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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鱼成精,但奈何,我有新手保护期。

赵都安哈哈一笑,说道:

“我也有两个要求,第一,人可以给刑部抓,但我要参与,避免你搞鬼。”

裴楷之闭上眼睛:“准。”

“第二,之前等在茶楼,药铺的两个奴仆,我不喜欢,你回去替我教训他们下,学会尊重人。”

睚眦必报的真小人……裴楷之叹息一声:

“准。”

赵都安丢下鱼竿,心情大好:“如此,我便回去等好消息。”

“不送!”

赵都安转身走了两步,忽然驻足,咂咂嘴,说道:

“还有一件事。”

裴楷之眼神森冷:“不要得寸进尺。”

赵都安笑道:

“不必紧张,我只想说,这样钓鱼太慢。”

话落。

他倏然朝灰沉沉的浑河隔空递出一拳,隐约霞光闪烁。

“轰!!”

河水炸起巨浪,漫天水滴砸下,打得裴楷之斗笠作响。

半空中,无数被拳劲震晕的鱼儿跌落岸边,眨眼,便已是翻开肚皮一片。

赵都安扯碎蓑衣,撑伞离开,转身瞬间眼神清明锋锐。

至此,他为宰杀对方布置的“刀”,已递出半截,胜利在望。

江湖险恶,侍郎请重新来过。

第70章 二进监牢,提审!

当裴家护卫闻声赶来,只见赵都安撑伞离去,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阻拦。

“老爷,这……”为首护卫迟疑。

裴楷之面无表情,说道:

“派人出去,寻回五郎,说我有话问他。”

虽心下已信了,但仍要核实,且必须问清楚,小儿子究竟还有多少把柄,落于人手。

同样的坑,不能踩第二次。

至于抛弃吕梁,于他而言,虽觉可惜,但反而没有太多犹豫。

不只因翁婿间,本只有利用关系。

更因吕梁这两年,愈发不听话,亲相国,远岳丈,隐有另寻靠山意图,老侍郎不满久矣。

但,吕梁替他做过许多事,无论为免手下寒心,亦或防范吕梁跳反。

“废吕”一事,都须小心,裴楷之的计划如下:

先将女婿控制下,给那赵都安看,令其放心,稳住这头狼崽子。

而后,再私下派人安抚女婿,只说是政敌攻讦,自己正博弈营救。

再之后,以庙堂局势不稳,暂闭锋芒为由,将吕梁暂时贬官去地方,承诺风头过去,再将他调回。

相当于“保护性贬官”。

此类操作,朝堂上屡见不鲜,吕梁即便不满,但也会接受。

如此一来,吕梁在京城便不会闹。

等将他贬去地方,不用赵都安,裴楷之会书一封“家书”,命淮水裴氏派武夫,将吕梁于赴任路上灭口,嫁祸给匡扶社。

至于赵都安……

“小人得志。”裴楷之面色阴沉,已决定,等寻到恰当时机,便将此贼捏死。

敢以亲人威胁他,老侍郎岂会罢休?

……

……

离开锦江堤后,雨势反而渐渐小了下来。

赵都安独自一人,赶赴了白马监应卯。

“大人?卑职还以为您今日不来了。”

值房内,丑陋粗黑的朱逵正与几名小吏打叶子牌。

纸牌“啪啪”摔得震天响。

见赵都安到来,大为惊讶。

庸官才喜摸鱼,真正的奸臣都是超勤奋的好吧……赵都安吐槽,将他唤来,耳语道:

“有一件要紧事,你来做……”

朱逵听完,面露惊讶:“大人,这是要……”

“不该问的别问,能做到吗?”赵都安翘起二郎腿。

半白半黑,肮脏手段门清的老吏表示属于基操,狞笑一声:

“保准办的漂亮。”

旋即往外走。

赵都安手捧热茶,耳听庭院雨打芭蕉,忽然说道:

“老朱啊,以后不必为讨好逢迎,故意扮成这样的凶狠丑恶,毕竟使君我也不是什么坏人。”

朱逵脚步一顿,沉默片刻,头也不回笑道:

“满京城都知道,使君是个正人君子。”

“哈哈,这话我爱听,去吧。”

朱逵悍刀,宽厚敦实的后背撞入雨幕。

雷厉风行的老辣姿态,一点都不像个寻常吏员。

……

……

傍晚。

京城上空虽仍覆着密云,但雨已停了,西天边云层撕开一缕,有略显绯红的霞光透出。

吕梁从都察院乘车走出,返回家中。

脸色疲惫,情绪不高,往日正义凛然的派头,给一股郁结气掩盖。

这段日子,他并不愉快。

自从被袁立惩罚,于酷热的长街上拱手站到天黑,这段趣事便迅速,于官场疯传。

先是办砸了“李党”指派的弹劾,恶了女帝,又给御史大夫羞辱。

“铁嘴御史”走在路上,感觉周围同僚眼神中都在笑他。

“赵都安……”

吕梁默念这个名字,愤恨之色溢于言表。

他发现,从打与赵贼对上,他的运势便急转直下。

而更不愿承认的,还是心底的恐惧,吕梁有种预感,赵贼藏在暗中,正时刻伺机咬他一口。

马车停在了家门前。

吕梁迈步进门,往日会赶来迎接的门房并未出现。

宅中也格外安静。

“人呢?”吕梁呼喊,“老爷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他踏进后宅,喉咙仿佛被掐住,双腿也灌了铅般。

只见,家中的丫鬟门房,都在屋檐下站成一排,规矩森严。

庭院中。

一名名持刀官差伫立,望见他瞬间,合拢上前:

“吕御史,刑部缉捕文书,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一人取出一份文书冷声道。

吕梁脑袋嗡的一下,先生出本能的恐惧,继而便是强烈的疑惑:

“你们是刑部的人?本官犯了什么事?”

若有人要害他,来抓人的,也该是诏衙锦衣才对。

刑部官差摇头道:

“我等只奉命拿人,不知详细。”

顿了顿,又补了句:

“御史最好跟我们走,否则,等下要去的可未必是刑部了。”

吕梁一怔,立即展开脑补:

难道说,是有人要害自己。

岳丈得知消息,担心自己落入诏衙,或府衙的手里,局势变得被动。

所以命刑部来抢人截胡?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好,我这就随你们走!”

脑补怪吕梁配合极了,甭管出了何事,先进自家地盘大牢,再问不迟。

等一行人离开,惶恐不安的家仆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名叫“墨画”的丫鬟沿着走廊,推开卧室的门,低声道:

“夫人,吕梁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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