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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

西平道。

通往西域的关口处,坐落着一座整体色调以黄灰色为主的城池。

“唏律律!”

城池大门外,一队骑兵勒马,为首的一匹混血宝马上,赫然坐着一名女将!

女将英姿飒爽,约莫三十余岁上下,模样与小公爷汤平有几分相似。

穿戴软甲,背负长弓,人在马上,手中持握一柄马槊,尖端闪烁寒光。肤色因常年日晒显得偏黑红,神态桀骜如一匹塞上胭脂马。

汤昭单手勒紧缰绳,朝城门上守军喝道:

“还不开门!?”

守军忙挥舞令旗,城门扎扎大开,伴随着“恭迎汤将军回城”的喝彩声,持槊女将浩浩荡荡,率众入城。

而后甩开后头的骑兵,纵马直奔城中的“西平都军府”。

于气派的府门前下马,将沉重的马槊丢给迎上来的士兵,便往里闯。

都军府内,前头是庄严的衙门,后头却是一派仿江南的亭台楼阁别院。

虽是冬日,万物凋敝,但一丛丛移栽而来的耐寒青树,依旧为这座宅邸增添亮色。

“二小姐回来了!”

都军府后院,乃是镇国公汤达人的住处,汤府下人正在忙碌,收拾东西,看到汤昭回来,纷纷行礼。

身为国公之女,自小修行武道汤昭很早前,就跟随父亲来了西平道,如今在城中任偏将。

这会风风火火穿过亭台楼阁,随口问了父亲所在,便穿过走廊,推开了一间屋门。

宽敞的屋内,摆放数座书架,书架上除了书籍,还摆放长剑盔甲,宽大的桌案上笔墨纸砚皆非凡品。

此刻,一名华服老者正在桌前挥毫泼墨,其容貌沧桑,双目却凛然有神,虽是站立,却可见一条腿姿态别扭,赫然是个瘸子。

“呵呵,回来了?此次巡行可还顺利?”

汤国公放下粗大毛笔,笑问大咧咧闯进门的女儿。

汤昭毫无权贵人家尊卑礼仪,进门先捧起桌上茶壶吨吨吨痛饮,而后擦了擦嘴角,嘴上胭脂于脸颊上拉出一道粗粝红痕。

“遇到几个不老实的,打了一顿,没别的了。”

汤昭随口不在意地道,而后道:

“我进门看到府里在收拾什么?”

汤国公对女儿的无礼全不在意,笑呵呵道:

“你回来的正好,这边军务已安排妥当,准备回京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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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昭眼睛一亮,继而幽幽道:

“我还没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老头子你想撇下我自己回家?”

“哈哈,怎么可能。”汤国公心虚地道。

汤昭懒得搭理分明没几两墨水,平素却最喜欢装文化人的老爹,说道:

“可算能回京了,整日在这地方闲逛,都要憋死了。不知小弟今年武功长进了没有,回去可要试试他,对了,这段日子家里有没有写信来?”

汤国公知道她问什么,悠悠道:

“写了信,但没写什么要紧的。”

汤昭愣了下,道:

“还是没写和那个什么赵都安的事?”

“没说,”汤国公神态淡然:

“你也知道,你那弟弟的性子,遇到事总是自己拿主意,不愿在信里说,大概怕旁人非议,说他借了他老子的光。”

父女在西平边关,只能通过信件得知京城家中情况,前几月便听说京城出了个赵阎王,极受女帝宠爱。

几个月功夫,连升数级至四品,入神机营赴任与小公爷发生冲突,将小公爷一撸到底,赶出了营房,后来好像不知怎么的,小公爷又回去了。

具体细节不为人所知。

而家中送来的几封信,汤平对于自己遭遇的事也绝口不提,这反而加深了父女两个的怀疑,汤国公还好,向来秉持子女就该磨砺的态度,既然没出大事,也就没急着深究。

汤昭却有点坐不住了,闻言一拍桌子,素面含霜:

“小弟在乎面子,遇到事不想与家里说。但我可不能假装不知道!

哪里来的什么小白脸,得宠了升官比中年男人房事还快?定是借着皇帝撑腰,进军营耍威风,否则小弟的性子,岂会与之为敌?老头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瘸了一条腿,蓄着络腮胡的汤国公顾左右而言他:

“我将门虽不在意繁文缛节,但女子也该在意言辞,什么虎狼之词……”

汤昭哼道:“你不说,那这事我自己解决,你莫要因顾忌皇帝想法要我忍气吞声就好。”

看似和气,实则锋芒早已内敛的汤国公笑了笑,没吭声,却是默认了。

好似在他看来,哪怕因为对付女帝宠臣,会惹来皇帝不快,乃至猜忌都并不重要。

“我去收拾东西。”汤昭放话完毕,扭头就走。

汤国公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纸上誊写的明诗《归塞曲》中“几行归塞尽,念尔独何之”一句,轻声嘀咕:

“赵都安……”

……

铁关道,拒北城。

今日,城门大开,道路两旁大量官兵列队恭送安国公曹茂回京。

浩荡的队伍于众目睽睽下,将身后这座北方孤独的雄城抛在身后,队伍前方,披甲骑马,鬓角泛白的曹茂面无表情。

忽然,队伍后头一轻骑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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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法神

哒哒哒……

浩荡队伍后,一名骑乘骏马,身披暗色盔甲的坚毅青年策马来到安国公身旁,认真道:

“义父,天寒难行,回京路途遥远,请义父入后方车厢中休憩!”

鬓角霜白,法令纹深重的曹茂看着眼前这个,领兵能力出众,在整个拒北城军中声望仅次于自己,被他深为倚重的义子,忽然道:

“你莫不是觉得为父老了,扛不住行军?”

穿暗色盔甲的青年大惊,慌忙解释:

“孩儿不敢,义父正当年,区区行军岂会在话下,孩儿只是不想义父辛劳,是孩儿说错话,请义父责罚!”

说着,见曹茂没有表示,青年竟伸出手,就朝自己脸上抽去。

“你这是作甚?”曹茂这才开口阻拦,面露不悦:“为父又不曾怪罪于你。”

坚毅青年垂首聆听训话。

曹茂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也缓和了下来,与义子边策马而行,边感慨道:

“你说的不错,回京路远,如今又非战时,军中主将理应养精蓄锐。但你也要知晓,主帅一言一行,皆为军中士卒楷模,主帅贪图享乐,士卒又岂肯卖命?”

暗甲青年恍然大悟:“义父教训的是!”

曹茂笑了笑,说道:

“此番回京,为父不带旁人,唯独带你回去,你可知为何?”

青年正色道:“义父栽培孩儿,这才肯提携,待入京,孩儿定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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