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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的,巨大的画卷。

赵都安与女帝对视一眼,然后深吸口气,看向老徐:

“先将她们送出去吧,既如此,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即刻开始。”

“好。”徐太祖扭头,和蔼地看向女帝。

后者鼻子一酸:“先祖……”

徐太祖微笑道:

“去吧,身为我徐氏的子孙,虞国的帝王,你理应去做该做的事。”

徐贞观深吸口气,郑重行礼:

“不肖子孙,必不负先祖嘱托。”

徐太祖又看向拓跋微之,淡淡道:

“你的任务,便是保护赵都安,直到他破关而出。”

拓跋微之单膝跪地:“是!”

徐太祖又看向裴念奴,覆着银甲的女术士点了点头,一挥手,裴念奴、女帝、拓跋微之三人化作光束,飞向天际。

等大榕树下,只剩下三人,徐太祖走向了榕树下那只井口,说道:

“此地,便是整个森林的阵眼所在。”

赵都安与张衍一走到井边,低头望去。

只见古井幽深,其中赫然是破碎开的,空间裂隙,犹如一面被打破的镜子,凛冽的罡风不断撕裂裂缝的边缘。

而透过裂缝,赫然可以望见,那深埋于“井底”的,一整座停滞在时光中的现代都市。

“原来如此,贫道先行一步。”

这一刻,张衍一眼中透出明悟,朝二人拱了拱手,最后看向赵都安,狭长的眸子中流露出最后的柔和,他说道:

“我死之后,只放不下几个徒儿。望行者照拂一二。”

赵都安郑重回礼:“天师所托,不敢忘记。”

再抬头时,只见张衍一已是微笑着跃入井口,那天人神魂被裂隙撕碎,化为无数青光,那磅礴的法力,一瞬间,令整座牧北森林覆上青云。

这座笼罩整座禁区的,古往今来第一法阵开始启动。

徐太祖迈开步子,亦走到井口边,这时候,赵都安忽然问道:

“我又想起一件事,我当年在佛门,在天师府,在皇室都留下了安排。那倘若我转生入江湖,拜入青山呢?会发生什么?”

徐太祖半只脚踏入空间裂隙,闻言头也不回地淡淡道:

“那么,你将代表青山,与虞国皇室开启约战,战而胜之,从而赢得参悟皇室传承壁画的机会。”

这一刻,赵都安愣了下。

他眼中有所明悟,终于明白了,武仙魁为何那么执着于参悟“武神”途径。

哪怕武仙魁至死,都并不清楚青山宗门历代与皇室约战的真正意义。

“我知道了。”

徐太祖消失于井口,整座世界原本下沉的夕阳重新升起,金色的阳光映照大地。

赵都安抬起头,看见这座小镇开始消失,然后是一个个村落。

最后,这个世界只剩下那火红色的大榕树舒展开无数枝条,就如无数丝绦。

他眉心一朵旋转的青莲升起。

树上的龙魄与头顶的青云向他汇聚。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

……

天亮了。

牧北森林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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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帐篷孤零零扎在地上。

帐篷外的篝火已经熄灭。

帐篷内,女帝徐贞观与拓跋微之同时睁开了眼睛,彼此对视,一时竟有些不确定,方才的一切是真是幻。

身旁,赵都安与张衍一皆闭目盘膝打坐,一动不动。

仿佛沉睡。

“我们竟果真没有离开这里一步。”

徐贞观怔怔然,起身,掀开了帐篷的帘子,外面没有袭来的猛兽,没有破碎的战场,黑夜已经散去,旭日升起。

一身嫁衣,戴着暗金面甲的裴念奴平静地飘在林间,望向森林深处,平静说道:

“徐蛮子去了。”

女帝怔了怔,泪流满面。

这时候,帐篷内拓跋微之低呼一声,探出头来,朝着二女道:“张天师也死了。”

一股巨大的哀戚袭上心头。

当日,徐贞观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只是默默寻了块地,将张衍一的尸体掩埋。

而后又寻了一块干净的大青石,将盘膝打坐的赵都安放在了青石上。

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一天过去。

三天过去。

五天过去。

牧北森林内,世间仿佛永远不会流动,永恒地定格在冬天。

徐贞观守在大青石下,每日只是抬头一遍遍看向端坐如神祇的赵都安,然后一次次失望地低下头去。

不知过了多久,徐贞观再难以维持精神,她感受到,随着时间流逝,自己这部分无法回归本体的神魂,已逐步行将消散。

又一个清晨。

徐贞观靠在大石下,容颜憔悴至极,她最后看了眼赵都安,见其仍旧一动不动,她撑起身体,用最后残存的力气,帮他掸去了肩膀上的一片落叶。

而后,她重新在青石下坐了下来,扭头对裴念奴说:“我要先走了。”

裴念奴平静而冷漠:“好。”

徐贞观又看向拓跋微之,说道:“记得告诉他,我在外面等他回来。”

拓跋微之歪着头,说:“好。”

徐贞观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青石下,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这傀儡身躯内的一点残魂灰飞烟灭。

于是,守在赵都安身边的只剩下一人一魂。

裴念奴整日整日飘在树杈上,似乎觉得只要坐的够高,就能看见六百年岁月。

拓跋微之做了一把扫帚,一次次清扫着积雪和落叶,就如同在腊园中的许多年,身为祭司的她守着身后的神明。

转眼,这世间又过去一年。

某日清晨,太阳初升,拓跋微之再一次拎起扫帚,走到青石前,抬起头的时候,她手中的扫帚“砰”的掉在了地上。

她跪在地上,颤抖匍匐,如同见到了神明之上的存在。

高高的树上,裴念奴也终于收回了视线,面甲后,一双虚幻的眸子怔怔地看着青石之上。

赵都安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无比的纯粹,清澈如刚刚降生的孩童。

又仿佛蕴藏着整个世界。

“我睡了多久?”他问道。

裴念奴飘了下来,虚幻的神魂不可遏制地颤抖:“不知。”

赵都安有些走神。

拓跋微之说道:“女主人说,她在外面等您回去。”

赵都安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这一刻,无穷的玄妙在天地间滋生。

“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赵都安丢下这句话,向南方迈出一步,人已消失不见。

……

……

拒北城。

作为整个虞国在北方铁关道最大的军事重镇,城头上,本该有精锐的甲士日夜巡逻。

然而今日的拒北城,偌大城中却早没有了北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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