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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见一斑。
一旦将淮王收入麾下,一方面,可以借助其地头蛇身份,帮助平定徐敬瑭。
另外,之后对付盘踞淮水东线的靖王也将大有助力!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便是……
分化!
若能收下淮王,就能一定程度,瓦解“八王联盟”!
这在整个大局上,起到的战略作用无疑巨大。
“父亲——”
堂内,世子徐千听到这话,不禁扭头看向淮安王,他有点意动。
淮安王没有意外的情绪,平静问道:
“你要本王帮朝廷平叛?你就这般肯定,徐敬瑭会败?”
赵都安自信笑道: 网?阯?f?a?B?u?页?????????ē?n???????②?5?﹒????o??
“赵师雄已反,云浮军残了一半,徐敬瑭死期将至,王爷看不出?
呵,我要提醒王爷,朝廷大军已逼近镜川邑,如今与我谈,还能争取点价码,若等朝廷大军占领镜川邑,王爷再想归降,可就未必有这个机会了。”
金简忽然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父王,他说的对啊……”世子徐千小声道。
“闭嘴!”淮安王狠狠瞪了这个蠢儿子一眼,板着脸,盯着赵都安:
“本王从始至终,都未曾想卷入皇权之争,所作所为,无非‘自保’二字罢了。”
他不想点头!
虽说眼下西线形势,的确对云浮军极为不利。
但……
淮安王看的更明白。
他若归降朝廷,不只是得罪一个徐敬瑭,而是背叛了整个“八王联盟”!
这就意味着。
倘若这场席卷整个大虞朝的纷争,最终女帝败了,那无论最终登基的是谁,哪怕不是慕王,而是靖王……
他这个背叛联盟的人,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表面上看去,赵都安是让他在朝廷和慕王间选。
实际上,是在逼迫他最终下注!
不再容许他多方下注,做墙头草,而是必须坚定地站在女帝这一边才行!
而眼下朝廷虽连续打了几场胜仗,但若放眼整个大虞朝的棋盘。
女帝依旧处于劣势!
棋局尚未明朗前,他怎肯赌上身家性命下注?
徐安至今仍记得,他幼年时,外祖父曾经带着他去族中的一座赌坊,一连去了二十一日。
不准许上桌,只是看。
看那些赌徒在赌桌上的丑态毕露,看短暂赢钱时的欣喜若狂,看输钱时的不甘与失态。
看一个又一个人输光了家产,如狗一般跪在赌坊哀求,甚至输红眼的人将家中妻女绑过来,押在赌桌上,谋求最后一次翻盘……
年幼的徐安清楚记得,外祖父彼时教给他的道理:
在赌坊中,唯一不会输的方法,就是不上赌桌。
后来,少年时的他翻遍了史书,看历朝历代的政治事件,翻来覆去,只从纸缝里看出来两个字:
赌局!
“没有人可以一直赢,无论押哪一个王爷,还是押女帝,都有满盘皆输的风险,所以想平安,就不能上赌桌。”
这是徐安笃定的道理。
并且,身为淮安王的他过去也一直拥有不上赌桌的本钱。
因此,当女帝逐步掌控朝堂时,他是第一个派女儿前往京城摸情况的王爷。
也是湖亭中,唯一对朝廷示好的王爷。
因而,哪怕后来靖王、慕王都来盘剥他,瓜分了他在淮水的地盘,他也一声不吭地退让。
宁肯割肉,也不上赌桌。
直到今日,他退无可退,赵都安将他堵在了家门!
……
“自保?”
赵都安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肆无忌惮,仿佛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剑拔弩张的王府内院,只有他的笑声在回荡。
终于……
赵都安收敛了笑容,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眼神怜悯地俯瞰着太师椅中的徐安,嗤笑道:
“都说淮王爷大智若愚,是个赚钱的好手,本官也当你是聪明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说得出‘置身事外’这种天真的话?”
他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本官方才肯与你好好说话,劝降,已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但若王爷不识好歹,那很抱歉,为了防止诸位泄露我等今夜行踪,也就只好请诸位去死了。”
说话的同时,他右手握紧,被掐住脖子的徐君陵只觉呼吸困难,脸色涨红!
她难以置信地仰起头,似想看出赵都安的真实意图。
这一刻,她再次回忆起了当初在烟锁湖上,被女帝姐姐的这个男人支配的恐惧!
他是真会杀我,还是又在唬人?!
“父王——”
世子徐千看到妹妹陷入危险,一下急了,忽然压低声音,焦急地对身旁父亲苦苦哀求:
“父王,先虚与委蛇,假装答应他,救回妹妹再反悔不迟……”
赵都安皱起眉头,看了这二货世子一眼:
“世子难道不知,对世间境武夫而言,压低声音,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徐千面容僵住,表情茫然。
淮安王被蠢儿子气的肝疼,面色阴晴不定。
而堂外冯小怜等一众王府护卫,也都紧张的忘了呼吸,只等王爷一声令下,双方就要彻底开战!
也就在这一刻。
突然间。
道姑玉袖耳廓一动,面纱后方,脸色微变。
她嘴唇微动,以“传音入秘”法门,对赵都安说了什么。
赵都安愣了下,忽然冷冷盯着徐安,厉声道:
“你敢通风报信?!”
淮安王一怔,不只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显出茫然来。
“赵都督且先息怒,是否有何误会?”
冯小怜深知赵都安一行人的实力可怕。
并不想开战,此刻开口。
赵都安冷笑道:“一批云浮叛军高手正朝这里赶来,你们不知?”
什么?
云浮叛军?徐敬瑭的手下来了?
淮安王富态的胖脸上先是显出错愕,继而似想到了什么,面色愈发难看。
世子徐千愣愣地看他:“父王,你摇的人?”
蠢货!
徐安眼前一阵阵发黑。
赵都安面色忽然古怪起来:
“看来王爷也不知,那就有趣了,除了本官,慕王府的高手怎么也深夜登门?
说起来,我方才就奇怪,本官才刚潜入王府不久,虽闹出一点小动静,但也不至于王府内高手反应这么快,我刚过来,就将我等围拢起来,如埋伏一般……
倒好像是……早早准备,时刻警惕着什么人的到来……
呵,冯掌柜,你们不会是埋伏在这里,提防慕王府的人吧?”
冯小怜默不作声!
这时,被掐住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