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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跳。”

听听这货说的，是人话吗？赵兮有点后悔了，刚才怎么没一脚给他踹过去呢？

“我来抓贼。你在这里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我还以为你是来偷东西的。”

“说吧，你想干什么？”

“就是偷东西。”牧曲良道。

“哦，原来是......你说什么？偷...偷东西？你偷什么东西？”赵兮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机修师又不缺钱，那么，在这种全是糙A宿舍还有什么可偷的？偷臭袜子三角裤吗？

牧曲良抓了抓头发，有点局促的样子，“之前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把你的机器人偷出来吗？”

“啊？”她可没答应啊，主要是，现在就算拿到那个家政机器人也没什么作用，在学校什么设备都是齐全的，也不可能事事像在家里那么讲究。

不过，既然这下要出校门，或许能派上用场。比如一些跑腿的杂活，可以叫机器人做。

“你有什么目的？”赵兮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牧曲良忽然诡异地脸红了，扭捏道：“我...我看它很可爱，想研究它。”

机修师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啊。赵兮想。

“额，所以你到这里来，是来找我的？”

“我看群里你还没睡，正好我也没睡，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赶紧行动吧！”

“原来你也在那个资料群里。”

说起那个群赵兮就十分来气，她表情阴沉下来，“你说，这平板，为什么安装了个如此扯淡的系统？”

“本来是想收藏一下‘资料’，自己慢慢观摩，鬼知道它居然直接发到公共群里面！”

“那个星标的意思是‘紧急信息共享标’，便于在战场上及时传递十万火急的信息，所以会一键共享。”

“问题是现在并不是战场，这样很容易误触。”

牧曲良点点头，“有道理，可以考虑改进。”

“真的害惨我了，究竟是谁设计的？最好别让我知道，否则......”赵兮捏了捏拳头，眼睛里燃烧着火焰。

“你怎么了？”她侧头看过去，忽然发现牧曲良的脸白了一个度。

“没...没什么。”他擦了把汗，“有点热。”

......

是深夜，一左一右两轮明月如同瓷白的玉盘，散发浅白的银光，柔和的月色，给午夜下的黑色大楼，披上一层绰约的轻纱。

两道人影先是左右看了看，接着飞速闪到一楼的大门前，紧贴墙壁。

“纪查楼的监控系统很先进，就算是我，也得小心行事。”

牧曲良抬手，手腕上升起一块很小的悬浮电子屏，他对准大门中间的一个几乎快看不见的小凸起，扫了一下。

听见了齿轮转动的“咔咔”声，门缓缓开了。

他们俩迅速闪身进去，然后刚站定，大厅忽然红光一闪，警报声响了，但也就半秒的时间，被牧曲良抬手掐灭。

“果然，系统反应速度很快。”

牧曲良：“据我所知，放违禁品的地方在十楼。”

于是他们一路在牧曲良的各种操作中，赵兮按他说的时间走在特殊的点位上，期间有几次都触动了警报，但都是有惊无险，被牧曲良化解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十楼的储物室。

进门后，能看到一排排带锁的黑色保险柜，但是这样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要怎么找？”赵兮问

“他们有一套储物的系统。”

牧曲良在光脑上一顿操作，检索搜寻，亮色的代码反光，在他的镜片上密集地闪过。

“找到了，在9号区，四号柜三排六号。”

他们上下看了编号，然后一路走过，来到一个柜子前站定。

“有锁，保险柜恐怕不是那么......”

赵兮话还没说完，保险柜，开了。

门开后，露出歪倒在保险柜的角落里，静静息屏的蓝色水滴状机器人。

看着它这安静的样子，赵兮忽然有些怀念，刚从这个世界醒来时，那时她很紧张，而这个机器人还在她旁边唱歌。

“厉害了。”赵兮忍不住感叹，“难怪都说机修师是个好职业，哪怕不搞机甲了，还能当大盗呢。”

赵兮把散落在旁边的能源块拿起来，看了看，就是不知道里面还有电没。

她拿起小蓝机器人，把能源块塞进了它侧面的凹槽里，然后盖子闭合。

她捧着小蓝，然后对着它黑色的屏幕，见没什么反应，她敲了敲它上顶的外壳。

“小蓝，醒醒。”

“滋滋......”

屏幕上的绿豆眼睛闪了两下。

然后居然有点泪眼汪汪的样子，“小主人，感觉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旁边牧曲良眼里闪出波澜的光芒，“我就知道，你有自主意识吧？”

小蓝飞速地往后缩了一下，“你是谁？”

“什么自主意识？”赵兮听得一阵莫名其妙。

“小蓝比我见过的AI都要先进，我当时见它的一眼，就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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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那时，似乎没出场太久就被收了吧？”

牧曲良语气坚定，挺直腰板，“这便是，一名机修师的直觉。”

赵兮平淡地“哦”了一声。

“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牧曲良念念叨叨起来，“这是电子生命诞生的初始，是一个新兴文明发展的起点，这在科技和生命的历史上，都将留有分量极重的一笔！”

“把它借给我，我给你好处，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办的事吗？”

“小主人，我更想跟你在一起......”小蓝在旁边弱弱地说。

赵兮摊手，“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牧曲良：“那我给你一名机修师的承诺，只要是我能办的，我将竭尽所能。”

赵兮知道，机修师全称“机甲设计与维修师”，作为人类一大战力的机甲，而机修师是它的缔造者，其地位当然不言而喻。

这意味着高超的技术和财富，对Alpha来说，也是实力进步的保障。

她的确心动了。

“我拒绝。”

但也就心动了一点。

赵兮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既然你说它开始有自我意识了，那我就不会逼它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你这样不经过它同意的行为，就是不尊重它。”

小蓝电子屏上眼泪汪汪，“小主人你真好！但是，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会愿意的，你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牧曲良低头，沉默了一瞬，“好吧，是我不对。”

他抬头，唇角微微抬起，少有地露出一点微笑。他其实不太会笑，也很少和人打交道，可以说这次和赵兮一起行动，算是把他平时一个月说的话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