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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的目光,顿时警惕地往后缩了缩,白嫩小手死死护住荷包:

“你看什么?这是我的钱!”

赵都安循循善诱:

“你看,钱放在你这里暂时也没用。而如今朝廷打仗,很是缺钱,我这里有个生意,你把钱借给我,本官许你高于市面上钱庄三成的利息,如何?”

金简半点不上当,头摇成拨浪鼓,机智的一批:

“你休想骗我!我借给你,你打仗打输了,就不还我了!”

缺乏理财常识的少女神官,本能地意识到:风险投资具有高风险!

她挣钱很不容易的。

赵都安不悦道:

“我什么时候打过败仗?看到淮水那个赵师雄没有?

用不了几天,我就搞定他,到时候收服半座淮水,轻而易举,淮水的士族一大把,富得流油,把他们洗劫一番,还差你那点利息?

何况,我当初硝石制冰的生意,本想拉着你做,结果你就是太短视,不肯一口价买配方,结果后面那么大一笔分成,你看着干瞪眼。

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投资机会,摆在眼前,你还想错过?”

金简被一通忽悠,顿时犹豫起来。

既担心私房钱打水漂,又怕错过这么好的理财产品。

少女神官纠结的不行。

赵都安笑呵呵道:

“反正机会就这么一次,趁着我心情好,你若现在不借,回头我就不要你的了。”

他也不是真贪图金简这千八百两,主要是无聊,逗弄她解闷。

……

在府城中转了一圈,回到府衙的时候,金简依旧没能下定决心。

孙孝准却已迎了上来:

“都督,您看看这个。”

赵都安走入堂屋,将油纸伞放在门口,接过孙孝准递来的账册,翻了翻,扬起眉毛:

“秋收收粮的账册?”

头发熬白了大半的孙孝准点头,苦涩道:

“这些天,百姓已开始秋收,可今年的秋粮还不到去年的三分之二。”

这么少!

赵都安皱眉。

八王之乱在夏季,彼时六路藩王起兵,天下大乱,临封受到的冲击虽小,但太仓府因卷入战争,难免受到影响。

这还幸亏赵都安组织了苏澹的“焚城”战术,否则秋收的粮食只会更惨淡。

收成少了,可军费开支却疯狂增长。

朝廷之前最大的担忧,开始逐步转为现实。

“哪怕加上存粮,也难以支撑旷日持久的战争。这样打下去,这个冬天,只怕都要饿死人。”孙孝准抓掉官帽,露出愁白的头发。

收服淮水,迫在眉睫。

五军营指挥使袁锋也在屋内,闻言道:

“薛枢密使在东线已下一城,说明一切朝好的方向走。”

孙孝准叹息:

“可来得及吗?快中秋了,一转眼,就要入冬。入冬前,薛枢密使能打下多少地盘?

再夺下几个县城?意义不大!

这还是云浮兵马没去援助的情况。一旦入冬,就再难打下去,到时……整个局面都将逆转。”

袁锋无言以对!

屋内其余官员,将领也都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整个天下,各路藩王,都在等待入冬。

别看最近朝廷气势如虹,连续打了三场打胜仗,可等入冬,如今的优势就将荡然无存。

“实在不行,我们五军营拼死与那赵师雄打一场,若能取胜,东西线并行,或才有一线生机。”国字脸的袁锋咬牙道。

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这话没有底气。

前方那可不是旁人,而是与薛神策齐名的西南统帅!

以赵师雄的强大,又有永嘉河作为天险,凭借五军营想要攻克,等同天方夜谭。

一旦出击,只怕非但无法取胜,还会导致西线崩溃,令朝廷如今来之不易的好局面,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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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雄。

这个名字,如同一堵大山,压在所有人心头。

堵死了整条西线。

令所有人,只能去盼望东线有所进展。

然而,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间,堂外一名吏员狂奔而至,大声喊道:

“启禀都督,外头有个……自称赵师雄的人求见!”

隆——

细雨蒙蒙的天穹上,突有闷雷滚过。

堂内一群人惊愕起身。

每个人脸上都浮现错愕神色。

赵师雄?哪个赵师雄?对方如何出现在府衙外?

所有人第一个念头是荒诞。

因为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敌军攻城的信号,敌军没有破城,那赵师雄难不成,是独自一人潜入城中的?

“来着几人?”有人问。

“只一人。”吏员回答:“小人观其容貌,的确与传闻中的赵师雄一般无二。”

“胡言乱语!只怕是有狂人诓骗到府衙来了!”袁锋怒斥。

孙孝准也道:

“必是虚假,府衙乃重地,有数位世间高手坐镇,哪怕那赵师雄武力强悍,想凭一人闯入府衙,也是取死之道!”

说着,就要命人驱赶。

“等等,”忽然,坐在堂内主位上,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赵都安开口,他将手中账册随手丢在茶几上,嘴角微翘,目光淡然:

“请他进来吧。”

就仿佛……

他对这一切,早有预料般。

“都督……这……”孙知府等人疑惑,不明所以,但吏员已扭头去请了,而先一步抵达的,却是玉袖、浪十八、霁月三人。

三名世间境似有所感应,如临大敌地从后衙赶来,与突然不困了的金简一起,严肃地望向庭院。

被气氛感染的官员们也都下意识,将视线投向屋檐外的宽敞庭院。

俄顷。

只见淅淅沥沥的秋雨中,一个略有些矮小,披着蓑衣,戴斗笠的中年人,气定神闲,由远及近。

这人远看时,并不出奇。

可伴随一步步靠近,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悄然填充进府衙的每一条砖缝,每一个犄角。

细雨纷纷。

庭院中秋木摇曳,青石板路被打湿的光滑如镜。

一片静默中,中年人的靴子踩过地上积水,雨水呈扇形向周遭溅开,却又违反物理规律似地,震成水雾!

而斗笠下一张蓄着络腮胡,满是沧桑,宛若雄狮的面庞,则透过雨幕,映入所有人眼孔。

“赵……赵师雄!?”

不知是谁先惊呼出声,继而,众多官员冷汗如瀑!

袁锋下意识地要去拔剑,却摸了个空,他腰间并未佩剑!

孙孝准瞳孔收窄,袍袖下拳头紧握,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当真是赵师雄!?这股举手投足间,牵动满堂气机的力量,绝非旁人可伪造。

可赵师雄为何孤身潜入太仓府?来到他们面前?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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