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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知晓,否则若给大理寺那群不识货的吏员随意丢弃,便是难以估量的损失了。”
雨水从楼宇屋檐上如珠串般掉落下来。
老人耳畔尽是雨声,翻开古老的抄本细读,只见翻开的第一页,便写着一句话:
“灾星陨处,牧北之极。”
……
……
虞国太祖皇帝!
牧北森林深处的小院内,火红灿烂的大榕树下,当徐太祖笑着说出这句话。
站在门口的几人脑子同时嗡的一下。
饶是一路上,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可当真亲眼看到活生生的,历史上的传奇人物,心头的巨大冲击仍如海啸,难以平复。
“老徐……”赵都安瞪大了眼睛,将眼前这名老拳师与《武神图》中,那个中年的徐蛮子做对比,一时心绪翻涌。
他身旁的女帝更是整个人僵住,呆呆地望着只在画卷中见过的祖先,心中百味杂陈。
张衍一也是动容,这位神仙般的人物罕见地流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尊敬之色,束手而立,十足的晚辈后学姿态。
“主人……”拓跋微之愣了下,她竟是接受的最快的,主动上前,躬身行礼。
拓跋微之在腊园内,一次次沉睡,又苏醒,在她的时间感知中,这六百年并不算很长……
所以,看到徐太祖时,反而最自然,如同久别重逢。
徐太祖朝她轻轻点头,又笑着摇头道:
“自上次分别后,我说过,你已不再是我的仆从。”
“先祖……我……”
这时,徐贞观眼眶微红,近乎失态地就要上前,却给赵都安伸手,猛地攥住了:
“等等。”
赵都安警惕性十足:“还没确定他的身份!”
女帝也一下醒悟,牧北森林太神秘了,如何能看到个人就相信?
徐太祖闻言,也不气恼,反而笑呵呵道:
“倒是警惕,恩,让我想想如何自证身份……是了……”
他似想到了什么,忽而抬手一招,下一刻,赵都安气海沉睡如死蛇般的龙魄竟苏醒了,挣扎着冲破气海,欢喜地盘绕着树下的老拳师旋转。
那在外人面前,素来威严冷漠的龙魄,此刻竟如一条小狗,讨好地围绕着老拳师打转,看的几人目瞪口呆。
徐太祖抚摸龙魄“狗头”,笑呵呵看向赵都安:
“如此可还能证明?”
赵都安沉吟了下,试探道:“奇变偶不变?”
女帝:??
徐太祖沉默了下,眼神变得有些古怪,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眼神,仿佛久别重逢……
他忽然笑了,抬手一挥,龙魄自行在头顶榕树上盘绕,而后吐了口气,认真道:
“虽然我不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人,但……符号看象限。”
对上了!
赵都安提着的一颗心猛地松了下来,同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信息:
眼前的老徐,似乎是猜到了他最大的担心,所以竟是开门见山,主动开口,声明了自己并非穿越者。
“先祖!”
旁边,徐贞观在确定眼前人真实性后,终于不再迟疑,迈步上前,神色激动地行下大礼:
“虞国当今皇帝,不肖子孙徐贞观,拜见先祖!”
徐贞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忐忑的。
因为虽然在人世间中,先祖似乎早预判到了自己的存在,但身为女子,登基**,老祖宗怎么看,终归是个不好判断的事。
徐太祖却仿佛对女帝的存在并不意外,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之色,亲手将女帝搀扶起来,仔细打量片刻,忽然得意地笑道:
“看来我后世那些个子孙还算争气,一代代改良基因,我徐家子孙终于也不似我这般潦草了。”
噗……赵都安听得差点走岔了气,女帝表情也呆滞了下,似没想到老祖宗性格果然如宫廷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平易近人”。
张衍一假装没听清,恭敬行礼:
“天师府当代传人张衍一,参见徐氏前辈。”
徐太祖扭头看向老天师,视线停留在他腰间的那一卷天书上,微微颔首,目露感慨:
“一晃许多年过去,看来天师府与皇室还算和睦。”
赵都安心中憋了一肚子疑惑,忍不住道:
“你真是老……太祖皇帝?你知道我们会来?认识我?又为何能长存六百年?为何要指引我们到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太多,太多的疑问。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自己的穿越之谜,但外人在场,终究没有开口。
徐贞观也醒悟过来,有些激动地道:
“先祖,如今外界并不太平,您既然还活着,为何不曾现身?”
微风穿过拳馆,大榕树上叶片哗啦啦抖动着,夕阳也格外温柔。
徐太祖迎着君臣二人的视线,笑了笑,不疾不徐地道:
“念奴,去屋中取来我煮好的茶,我们坐下慢慢说如何?”
裴念奴一声不吭,扭头进屋去了。
不多时,她捧着茶盘走来,放在石桌上,几人见状,也只好耐着性子,分别围坐在桌旁。
徐太祖坐在主位,环视几人迫切的脸孔,这位历经沧桑的老拳师笑了笑,说道:
“我知晓你们的来意,且放心,我既然引着你们来到这里,你们所想问的,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不会隐瞒。
只是在此之前,我想知晓,如今外界状况如何?
你们既然肯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此地,想来必是外界已天下大乱,面对不可敌的强敌了吧?”
赵都安心中一动,看样子,生活在这里的老徐并不了解外界的变化。
徐贞观迟疑了下,与他对视一眼,在得到赵都安的肯定后,女帝开口:
“回禀先祖,如今年代,距离虞国开国,已是六百余年过去……”
她不确定先祖知道多少,索性用简略的语言,将这六百年间的大事,以时间线的形式说了一遍。
而后,才将三年前玄门政变,自己登基,之后诸王叛乱,佛门搞事等细节,逐一讲了一番。
徐太祖安静听着,一旁的裴念奴也竖起了耳朵,似乎很感兴趣。
末了,当女帝说完,徐太祖眼中才流露出感慨的神色:
“沧海桑田,竟不知人间已过去六百岁月。”
徐贞观有些急切地道:
“先祖,如今那佛门的法王发动战争,与我虞国厮杀的如火如荼,天师府内榕树已枯黄大半,我们猜测,佛门或将出一位‘人仙’,故而才冒险来此地寻求解法。”
徐太祖似明白了她的意思,摇头道:
“我无法离开这里,也无法助你平定大乱。属于我的时代早已过去,如今这天下,是你们的,我既无法,也不愿介入因果。”
徐贞观一怔。
旁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