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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了一声——
这一声“啊”差点把千手扉间送走。
他看起来简直比我这个病患还痛苦,嘴唇张张合合,哆嗦了半天,最后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梗住胸口,认命地在角落里坐住了,一言不发,面如死灰。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这时候没忍住吐血了,我跟别人说是被他大哥气的……别人会信吗?
“看把你弟弟气成什么样了,柱间,”斑哥是个明眼人,虽然语气嘲讽了点,“知道你高兴,但也别太忘形了。好歹也是一族之长,拿出点族长的样子来吧。”
“不用担心,斑,这里又没有外人。”哦,这家伙比看上去的细心多了,还知道斑哥是在担心他的形象。
“怎么可能不高兴。从前我们在南贺川边说的话,我差点以为没机会实现了。但是今天,千手与宇智波不照样成为兄弟了吗?我和斑也能光明正大的称为兄弟、挚友、知己的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怀,呃,怀古忆今?
等一下,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开始煽情了?还说得这么振奋,斑哥虽然没表情但明显是燃起来了啊!
千手柱间好像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开始跟斑哥旁若无人的讨论两族结为兄弟以后的发展,什么建村什么扩地,什么所有的孩子再也不会在战场上夭折,都能在父母兄姊的跟前健康平安的长大……
我刚开始还试图旁听,逐字逐句地拆分做阅读理解,好从中分析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但后来越听越奇怪。
这个奇怪跟我刚了解宇智波斑时候的感受是一样的。
再说一遍,这里是战国,这些人是忍者,这个世界就是所有人逐利而生,不争斗就会被消灭的背景。
但是竟然有人会体谅一个占据了自己兄弟身体的陌生人;竟然有人会说自己想要和平,想要自己的、敌人的、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的家人亲朋都好好的。
还不只是“想”,还付出了行动,还坚持了很多年。
这简直不合常理,不可思议。
就算是在看似和平安稳的现代,有这种信念的人也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在这种世界?
从普世价值观上看,千手柱间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了。
但这里并不是普世价值观能适用的地方。
说起来,我对千手柱间的第一印象,来源于侵蚀者四处乱跑收集到的情报。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天纵奇才、木遁使者、森之千手。
——是当世最杰出的忍者,一等一的英雄豪杰。
我把警惕程度拉到了最高,然后就亲眼目睹了他在战场上,跟斑哥激情互喊的热情如火的模样。
——我差点以为他是个不会读空气的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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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我又看到了他拿着一把千本就试图切腹死给斑哥看的神奇操作,还忽悠成功了。
——难道不是憨憨,是个心机深沉的用憨憨外表忽悠斑哥的扮猪吃老虎的人?
结盟仪式上见到的千手柱间,加深了我的这种怀疑。
因为没有人会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和死对头家的族长旁若无人的……我竟一时找不到个能形容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的形容词或名词,反正不是争吵,也比争执要和气得多,甚至带着点因为过于随心所欲而让旁观者不自觉产生的“他们是不是很熟”的猜测,这样熟稔的、模糊的态度。
明显跟我和千手扉间想展现的氛围不同。
我对自己的阴谋属性还是挺有信心的,对他和斑哥纯天然不造作的操作就有点理解不了,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搞错了。
——所以说,还是憨憨?
到他跟斑哥打开话匣子为止,我都快确定他就是个读不懂空气而已了。但他又展现出了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世界观。
……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来着。
……
‘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读不懂空气的,好人而已吗?’
一阵“笨蛋”“好人”“心机深沉”的纠结后,我恍恍惚惚,把侵蚀者拉出来倾诉:‘好奇怪啊,好嘲讽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我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那我可得感谢千手柱间,】老头子不为所动,慢吞吞地,【冷静一点,好人和心机深沉不冲突。】
‘可……’
【心机深沉和犯蠢也不冲突。说到底,你有时候也蠢得让人不忍直视好吗?】
‘……是、是这样吗?’
【不然呢,】它根本就不理会我的纠结,很冷漠的说:【没事别叫我,我忙着盯黑……黑柿子精,你要是实在拿不准千手柱间的性格,就先不要轻举妄动,暗中观察他吧。】
【虽然没什么必要,但看在你现在犯蠢的样子上,别怪我没提醒你:人类的劣根性是与生俱来的,再好的人也会有阴暗的一面,就算是圣人,也只能压制作恶的本能,你小心一点,不要太自大翻车了。】
‘哦、哦。’
听起来很有经验很糟心的样子,侵蚀这算是在透题吗?
它在暗示千手柱间暂时是个好人,但也有阴暗面爆发搞事的一天?不,也有可能是在说斑哥……或者其他人……
千手扉间就算了,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
想到这里,我又调整视角,看了说得眉飞色舞的千手柱间和平静中隐隐激动、俨然很是赞同千手柱间的斑哥一眼。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千手族长?”我很有礼貌地示意他暂停一下。
“泉奈?”这个让我都看不透的男人愣了一下,哈哈一笑,大大方方地,“太客气了没反应过来……当然可以了,你哥哥是我兄弟,你当然也是了!”
他甚至不顾我是个“瞎子”,高高兴兴地比了个大拇指:“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我差点没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谁跟他是一家人……
“我想知道,”我郑重地说,“你、您想和斑哥建村、追寻和平的理想,是怎样诞生的?”
短暂的沉默。
在沉默的短暂时间里,我看到了千手扉间猛然回头试图阻止的扭曲,也看到了斑哥若有所悟、伸手示意的动作。
但我没当回事,千手柱间也没有。
他满脸感慨,盘腿坐正,甚至端起了旁边茶桌上的茶杯,很有仪式感地先喝了一口。
“这个故事要从那一年,南贺川上的一个水漂开始。”
什么东西?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很好骗的斑哥,和一个从小就能推己及人、心怀天下的千手柱间,为了同一个理想,各自努力反抗现实压力,纠缠了好多年最后终于迈入成功的大门的励志故事。
不愧是能把斑哥都说激动的口才,他讲的很有代入感,我听的时候不自觉思考了一下,如果是我……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