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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大,不要吸引别人注意,但是要很显眼,尤其是从天上往下看的时候,最好能一眼就看到瘴气滚滚,妖魔作祟……’

我巴拉巴拉地说了好长一串,总结一下就是非常低调又非常高调,既要别人看不见,又要见的很显眼。

标准的甲方要求。

跟水缸容量的一半差不多体积的侵蚀者从我衣袖里涌出来。好歹也跟我一起被女神的神力蕴养过,它现在的样子跟曾经铺天盖地淅淅沥沥的黑泥有很大不同,流动起来像一滩纯黑的水,不动时又像布丁或者果冻之类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简而言之就是浓缩了好多。

当然,它的本体还在我身上,涌出来的这一点只是工具泥而已。

侵蚀者控制着工具泥在地上弹了弹,一下两下,带着咕叽咕叽的音效越弹越高,忽然往我脸上糊过来:【你说了些什么鬼话?!】

我两下闪开,抓了它在手里,就很想叹气。

看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于安乐,才多长时间没搞事,它就跟不上我搞事的思路了。当年那个万千海妖中与我互相伤害的泥巴怪,真的就只剩下泥巴俩字了……

它沉默一会儿,勃然大怒:【你有本事讲别人坏话,有本事别让老夫听到啊!而且刚才是谁说绝不搞事的?不是你吗?!】

‘……我说过吗?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工具泥骤然膨胀,险些炸开。我眼疾手快地把它往水缸里一扔,毛笔模样的黄泉之语笔尖一提、连上传送阵的最后一笔,阵法开始闪光,即刻就要将它淹没——

‘你就记得目标是高天原派来的神就好了!’

【你这#¥%%……】

啊,可能是临时传送阵没画好,过程太颠簸,把它晕得说不出话了。这是正常现象。

——谁还没有个手抖的时候呢:)

我把门外徘徊的小式神们放进来,赶在侵蚀者本体回过神来、骂人之前往缸沿上一趴,调出大殿那边的画面。

‘嘘,’我忍着笑故作严肃,‘别说话,做正事了。’

未来“人质”进门了,让我康康他们的分量!

……啊,这话说的好像有些可怕。

放心吧,这个分量不是“剁碎了包人肉包子”的肉的分量,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类似于潜能、地位、品性之类的,能直接决定我用计划一还是计划二的权重。

不,我还没有忘形到仅凭自己的主观印象去评判他人价值的地步,我只是在观察。

客观的。公正的。冷静的。

抱有期待的。

……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直到我看见那个蓝眼睛的、声音跟某个幼稚鬼零食怪一样的青年拿刀指着女神,而另一个绿眼睛说她是什么店的大妈。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你们在说什么失礼的话!!!”

我借着水面的传送瞬移过去,一茶盘当头劈下!蓝眼睛拽着绿眼睛衣领的手一用力将他推开,茶盘的边沿砍到地面,将地面砍出一道深深裂缝——

一只半成型的丑女冒出头来,被我踩回去继续发育。

我站起来,抄着茶盘挡在女神身前,非常非常、非常不高兴地盯着他们:“这就是到别人家做客的态度吗?!”

沉默持续片刻,那个绿眼睛、哦,好像被同伴叫做惠比寿的男人,他先举起了手,小学生一样犹豫提问:“抱歉,但是……伊邪那美大人,这是您的神器吗?”

我捕捉到了新名词。

女神从背后揽住我,手臂搭在我脑袋上拍了拍,笑吟吟道:“不是哦。”

“那……这是您收服的,人形的妖吗?”

哦豁,又一个。

女神继续摇头:“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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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没有卖关子的爱好和习惯,见惠比寿脸上满是疑惑的茫然,就很好心地给他解惑:“凉是我的孩子,亲生的孩子哦,怎么样,很乖吧?”

惠比寿:“……”

那个蓝眼睛被叫做夜斗的:“……”

两脸震惊。

可以理解,相传被独自关在黄泉之国内的死之女王,身边竟然还养着一个孩子什么的,就好比邪神突然丢给源赖光一颗蛋,说这是本神在狭间生的……

源赖光的表情不会比两位客人的好。

沉默持续片刻,又是惠比寿再次打破凝滞的气氛。

这个在监控画面里平地摔了好几次、迷路了好几次的人歪头敲手,恍然大悟,发出了完全不在状况内的感叹:“原来是妹妹吗?”

哼哼,被吓到了吧,黄泉的……等等他说什么?

什么妹妹???

我张了张嘴,有点迟疑:“所以你刚才不是说‘大妈’,是在喊‘妈’?”

不,重点好像也不是这个……

第165章 人间之道

财富之神惠比寿,最初其实有另一个名字。

其名为“水蛭子”,是诸神降生之前,伊邪那美命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因身有残缺而被抛弃,后来才演变成为七福神之一的神明。

所以,不那么严格的来说,这个突然出现在黄泉的绿眼睛神明,的确可以算是神明们的“兄长”,脱口而出叫我是“妹妹”,听起来也合情合理。

至于为什么不叫弟弟,这大概是女神的衣服的锅。就,中老年人大红大紫的审美嘛,紫底红花什么的,我穿了这么久都习惯了,但从外界来的客人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而且我现在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体型,鉴于是灵魂状态,这应该就是我失忆之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挺小只,棱角也不是很明显,再穿这种宽大的衣服,性别区分就更不明显了。

就这样披着头发拖着袖子、往什么反光面上照的时候,我自己都分不出那里面的倒影是男是女,被别人误会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总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去责问别人吧,那也太不可理喻了。

跑题了,说回到惠比寿就是女神长子的事。

虽然是长子,但他并没有利用这一点给自己钻空子开脱,就算面前站着持盘如持刀的我,也表现得非常耿直与头铁:“不,我确实说的是‘大妈’,没有错。”

我当然不会对这个答案满意,眼神超凶的盯着他,手指一紧就要举起茶盘——

“但是,”在凶器再次落下之前,他解释说:“我看到的确实就是西餐橄榄店的老板。似乎每个人眼中的伊邪那美大人都有不同的样貌,夜斗神之前所说的女子高中生,应该也是他熟识的什么人。”

我下意识看向他所说的夜斗神,蓝眼睛的青年虽然已不再将刀刃竖起,却仍戒备地紧握着刀柄,随时都可出刀。

见我求证的看向他,他眼神飘忽了一下,不知为何脸有点红:“是、是啊!女高中生,日和她就是个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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