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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式、在小朋友那里的定位,以及六道骸对我的态度了。虽然之前就有猜想,但骸他这么快就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还是很出人意料。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

我将目标对准侵蚀者:‘你觉得呢?’

【……你在怀疑老夫?!与老夫无关!他都不知道老夫的存在!老夫都没跟他说过话!】

就算是反派同盟,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它说了我就信了:‘哦……不是就不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至于这么怕我吗?

【你还有脸问?!】

彳亍口八,我的错,我晓得了。

但是,如果不是侵蚀者,小朋友又是从哪里了解我的?还是了解不全的那种,不然他肯定不能放我出来,而是给我打上极度危险的标志,永远隔离在一个地方。

“真有趣。”

“你说什么?”犬倒提着一个人走近,嗓门依然洪亮,“你觉得打架很有趣?!”

“是的!人类非常有意思!”我也大声回答,高高兴兴地,“比我记忆里的有趣多了!”

然后抬腿就想学犬踩人……被千种一把拉住了。

眼镜小哥满脸写着一言难尽,扩展一下,可能是“我知道这样不对但不知道该说谁果然还是骂犬那家伙吧”之类的话,然后转头就瞪了无辜的犬一眼。

对方打了个哆嗦,像直觉系的小动物一样。

‘真可爱。’

【真变态。】

‘……明明是想歪了的你更变态吧?!上了年纪的人喜欢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说的是你装样子骗人的事!!!】

‘哦。’我竟无法反驳。

但这是必须的吧?

曾经做过mafia的我,如果不想被小朋友发现、敌视、暗中对付,进而再遇到一大串麻烦极了的事件,最好还是把自己的形象洗一下。

最简单也最方便的,既然他现在坚定我是“妖怪”的身份,那就把这个形象贯彻下去吧。

白纸被墨水染黑了,能怪白纸吗?当然不能。

同理,对现代人类社会一知半解、讨厌麻烦但喜欢热闹、很容易就被人带偏的妖怪,以前被半哄骗半强迫地做过mifia,能怪妖怪吗?

那必然也是不能的。

反正小朋友又不可能碰到港口Mafia,反正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只是稍微颠倒了一下顺序而已——

就算有一天,六道骸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也不可能“拆穿”我。

我回头去看千种,垂下来的头发丝都流露着茫然:“怎么了?”

“打人是不对的。”身为□□之一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说不定正在心里怀疑人生吧。

千种艰难地说:“不要学他。”

这就是他们眼里的,表面上的,与我的“第一次”见面。

非常圆满。

第176章 人间之道

“第一次”见面之前,在犬和千种面前,我从没掩饰过自己和六道骸的不同。

之后就更没有了,甚至变本加厉。但他们都没说什么。

傲慢的妖怪具有非常严重的自我主义,不愿将自己伪装成弱小的人类,这是说得通的。从六道骸的角度来看,这是能有效掩盖谎言的补丁,从犬和千种的角度来看,这是他们小心翼翼、千辛万苦才挖掘出来的人设。

比如喜欢热闹和点心,比如喜欢打听不同地方的风貌习俗,比如对带着孩子出门闲逛的女性尤其亲近——女性年龄从二十到五十岁不等,一口一个姐姐、阿姨的叫得很欢——并非常讨她们的喜欢……

综合起来就是出门逛街的时候经常和温柔善良的大姐姐们聊起来,能逗她们开心,能帮忙看孩子,还能在相谈甚欢之后被硬拉去一起吃饭。

饭后再获赠一兜子的水果奶糖小蛋糕,真吃不了兜着走,连黑吃黑的需求都省了。

当然,一个“表面很黑但本性不坏”的妖怪是不会吃独食的,尤其是在小伙伴们看起来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

每次空手出门却满载而归,我都会非常纠结地问一下面色复杂的小伙伴:“吃吗?”

纠结不是不舍得,而是因为人设中的“自我主义”,拿记忆中对某个人的印象作为模板,拿捏好一个度,让手维持在伸出去和收回来的边缘。

透露出一种“本来也不是很想给你们,不要就算了我就不给了”的故作不在意。

每当这个时候,千种的表情都很不自在。犬的心思倒没那么细腻,只是跟我的关系越来越好,直接表现就是出门打架的时候会试图带上我一起。

然后我俩一起被千种教训,之后再分开被六道骸教训。

——经验之谈,这样最容易刷到别人的好感。

现实也正是这样发展的。侵蚀者时常吐槽我说装得过头了,让它觉得恶心。

‘恶心也忍着,’我很不理解,‘而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欺骗的又不是你的感情。’

【欺骗感情?】它沉默了一下,古怪地笑,【真是可喜可贺,这个词也能用到你的身上了。】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我严正怀疑它在开嘲讽,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先在小本本上记下一笔,等以后有机会再嘲讽回来。

某种意义上,其实侵蚀者对我的认知才是正确的。

——因为我“没有自知之明”。它说的。

但不管我究竟有没有自知之明,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在小伙伴们心中的形象已经立起来了,好骗又随和,明明是妖怪,却比六道骸这个纯种人类还接地气得多。

这也是我和六道骸最好区分的地方。小朋友奉行神秘主义,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就连笑都不能痛痛快快的,而我已经没有需要追求的东西了。

本来是有的,但母亲说她会慢慢等我,让我不用着急,就又没有了。

所以,在小半年后的现在,因为被小朋友扫地出门而受到侵蚀者日益猖狂的嘲笑后,我只是稍微显露出一些不悦的心情——

“骸大人……?”

“不是骸,是凉。”我认真地反驳,然后两手一摊直接倒下去,换班之前小朋友正好坐在一块柔软的毯子上,身后就是套着柔软羊羔皮的沙发。

衣服也提前换好了,是舒适宽松的居家型,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几个胖成正方体的菠萝派,除了脑袋后边那个存在感明显的小辫子,一切都非常符合享乐主义的妖怪的喜好。

除、了、那、个、小、辫、子。

都过去小半年了,我还是不能理解,小朋友为什么对这种造型过于别致、头皮扎得略紧、视觉效果甚至堪称诙谐的凤梨叶子情有独钟。衣服可以换,口味可以挑,唯独发型,是我怎么抗议都改变不了的。

最多也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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