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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一群叛军排查到了赵都安所在的马车旁。
赵都安、玉袖和金简已经早一步下车,一副良民的样子。
几个士兵看到两个女子,眼睛微微一亮,不过似碍于军纪,倒也没有别的举动,只是多看了几眼,倒是一名士兵用长枪挑起马车的帘子,面色一变,呵斥道:
“车里有个女人!”
不远处,军官大踏步走过来,面无表情冷笑:
“拽出来!躲躲藏藏,只怕有问题。”
一名士兵挺枪就朝车内刺去,却忽被一只手轻轻捉住。
赵都安微笑着阻拦道:
“我这妹子自小怕生,才没有下车,几位军爷不要误会。”
见他竟胆敢阻拦,军官眉毛一挑,冷冷盯着他,冷笑道:
“怕生?!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个怕生法,呵呵,怕不是什么过境的尖细?我瞧着你们几个就来历可疑,说,你们是什么人?往东做什么?”
赵都安正要开口。
黄小柔突然急匆匆跑过来,打断他道:
“他们是商队的人,去做生意的。”
镖头老黄头也堆起笑容走过来,拦在二者之间,不住点头:
“没错,是商队的。绝无问题,都是本分人,绝对不可能是奸细,哪里有奸细这么扎眼的?”
说着,袖子里滑出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熟稔地已经朝着军官隐晦地递了过去。
所谓的镖师,并不是如话本小说中那般打打杀杀,而是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谈和,给沿途的山匪送过路费来提供保护。
毕竟山匪也不愿意拿命和镖师们打生打死,拿一些小钱放人已是行规。
一些沿途哨卡的官兵与土匪无异,也是一样的吃拿卡要。
然而这次,那名军官却是脸色冰冷,先是接过银袋子,掂了掂,然后冷冷道:
“竟想用银子蒙混过关,如此看来,更有问题了。”
这时候,一名叛军士兵拎着长枪跳上了一辆马车,大声道:
“头儿,这里有一大口棺材!”
军官闻言望过去,见士兵掀开防雨布,果然看到一口用绳索捆缚住的硕大棺椁。
他眼神愈发锋利,冷声道:
“做生意?我却没见到这一车货物里还单独卖一口棺材来前线的。给我开馆!看看里头藏着什么东西!”
“且慢。”
这时,赵都安忽然再次开口,他脸上还噙着淡淡的微笑,仿佛面对这一群凶神恶煞的叛军全然没有半点畏惧的情绪。
“这口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能开。”他平静道。
霎时间,一道道目光朝他看了过来,皆露出惊愕的神色。
黄小柔更是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要跺脚,心中大骂“蠢货”!
自己千叮咛万嘱托,总归还是出了问题。
一口空棺材罢了,她在当初装货的时候就已经看过,的确只是一口空棺材,又不怕查,这个蠢货公子哥偏要在这时候弄出幺蛾子,只怕要连累所有人一起遭罪。
果不其然,军官瞬间死死盯着他,眼神凶厉起来:
“你说什么?”
赵都安认真道:
“这口棺材里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能开,弄坏了就不好了。”
这一刻,一种叛军面面相觑,心中生出荒诞的情绪,只觉得这人当真蠢得可爱。
是哪里来的书呆子?涉世未深的贵公子?
若是平常年月,一群大头兵还不敢贸然招惹人,但如今是什么时候?
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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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你什么身份,胆敢阻碍盘查,无疑是找死的行径。
“好,很好。”军官怒极反笑,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一挥手:
“不用开棺材了,来人,将这几个人都绑起来,带回去好好审一审!”
镖师老黄头大急:
“军爷,这可不可……我们有路引,一切合乎……”
军官甩手就打过去:
“靖王爷下令,严查过境之人,淮水西线如今给伪帝朝廷占据,保不准过境的就是间谍,谁敢阻拦,都以间谍论罪!杀无赦!”
黄老头忍着一巴掌打过来,不敢还手。
一群镖师如同被冰水兜头淋了一身,没了动静。
黄小柔更是急的眼睛都红了,狠狠盯着赵都安,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一群镖师,哪里敢与叛军动手?
而赵都安几个人一旦被叛军绑走审问,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没问题,也可以被扣个帽子处理掉,还有那三个女眷,一旦进了军营,悲惨的结局可想而知。
甚至于,整个商队都要一起受到牵连。
而就在众人一颗心都沉入谷底,觉得透心凉的时候。
军官的巴掌却竟然没有成功打下去,而是猝然停在了半空。
忽然探出来的一只手竟将军官的胳膊牵制在空中,令其无法下落!
赵都安伸手轻描淡写地捏住对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认真道:
“徐闻不懂的如何管束下面的士兵,那本官就费心,替他管一管。”
“你……你是什么人……”
军官瞪大眼睛,他试图挣扎,却惊恐发现,自己的胳膊如同被钢铁禁锢了,竟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动弹分毫。
而下一秒,赵都安却已经失去了耐心,只见他袖口中一道金光飞出,瞬间掠过军官的脖颈。
金乌飞刀!
第602章 末将奉命,迎赵都督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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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抬棺而战,联络叛徒
“好久不见。”
湖亭北门外,赵都安在汤平的护送下,骑马走到众人身前,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一丢,先是与薛神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了声:
“薛枢密使。”
然后才扭头,迎上了莫昭容的目光。
自从双方在西线太仓府分别,至今也有不短时间,再次相见,这个“情敌”变化巨大。
不只是外貌上辛苦了许多,更多的是气质。
若是要赵都安用一个词来评价,大抵可以是“洗尽铅华”。
恩,以往的莫愁虽有“女子宰相”的绰号,但这个名望是虚浮的。
只是朝臣百姓们对其作为女帝身边最亲近的侍者的一种地位的“比喻”。
而非是说从小到大长在深宫内,鲜少迈步离开京城的莫愁真有什么治国理政的才能。
而这在前线的近一年的经历,令这位六尚第一女官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沉稳、眼神更锋锐、连带说话的语气,都与以往的咄咄逼人不同。
“好久不见,不过莫昭容不揶揄调侃我两句,本都督反而不大适应了。”赵都安朝她露出笑容。
莫愁略显小麦色的脸颊上红了下,苦笑道:
“都督莫要调侃,过去我对都督多有误解,好在如今已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