免忌惮,将在外的岩柱召回,在产屋敷宅邸硬生生待命了半个月。后来事情解决了,岩柱也没去蝶屋走动,急慌慌地又回辖区去了。
所以虽然早就听说过对方了,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好高。
我坐在台阶上仰头看,只能看到黑色的队服和棕色的袈裟,手腕间垂下长长的红色佛珠珠串,连脑袋都看不到。
“啊……”连声音也很洪亮,底气十足,只是偏偏要压得很低,像是带着哭腔,“这就是那个孩子吗?如此年幼……”
我有点搞不懂这是什么路数,悲伤得这么真情实感,听起来也不像是找茬,但不管怎么样,别人来打招呼的时候就这么坐着是不好的。
于是我站了起来。
然后沉默一下,默默仰头——踩在台阶上的仰头。
岩柱,真的好高。
都这样了,我也才勉强够到他的胸口。这位和尚打扮的岩柱身高至少两米一,这还是把鞋底和寸头发茬四舍五入减掉后的数值。
而有一郎的身体才刚刚一米四。
他也发现了这个过大的差距,后退半步,微微弯腰,低头俯视——如果那双一看就有眼疾的纯白色眼睛也能算是在‘视’的话——着我:
“在下悲鸣屿行冥,是队中的岩柱。”
耀哉说他对小孩子比较特殊,看起来确实如此。
“你好,悲鸣屿先生,”我说,“我是野凉。”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跟不死川连夜从辖区赶回来的清晨,风尘仆仆的,总算是在柱合会议正式开始前认识了。
不过也没认识得多深,毕竟不死川还满脑子要面见主公大人,催着岩柱先去更衣洗漱,跟我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样一来,满打满算,柱合会议上即将出场的人里,只有音柱是我从未见过的。而且,在耀哉的描述里,他不仅是有妻子的珍惜人士,还有三位妻子——
我什么人没见过?
三位妻子的真没见过啊!
所以会议开场的时候,我就一直坐在不久前刚遇见了岩柱的台阶上,好奇地打量音柱。
他的个子也是够高的,大概两米左右,不过往岩柱身边一站,这霓虹人中少有的高大也没那么明显了。
跟岩柱比起来,谁都称得上娇小玲珑。
但音柱还是有本事成为人群中第一眼关注的焦点……因为他身上挂了好多亮闪闪的首饰。
钻石,黄金,串链,耳环,手镯,甚至连护额上都镶嵌着好几块大钻石。整个人往太阳底下一站,只脑袋上钻石反射的光都够刺眼的,更别提那些一看就分量十足的金镯子了。
他还戴着护额。
难得看到个熟悉的东西——虽然已经被钻石搞得没那么熟悉了——我总忍不住往上瞄两眼。耀哉说过音柱是忍者出身,只是现在已经改行了,还叛逆地生出了跟忍者完全相反的审美。
我当时还不理解,现在一看确实有够叛逆的。
放在战场上,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活靶子啊!
我看一眼,再看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还是觉得幸好这审美是在改行后才有的,不然现在可能都没有音柱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频繁的打量引起了他的注意,本来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和不死川说话的音柱突然转头看来!
……哇他还画了眼妆!
不死川不明所以:“怎么了,那里有东西吗?”
我用幻术遮掩着身形,气息、心跳和呼吸也降到最低,要说唯一可能泄露端倪的,也只有不加掩饰的目光。
所以我坐着没动,只是默默地垂下眼睛。
音柱说:“没什么,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可是忍者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他两刀交叉挥砍下来!
我原地起跳不退反进,顺着刀光的轨迹向前,从他大开的门户间无声无息地绕过去,绕到他身后。
长得高就是这点不方便,敌人的个子稍微小一点就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