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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怖力道传导至于大地。
“赵大人的身法被破了!”
“好凶的和尚!”
人群中。
海棠抱着肩膀,死死盯着光幕,神色急切:
“他行不行啊,手中的太祖佩剑是拎着好看的吗,斩那秃驴啊。”
张晗身为用剑高手,摇了摇头,沉声道:
“太阿剑之强大自不必说,但问题在于,赵都安才踏入神章,又是初次触及此剑,根本发挥不出宝剑千分之一的力道。
反观六道棍,虽说天海也没能真正驾驭,但随意收缩,如臂指使,这便是驾驭熟稔的体现。同样的兵器,用久了,和尚且生疏威力大不相同。”
看台上,海公公与薛神策两名高手,也看出了弊端。
意识到,太阿剑在赵都安手中,眼下最大用处,只是将他的修为硬生生拔升了一截,能匹敌天海。
但尚不足以只凭借兵器,打成碾压局。
“赵大人应也明白这点,故而,看似在闪避防御,实则是消耗天海的法力,其与金简打了一场,本就气力有损,好战术……”
薛神策敏锐分析,充当起解说。
令周围看不懂的文官们恍然大悟,心道不愧是腹黑的赵大人,打架也揣着心眼子。
海公公始终盯着战局,此刻忽然道:
“那小和尚看出来了。看他改变法子了。”
……
台上。
天海小和尚一棍将赵都安扫飞,却并未继续远攻,而是手腕一拧,布满梵文的六道棍膨胀收缩,恢复为原本模样,随手一抛。
继而,他双膝一屈,如旱地拔葱,猛地跃起,右腿一脚狠狠踢中六道棍一端。
“咚!”
刹那间,六道棍宛若一枚蓄满了力道的细长导弹。
磅礴的法力灌入武器内里,黄铜金属的兵器霎时间灼热滚烫,将潮湿的空气蒸出白色的水汽。
继而,六道棍以堪称恐怖的速度,眨眼功夫,从天而降。
尾椎末端,摩擦空气时烫出一条细细的白线。
危险!!
这一刻,赵都安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于仓促间,气海内,晋级神章后扩张成一汪虚幻“海洋”的气机一轮轮转动,经由龙魄的吞吐,释放出强大的动能。
仿佛灼热的引擎发力,将体内的气血悉数朝后腰汇聚,硬生生推动躯体挪移。
体现在外,赵都安肚腹好似凭空被一股力道推了下,避开从天而降的六道棍。
“轰!”
六棱柱形态的棍子末端戳入地面,径直没入半截。
赵都安回神,豁然抬头,只见天海和尚如陨石般,紧随其后,双拳如擂鼓,如泰山压顶。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在放弃了远攻后,天海选择肉搏
——只要足够近,长剑同样施展不开!
然而,赵都安却好似早有预料般,背在身后,持握太阿剑的手臂骤然掠出,当头竖劈!
黑红两色纹络描绘,剑柄细长的神器兜头斩下,无声无息,逸散的剑气却令天海只觉眉心刺痛。
似要裂开。
天海小和尚不躲不避,眼中骤然平静无波,他于半空坠落之际,双手合十,高举于顶。
“佛门金钟罩!”
嗡.......淡金色的古钟形气罩霍然膨胀,于他身周旋转半圈,将太阿剑格挡在外。
“嗤嗤——”
密集的散碎剑气在金钟罩上撞的粉碎,溅起蒙蒙光雾。
太阿剑被挡住了一瞬,继而,“咔嚓”一声。
那在上一场斗法中,硬抗金简倾力术法,而未曾破碎的金钟罩,剑尖位置倏然崩开一道指头粗细的裂纹,蛛网般扩散。
下一秒,崩碎为无数碎片。
天海脸色微变,竟没有闪避后退。
而是心念一动,旁边那扎根在大地中的六道棍自行拔起,飞掠而来,“铛”的一声,堪堪挡下太阿剑的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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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的兵器……”
在场无数武夫眼神中闪过灼热与贪婪,尤其是修剑道之人,更难以遏制心中贪欲。
在赵都安无力驱动真正力量的前提下,只凭借太阿剑本体的锋利坚硬,便可破开佛门金钟罩……
神器之强,可见一斑。
“据说,六百年前,太祖皇帝曾手持太阿剑,一剑削去半截巫山,传闻虽有夸大,但只怕也相差不多。”
心机小郡主徐君陵怔怔失神。
突然有点明白,为何“八王”中的一些人,对皇位有别样心思。
且不说皇位与权力,自家徐氏王朝的底蕴,便已厚实的可怕。
但凡能登基称帝,黄袍加身,哪怕修为差一些,不如皇姐,也能凭借帝王龙气,驾驭神器,跻身天下强者行列。
她不禁心想,一个赵都安持剑,就能力敌天海。
那当年玄门政变,彼时为三皇女的皇姐,究竟又是何等风采?
而就在走神之际,战局再次发生变化。
天海驱使六道棍挡下太阿锋芒,眼神中掠过一丝精芒,毫无预兆,一掌拍出!
“佛门金刚掌!”
罩子外头,公输天元胖脸上肥肉抖了抖,“赵兄危险了。”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赵都安毫无慌乱之色,没有握剑的一只手,也近乎同时地五指张开,朝天海按去。
这一刻,擂台上空的乌云好似受到扰动,落下一场秋雨来。
武神图中,老徐曾以一掌“星河倒挂”令漫天星辰坠落,黑夜退去。
赵都安凭借太阿剑,勉强可微微撼动云层。
众目睽睽下,两人猝然对掌。
先是一静,继而,狂暴的湍流以二人掌心为圆心,朝四面八方迸溅。
赵都安与天海,同一时间感受到狂风拂面,前者的头发被吹得散乱,朝后飘去,后者头顶的黄绸丝带也猎猎如旌旗。
两人好似各自吞了一大口空气,腮帮鼓胀,身躯近乎同时朝后退去,兵器也随之分离。
这一次,赵都安再次运用“落叶身法”,轻飘飘荡出丈许,稳稳落地。
落地瞬间,衣袍下摆“啪”的一声碎裂,断裂的衣角飘散,连身后的光罩也剧烈抖动数次。
“蹬蹬蹬……”
天海脚步连续踏地,足足退出十几丈,才稳住身体,身前的地面上,赫然留下了一串凹进地面的脚印。
冰冷的秋雨毫无阻碍穿过了只削弱阻拦法力与气机的罩子,平等地淋湿场间对峙的两人。
……
场外。
观战的人们死死盯着台上,被方才宛若疾风骤雨般的交手吸引,此刻屏住的口鼻,才重新想起呼吸。
“呼……”
尤金花扶着栏杆,手无意识用力,掐的女儿龇牙咧嘴,妇人仍难以平复心中的紧张。
天知道,方才她险些吓得喊出来,好在给赵盼及时在肉腿上狠狠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