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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覆灭。

确认敌人远去后,他以休养为由回到船舱,徐贞观独自跟随。

……

舱内。

等两人重新在舷窗旁坐下,赵都安好奇道:

“陛下不打算留下这群江湖人?”

以女帝的手段,若有此意思,这些人无一个能逃掉。

徐贞观放下漆黑剑鞘,摘下狐脸面具,淡淡道:

“没必要,若全杀了,容易惊走徐闻。”

赵都安轻轻叹了口气:“陛下方才出手的动静,可没有低调的意思啊。”

对于女帝的出剑,他也很意外。在赵都安看来,贞宝想救他可以有更低调的法子。

徐贞观却摇头道:“只要朕将战力压在天人之下,玄印就不会感应到。”

天人境界,与天地共鸣。

很容易远隔万里,察觉到同境的波动。 w?a?n?g?址?F?a?布?页?ǐ???μ?????n?2?0????5?.???????

徐贞观外出,唯一担心的,只有玄印。

只要不被隔空感应,有张衍一屏蔽天机,以及女帝的傀儡身在宫中,玄印便不会察觉。

至于今日这一战后,相关消息传递开……她更不担心。

“从滨海,送信去西域,速度再快,也要不少时日。这足够我们寻到徐闻了。何况,朕展露出这修为,反而才会令徐闻打消疑虑。”女帝平静解释。

赵都安微笑道:

“陛下的意思是说,靖王、陈王等人肯定在盯着我,倘若我这次杀入滨海,身边没有厉害的帮手,只有玉袖几个,他们反而会疑神疑鬼,会认为存在阴谋。

反之,陛下今日露出这一手,藏于暗中的人会认为,是左棠逼出了我的底牌……

而我有一个可爆发出堪比半步天人境战力的帮手,反而是合理的,会令人愈发确信,我的确有底气来滨海,更会让他们安心,觉得看透了我的底牌……

而一个疑似的半步天人,还不足以令靖王等人畏惧而遁逃。”

女帝愣了下,眼神古怪地看着他,没好气地道:

“你猜出了朕的想法?”

不,这是夫妻心意相通罢了……赵都安谦虚道:

“臣只是方才想到的。陛下一举一动,果然皆用意深刻,臣等不如。”

女帝虽知晓他在扯谎拍龙屁,但仍觉心中舒坦许多,想了想,又道:

“此外,朕没有下死手倒还有一番缘由?”

“哦?”

女帝道:“你认为,左棠这群人当真是陈王派来的么?”

赵都安眨眨眼:“陛下觉得不是?”

女帝摇头道:

“不好说,但以朕对陈王叔性格的了解,并不像是他会做出的事。

何况,这有何意义?

陈王怎么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只凭借一群江湖人,就真能将你劝回去,这来闹一场,除了激化矛盾外还有什么用处?

反之,倘若这是青山派来的,或者是徐闻暗中授意青山派来试探你的,倒是说得通。

而且,这群人明摆着打着陈王的名义,也有挑起你与陈王的矛盾的意图。”

赵都安“恍然大悟”:

“陛下是说,若真是徐闻的手笔,那么我们动手太狠,反而会将陈王彻底逼反?与其如此,不如暂且小小惩戒对方?陛下圣明!”

恩,高明的下属,应该懂得不要显得太聪明。

完全猜透上司的想法可不是好事,三国里杨修就是例子……

所以,在表现了自己的聪明后,再留一部分自己没“领悟”到的,让领导发挥,属于赵都安的习惯性操作。

女帝果然大为受用,看他的眼神愈发顺眼,思忖了下,道:

“不过,这样闹了一场,武仙魁只怕参战的可能性更大了。”

赵都安平静道:“新仇旧恨,正好一起清算。”

女帝也笑了起来。

昔日在洛山,她惜败武仙魁,可如今她已晋级天人,又得了太祖修行笔记,这段日子,修为突飞猛进。

她算了下日子,轻声道:

“算来,今年春夏,才是百年一次的约战真正开始的日子。”

顿了顿,她掐断了这个话题,转而道:

“罢了,下一站是哪里?”

赵都安说道:

“玉头山。不出预料,陈王应也在那里。淮安王有产业在此地,已提前派人传信过去,会接待我们。”

徐贞观轻轻“恩”了声,视线飘向舷窗外,不知在思考什么。

……

……

玉头山并非官称地名,而是个民间的俗称。

实际上,玉头山坐在的地域,乃是一座巨大的岛屿,名为“大罗岛”。

这岛屿因处于江河水系要地,因此乃是过往商船补给的地方,久而久之,也发展出了发达的商贸。

这偌大的岛屿上,以玉头山为支柱,四周星罗棋一栋栋宅邸、商铺,共同汇聚为一座大镇。

此刻,大罗岛上,某座宅邸院中。

一双浑身贵气的中年夫妻对坐于院中亭内,竟在对弈解闷。

男子一身华服,容貌儒雅,只是眉宇间满是愁绪,正是滨海陈王。

而男子对面的,是个仪态大方,穿着绫罗绸裙,云鬓乌黑,容貌美丽的女人,女人怀中,还抱着一只狸奴。

“唉,这一局为夫恐要输了,夫人棋力高超,不亚于宫中棋待诏,与为夫对弈,实在是欺负人。”

陈王斟酌良久,勉强落下一枚棋子,赞叹道。

陈王妃的确不简单。

在虞国诸多王妃中,也堪首屈一指。

乃出身名门,自小在闺中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颇有贤名。

包括嫁给陈王,据说也非父母之命,而是她自行决定。

入主陈王府后,不出一年,这位精明如红楼里王熙凤似的王妃便彻底掌控了王府内宅上下事务,府内诸人无一不服气。

便连陈王都赞叹:

夫人之才,去治理一道,任职布政使都并无不妥,可惜只能打理一座小小王府,实在屈才。

陈王妃却一心相夫教子,严守规矩。只许是陈王本就是个软糯优柔的性子,有了个强势又有才干的夫人后,竟主动将许多权柄分给王妃。

不出三五年,陈王府地界上大小事务,反而是王妃做主,陈王落得个“清闲王爷”的雅称。

这时候,有心人才后知后觉,猛地惊醒:

当年陈王妃待字闺中时,选中陈王,怕便是看中了陈王的性子。

“夫君说笑了,夫君只是忧愁天下事,无暇分心在这棋道游戏罢了……”

陈王妃笑着说,暗中掐了掐蜷缩酣睡的狸奴。

那狸猫“喵呜”一声,一个跃起,跳上棋盘,将黑白棋子扫的满地都是。

“啊呀,”陈王妃故作遗憾,嗔怪地去打猫头,叹道:

“本还想赢夫君一次,却是不成了。”

“你呀……”陈王哑然失笑,摇摇头,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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