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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反射地回到自己最初的样子，用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事实胜于雄辩。
只需要让林檀衍亲眼看见赵兮变成“怪物”，一切不言而喻。
“赵兮，这是你逼我的。”
不！！
赵兮拼力去和蒲星河抢控制权，但奈何他最多影响一下蒲星河的精神和本体，对【虚水】毫无控制能力。那被虚水浸透的尖锥已然刺入她胸口……的布料瞬间便戛然而止！
林檀衍一只手攥住了那根尖锥。
仔细看，是虚握住的。与它之间隔着一层波动的空气，热浪涌动，它融化了。
好快的速度，竟在不动用精神体伤害他们的情况下，仅仅凭身法和速度就一瞬间撂倒这么多人！
地上的菌丝人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一群废物。”
少年打了个响指，菌丝炸开，直接把这一大片人全部撕成了像菌丝一样细的一条条肉，瞬间炸得满天都是。
然后很快，就被涌动的黑色藤蔓吃掉了。
林檀衍背起赵兮，抬头，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干、藤蔓，最后直直地落在蒲星河身上。
“到你了。”
他抬手，掌中涌起炙热的气浪，空气在沸腾发出爆鸣。
不是，哥你打架别带上我好吗？万一他捅你不小心捅了我咋办？
然后赵兮就发现，那该死的黑藤是偏要往她身上戳啊！一群一群的来，简直是想把她捅成筛子。
带上，还是带上吧……蒲星河这老六就专门冲她来的！
……衍宝，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外面在打，里面也在打。
赵兮不能在林檀衍面前使用白丝，而荆棘剑的活动不够自由，在这样到处充斥着虚水控制的变异植物中战斗力十分有限。
更好的办法就是留在蒲星河的精神空间，在这里进行另一个层面的战斗。
她不断发起猛烈的精神攻击，干扰蒲星河在现实中的活动。即使自己会受到同等的伤害，但是赵兮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作战，只要能牵制住他，赢的必定会是自己！
“所以，你已决定要站他那边了。”
“不然呢？我从来就没说过要和你一边好吗？”
“你会后悔的，赵兮。人类不可信，人类比虫族、比变异种、比【虚水】都要可怕。他们擅长伪装，擅长欺骗，会把你利用殆尽，最后给你致命一击。”
“我信谁都不会信你这个怪物。”
“怪物？你也这么认为吗？你分明和我是一样的！”蒲星河激动起来，“我有‘毁灭’的力量，而你拥有“造物”的能力。”
“我们是胚胎中的‘神’，只要同心，必将升格成为真正的神！”
“胚胎中的神……胎神？？”赵兮无语，“你怎么还骂人呢。”
周围空气在压缩，温度攀升至顶峰，空气似乎变成了粘稠涌动的岩浆。这整个精神空间在坍缩，天花板、地面、墙面都在不断熔化。
赵兮也因精神攻击感到有些神志不清了，感觉自己热得快要晕过去了。
她已尽全力将蒲星河的精神留在了这片区域，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此刻，林檀衍的封锁已完成，她也该抓住机会开溜了，不然也得一起死在这。
“……安一煦在哪？”
这其实，也是她来赴约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谁？”
蒲星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缓缓道：“机会我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赵兮抽离精神，眼看着扭曲空气的高温穿透他的身体，高温在那一瞬给周围营造出了一个真空的空间，他身上的【虚水】也因为没有可附着的实体生命而消散。
最后一刻，他的眼神望向天际，似是穿透了遥远距离，消散的瞳光里映照出一个漆黑的漩涡星体。
“赵兮，你会在最高处坠落……就和我一样……”
赵兮摊手，此乃惯例——反派放狠话环节。行了行了，都死了就别找存在感了嗷。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赵兮控制着眼皮，故作虚弱地睁开眼，“这是哪里？你……成功了？”
待林檀衍把她放下来，她才发现自己是真虚弱，眼前发黑差点没站住。这精神损耗，是有点大。
“手刃了仇人。”林檀衍看着四周那些扭曲的藤蔓正在萎缩，“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多亏了你以自己作饵，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现身。”
别说他觉得像做梦了，赵兮自己也觉得简直像做梦一样。
而且事情还总是在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之前，她分明是想溜进林檀衍家找到他犯罪的证据，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把自己搭了进去，还被信息素影响的变成了恋爱脑！
而后在林檀衍的支持下，顺利达成对星联高层的审判。现在又和他一起，消灭了这个引起一系列灾难的罪魁祸首。
赵兮看向他，原本以为的仇敌，怎么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同一条线上的“伙伴”了呢？
林檀衍静静地站在刚才风暴中央的那棵大树前。
空气中还残留着高温的余热，浅金色的光晕波纹在自然的水汽中，折射出许多涟漪。
他手指触及树干，那棵腐朽的灰白大树，在光晕中逐渐朽成一缕缕碎片在风中飘散，碎片被反射出了金色的光。
他回头，浅金色的眸子与赵兮相视。
“对了。”他唇角带了一点浅浅的笑。
“你之前说这件事结束后，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赵兮看的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好自恋啊我的天，就算感觉他很多行为是有这个意思吧，但是他好像还没有明说吧？万一是她自己臆想的？万一又是信息素影响？万一她也是被信息素影响才……
别想了，再想脑子要打结了。
怂什么？怂什么啊你！再怂打死！
赵兮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伸手就把手指嵌进林檀衍的五指之中，直接来了个十指紧扣。
她侧过脸，没敢看他的表情，感觉嗓子都有点哑。
“咳，懂我意思吧？”
能感觉到心脏跳动速率在狂飙，180……不，是280、380！
“卧槽，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赵兮跟做贼似的飞快把手一扔，往后一跳和林檀衍拉开距离。
她回头，这熟悉的声音……
就看一辆冒着火的摩托停在面前，后面还跟了两辆没有载人的摩托，用的是自动驾驶。
“这里面的路其他车不好开过来，还得是这个好用，所以我就把我的‘座驾们’带过来了。”
“走，上车！”
“兮少？兮姐姐？兮大英雄！”见她还愣愣的，这人咧个大白牙笑着冲过来，撞了她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