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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我就说了,我们最后没有打起来。这也是第三个原因——

在紫色搀着金粉的祝愿落款处,他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这就是延后再聊的意思了。他主动递出台阶,我也不会继续找事,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顺势结束了。

然后就如俗话说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们之后又在兰奇亚眼皮子底下见了不知道多少次,话题也从“两个反派拯救世界”一路跳转到“怎样在无趣的世界中给自己找乐子”。因为问题过于切合当事人需要,我们俩都很认真,最后就成了比学术实验还要严肃庄重的研讨大会……

一个理工科的学生,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妖怪,就这么硬生生干巴巴地研究了半年哲学。

要不是小朋友突然找我回去,我们可能会继续进学。

“终于舍得来找我啦?”

虽然说,兰奇亚是我为了方便跟白兰暗中搞事而主动去找的,但这半年里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啦?

我看着好久不见、眼下黑眼圈都重了不少的骸骸,拧眉沉默许久,没再说无聊的话:“说吧,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坐在沙发里,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眉眼淹没在暗影中,说话时能听出深深的疲惫:“我们去旅游。”

“kufu,你想去霓虹玩吗?”

第184章 人间之道

从意大利到霓虹,需要转乘好几次船、飞机、船、飞机、船,海里、天上、海里、天上、海里……特别麻烦。

毕竟是偷渡嘛。尤其小朋友选定的目的地好像戒备很严,废了好大的劲也没能进去,只好退而求其次,住进了隔壁的小镇。

那里名为黑曜,民风淳朴,人杰地灵,在我们入住的第一天,就对新邻居进行了热烈的欢迎。

……然后挨个被小朋友的幻术糊了一脸,鬼打墙了整整三天,最后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被放出去了。

我趴在窗边看着热情镇民逃走,不由得深切叹气:“为什么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变成鬼屋啊……这是什么一点都不好笑的烂番人设?”

没人说话。小朋友最近好像在做噩梦,一睡着就做,用幻术都打不起精神来,这时候正瘫倒在沙发里,闭着眼睛试图缓缓。犬蹲在他身边聚精会神地盯着——具体在盯什么我也不清楚——千种在默不作声地帮他掖被子。

我转头回去看他们围成一团和谐友爱的样子,心中升起些欣慰和惆怅的感情。虽然想不到什么样的噩梦能把直面过各种人间地狱的小朋友吓到,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多休息一下比较好。

人类的身体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显露出本身的脆弱。

欣慰一会儿,我举手示意:“前前天买的食物是不是吃完了?犬,跟我出去买些日用品。”

兰奇亚还在意大利,要过几天坐另外的船过来。现在能充当媒介、让我出去乱逛的,只有犬和千种。二选一的话,肯定是冷静又细心的千种更适合留下来照顾人。

被叫到名字的小伙伴浑身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眼神飘忽乱飞了一阵,最后才看向我:“啊!哦……好啊。”

这演技真是有够实诚的。

侵蚀者适时嘲笑:【这才半年不见,他们就有事瞒着你了?啧啧,人缘也太失败了……】

我怼回去:‘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

虽然我也很挫败,但输人不输阵,老头子面前我是永远都不会输的!

……

我和犬转完了整个黑曜小镇。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我也很久没在现实中见到霓虹的现代社会了,却还是会对这些房屋道路产生莫名的熟悉的感受,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海马效应,又称既视感,虽然成因至今不明,却也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

我想了一路自己还有没有海马体,最后放弃了思考这种和我学过的所有专业都不对口的问题,专心转圈。

途中犬还问了一句:“我们为什么总是在这种又窄又小的地方打转?”

他用的是意大利语,而我也不觉得周围扎堆偷看的小混混们会有意大利语的使用技能,毫不掩饰地反问回去:

“你忘了我们是怎样起家的了?”

说起来,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做梦来着。虽然都是些不知所谓的梦境和不知所云的人,但对我的幻术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要不然,我才不会按部就班地从单纯的*黑吃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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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人间之道

学生生活。

我好像从没萌生过去人类社会的学校学习的想法。

就算在梦里,这个词与我也没多少关系。我们之间距离很远很远很远,相隔着的是围栏、墙壁、市区、甚至一座山,它们之后还有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

梦境的主视角似乎是被抓回到灰黑色场景中的,视线接近地面,可能被抓着肩膀按在了地面上。因为委屈或者别的什么情绪,镜头表面浮着一层雾气,又倔强地睁大眼睛不肯示弱。

而女人就站在视野的正前方,在雾气里氤氲成模糊的一团。 网?阯?F?a?b?u?页?ì?????????n?2????2?5????????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她难得和缓了语气,没有打人骂人也没有歇斯底里,用全无光彩的眼睛直勾勾看过来,憔悴而神经质:

“那个人做下了那种事情,身为他的孩子,——会对别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小孩子是很脆弱的……万一被伤害了怎么办?他们的父母亲岂不是很可怜?”

这个神经病被自己的逻辑说服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然后恍然大悟似的睁大眼睛,眼球外突,眼角都快被撕裂:

“这么说,——是想伤害那些孩子,所以才跑那么远去偷窥他们吗?”

“……”有理有据,不愧是她。

昏暗,灰黑,背光的视野,发疯的女人,锐利的尖叫。

恐怖片效果被黑白色滤镜拉得太满,我在吐槽之余,也替镜头小朋友捏了把汗。

虽然从常理和生理意义上来说,那个女人有很大概率是我曾经的母亲,但那是我作为人类时候的事了。经历过妖怪神明各种身份,身上沾着各种气息,还和“世界的恶意”这种东西融合在了一起,现在的我究竟是个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个【怪物】了吧,缝合怪,泥巴精之类的……所谓“人类之心”这种被源赖光盖过章的东西,早就没有了。

噫,这样说来,她担心的好像也没错?

条理清晰,不愧是我。

……

最后惯例在女人的哭喊打骂中结束。

我睁开眼睛,有些恍惚,只觉得耳朵嗡鸣眼前发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跟上方捱捱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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