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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伤怀念的表情。
倒并不意外。
在他看来,“武神”传承的方式,本就落后。
一个靠皇族血脉,一个靠豢养供奉。
前者不必说,家族这种组织形式本就很难维持持续高光,何况皇族又内斗,精力也在治国上……
至于供奉……选拔的核心,不在于天赋,而是“忠诚”,且规模不大,人员少。
这注定不可能比得过天师府与神龙寺。
徐贞观身为皇室子孙,追忆先祖辉煌,再联想今日大内供奉日益凋零,不免叹惋。
“陛下想重塑先祖辉煌么?”
赵都安轻声问,一副跃跃欲试姿态:
“臣若赶在那之前,晋级神章,是否可以……”
女帝回神,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莫非还想着代表皇族供奉,去挑战胜者?”
赵都安眼神真挚:
“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徐贞观心头蓦然一暖,眼神柔和:
“你有这份心就好,但哪怕你天赋不俗,刚踏入神章,也不可能与两派天才比肩。”
赵都安当然也知道,这话很实在。
同为神章,亦有高低。
哪怕女帝曾骄傲自称,“武神”传承乃天下最强大的修行路,同阶占尽优势,也没妄想到,赵都安能有什么作为。
“所以,就没办法了么。”赵都安一脸失望,戏精上身。
身为下属,要抓住每一个机会表现忠心,尤其是不需要真的去做的时候。
他也知道,这件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但可以做不到,态度不能不表。
女帝看他沮丧模样,顿觉有趣,随口打趣道:
“也不是毫无机会……呵,一些天才术士,在极苛刻条件下,可召唤神明降临,短暂获得远超当前品级的力量……
武神虽是武夫,却也有相似之法门,太祖当年,便曾将一口玄黄气炼为龙魄,便是自身武神的雏形,每逢大战,龙魄加身,所向睥睨……
不过,太祖仙逝后,龙魄便随之消弭了,或许化为了‘武神’也说不定,你若能召出,想必有相似之效力。”
龙魄……赵都安心中咯噔一下,强行按耐住内视丹田的冲动。
所以,女帝果然不知道龙魄的存在。
更不知道,其被他意外吞掉了。
“呵……陛下说笑了。”
赵都安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应对。
好在徐贞观也没注意,笑着揶揄: W?a?n?g?阯?F?a?b?u?页?í??????????n????????????﹒????ō?м
“再有的话,你若能得太祖武道真意认可,能动用太祖帝昔年佩剑,或也勉强可堪一战,其就在皇宫里放着。
不过这等神兵想认可一个人,却是极难。
哪怕我徐氏皇朝子弟,也鲜少有人能拿起,除非惊才绝艳之辈,或每一任的皇帝,才可驱使。
供奉中嘛……起码海公公都还拿不起,你要不要试试?”
太祖佩剑……当初玄门政变,身为三皇女的徐贞观所手持的兵器……也正凭此神兵,横扫千军……
赵都安咽了口吐沫,拱了拱手:
“陛下莫要拿臣打趣。”
女帝莞尔一笑,不再吓唬这家伙。
挥手命马车停下,说道:
“总之,你接下来专心突破心境,争取早日踏入神章。接下来不顺路了,你自己回去吧。”
都不送我回去吗,或者带我进宫睡一晚……好吧,我在想屁吃……赵都安恭敬下车。
后头一名太监将车后跟着的马匹缰绳递过来,笑道:
“赵大人,请。”
唔,所以一开始就给我准备好了坐骑……赵都安无声吐气。
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幕幕,露出笑容:
“多谢。”
……
……
十字街口。
赵都安目送女帝车辇朝皇宫返回,独自骑马哒哒哒朝家赶去。
此刻,夜色已深,街道上极为清冷,唯有天空明月为伴。
赵都安拐过街角,忽然看到前方一阵喧闹。
竟是大群禁军押送着一群人慢腾腾沿着长街走过来。
披坚执锐的禁军甲士们手持火把,杀气腾腾。
恰好与独自骑马的赵都安撞了个正对面。
为首的禁军大声呵斥:
“前方谁人?!速速停下!我要你停下!”
其余禁军也纷纷抽刀,铿锵声连绵,气氛肃杀而紧张。
赵都安没有停,径直骑马撞了过去,等他进入火光范围,眼皮一耷,随手将怀中腰牌一丢:
“你们是谁的部将?”
为首禁军看到他容貌,愣了下。
下意识抬手抓住飞来的令牌,继而脸色陡变。
一边疯狂摆手,示意手下收刀,一边堆起笑容,双手捧起令牌:
“赵大人,是我啊,我们不久前还在厅中见过。”
“哦,你是那个金吾卫的马副将……”赵都安点了点头,好奇道:
“你们这是……”
马副将堆笑道:“我等奉命逮捕通敌内贼……”
他飞快解释了下,之前密谍一口气念出不少人名。
薛神策当即调兵遣将,分头紧急缉拿。
马副将的目标,说来也巧,就是神机营中,当日跟随“小公爷”一起被赶出军营的那些年轻将官之一。
这人不知怎么想的,非但没有低调潜藏,反而高调冒头,只能说熟知“灯下黑”的道理。
“今晚,小公爷正巧将这群人聚集起来吃酒,我们便索性一口气都抓了,回去慢慢审。”
马副将低声解释。
赵都安一愣:“怎么回事?”
第256章 女帝大赦,郡主入京
“这……”马副将面露迟疑,解释道:
“小公爷今晚将他们叫过去,进行了一场审问……”
赵都安扬起眉毛,片刻后了解经过。
竟是白日里,火器操演后,大受震撼的小公爷回城后,思来想去,于晚上将那群被驱逐的年轻武官邀请过来。
名义上是小聚,实则分享了白日见闻。
并刨根究底,审问这帮人究竟为何,对赵都安恶意巨大。
所听闻的那些传言,源头又在何处。
结果,刚审出点苗头,禁军就上门了。
“哒哒哒。”
这时,因队伍停下,跟在后头的一匹马绕过队伍,马蹄踩着青砖,发出清脆的响动。
镇国公之子汤平手握缰绳,坐在马上,来到近前,神色复杂地看向赵都安:
“赵佥事。”
这一声,却没了白日的傲气与愤怒,多了懊恼与沮丧。
往日里雄姿英发的“小公爷”,此刻人在马上,却好似失落的败犬。
赵都安揶揄道:
“小公爷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
他扭头对马副将板起脸来:
“你们捉拿嫌犯即可,何以将镇国公府上公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