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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点情报分量不够,但只要您肯帮我向圣上美言几句,渡过此劫,我愿检举张昌吉和我大伯,张昌吉没什么分量,只给您出气,我大伯是兵部郎中,分量足够……”

这一刻,赵都安人都愣了,看向张昌硕的目光,冷淡而鄙夷,幽幽道:

“使君还真是大义灭亲呐。”

不知为何,他忽然没了与这人说话的兴趣。

哪怕对方骨头硬一些,将所有罪责都扛下来,保全家人,即便最后扛不住刑讯,赵都安都敬他是条汉子。

至于现在……

呵。

赵都安起身,迈步走下车厢,不理会身后的惶恐不安的昔日同僚。

正望见前方一队锦衣官差奔来。

每个人腋下,都夹着一名被捆缚的靖王府步卒。

为首的,正是周仓,看到赵都安后眼睛一亮,拱手道:

“幸不辱命!逃走之人悉数擒下,只不见了那术士和张昌硕。”

“术士已被封印……”

赵都安简单解释,其被金简带走的事。

周仓闻言狠狠松了口气,脸上浮现笑容。

旋即瞥见后头车厢里的人,愈发惊喜:

“使君非但擒下主谋,还把这奸人擒下了?”

当即一挥手,锦衣如狼似虎冲上去,将瑟瑟发抖的张昌硕捆了起来。

后者口中仍不停呼喊“使君”,赵都安置若罔闻,烦躁地挥挥手:

“把这人嘴堵上,丢进诏狱陪他兄弟作伴。

刑讯逼供那套,你们熟,能挖出来多少东西,我就不管了。

对了,告诉张昌吉,他哥把他出卖了,说全部罪责都是他一人做的。”

周仓愣了下,嘴角扯了扯。

仿佛预见到诏狱里手足相残,兄长被弟弟暴揍的画面。

不过,反正两兄弟都不是好东西,他才懒得管: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赵都安大大伸了个懒腰,望着头顶高悬的明月,夜色已深。

辛苦一夜,也该到了收获的时候。

他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W?a?n?g?阯?F?a?b?u?页??????ù?????n???????Ⅱ?⑤?????o??

“回去休息。等明早,随本官进宫……面圣!”

第49章 禀告陛下,火器一案,已于昨夜侦破

当夜,因时辰太晚,以及要向上司汇报,赵都安没有回家,而是在白马监里凑合了一宿。

翌日清晨,赵都安撑开眼皮时,天已大亮。

认真洗漱,对镜换上官袍,又挑了个檀木香囊,望着铜镜中五官俊朗的脸孔,他嘴角微微勾起:

“搞定!”

见女帝,得注意形象。

“可惜香囊味道一般,穿越小说里,香水怎么发明来着?女帝应该会喜欢吧……”

转着乱七八糟念头,命小厮送来吃食,简单填了一口。

走出衙门时,看到身穿锦衣的周仓已在车旁等候。

“使君,卑职已备好车驾。”周仓堆笑。

赵都安昨晚刻意说了句“审出什么我不管”,表达的含义,是他只要破案抓人的这部分功劳。

留出张家兄弟,给马督公,挖出什么料,都算诏衙的。

属于很“上道”的送人情操作。

马阎心领神会,投桃报李。

所以这次入宫不会随行,以避免与赵都安争功,只派一个百户官,主打一个参与感。

本人则连夜进诏衙,炮制张家兄弟,昨晚诏衙狱卒听到惨叫声彻夜未绝。

呵……希望老马你还能挖出点东西吧,反正“枢密院”的这条情报,归我了……赵都安对截胡行为毫无羞愧。

……

……

二人一行,朝皇宫赶去,并不着急。

徐贞观有严格的日程表,早朝后,会批阅奏章,或与大臣私聊,非紧急大事,不得打扰。

赵都安抵达皇城时,已是上午。

命周仓在外等候,独自一人随领路太监第三次踏入深宫。

本想着,会被安排去偏厅等候。

却没想通传后不久,他熟悉的那名年长女官笑盈盈走来:

“使君,陛下请你过去。”

地位明显提升,进服务器都不用排队了。

赵都安受宠若惊,道了声谢,旋即好奇:

“陛下这时辰没在忙?我要去御书房么?”

年长女官笑道:

“陛下正与袁公在御花园交谈,既唤你过去,想来是不耽搁的。”

袁公?

赵都安一怔,脱口道:“当朝御史大夫?”

年长宫女笑吟吟:“不然呢,大虞还有哪位袁公?”

袁立!

赵都安对这个名字,当属如雷贯耳。

当今朝堂上两个集团对峙,一方以李彦辅为首,背后是江南士族,也是老皇帝那一代的臣子。

另一方,便是以都察院,御史大夫袁立为首的“清流党”。

以言官为底,吸纳大量非江南士子。

乃女帝登基后,一手提携,崛起的朝堂新一代巨擘。

袁立身为“党魁”,从一品大员,是与李彦辅一般,跺一跺脚,大虞朝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但与老谋深算,势力深厚的李彦辅不同。

袁立的名声要好多的,尤其在读书人中,备受推崇。

曾多次作为科举主考官,“门生”遍布各州府。

赵都安记得“自己”得势后,曾想上门拜访袁公,结果拜帖递出去,石沉大海。

还因此愤恨了一阵,但现在想来,纯属原主脑子缺根弦,不知道自己斤两。

“袁公今日也在?”

赵都安惊讶,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

恩,毕竟从阵营划分,倘若说李彦辅是他的敌人,那袁立即使算不上盟友,但也绝对是可以示好的对象。

呸呸呸……我怎么满脑子都是舔,穿越者的骨气去哪了……赵都安直起腰杆。

说话间,二人抵达御花园。

盛夏时节,花园中亭台楼阁,流水假山,一簇簇从天下各处移栽的珍惜花木郁郁葱葱。

长势喜人。

蜿蜒的石径绵长,每隔几十米,便立着一名侍者,花香扑鼻,翠鸟轻啼。

赵都安一路好奇行走,不多时,前方露出一座凉亭。

凉亭伫立池塘边,一名名宫装丽人伺候,胸口白腻晃眼。

亭中,两道身影正对坐弈棋。

左边一人,正是大虞女帝徐贞观,数日不见,女帝仙子玉颜不改,白衣青丝,姿容出尘。

右边一人,穿天青色对襟袍服,头戴官帽,年约五十,儒雅清俊,双眼深沉,内蕴岁月洗涤出的沧桑。

饶是岁月增长,颜值下滑,却又如一坛老酒,香浓醇厚。

“陛下……”

年长女官正要开口,赵都安忽然抬手打断,摇了摇头。

以女帝修为,无需通禀,就必然早察觉他的到来。

“给我吧。”

赵都安瞥见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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