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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中就关押着一个,哦,若我没记错,其社内代号,名为‘青云’。”

芸夕猛地睁开眼睛,脸色变了:

“你要做什么?!”

恰在这时,牢房门外,有斥骂声与哀嚎声传来。

旋即,朱逵用铁链,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囚犯进来。 网?阯?f?a?b?u?y?e?ì?f???????n????????????.??????

其显然遭受过酷刑折磨,浑身几乎看不到一处好肉。

指甲都被拔光,脸庞损毁,依稀可凭借身量,轮廓,判断大概模样,肩窝处一处胎记明显。

“大人,反贼‘青云’已带到。”

朱逵将囚犯一丢,踢了一脚,近乎昏迷的囚犯登时惨叫,伤口崩开,鲜血溢出。

芸夕定睛一看,目眦欲裂,大骂道:

“畜生!走狗!你们不得好死!”

朱逵“嘿”了一声,抬起大脚,朝囚犯的手狠狠踩下,清脆骨裂声响起,伴随着囚犯凄厉惨叫,鲜血染红地面。

芸夕大骂不止,嗓子都喊哑了:

“放开他,有本事朝我来!”

朱逵充耳不闻,又取出佩刀,压住囚犯另外一只手,作势便要切下去。

“停下!”芸夕眼眶红了,泪水涟涟:

“别动他!求你……停下……”

赵都安岿然不动,平静道:

“都说匡扶社兄弟姐妹情深意重,想让朱逵停手?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就当着你的面,把他凌迟,一个不够?我就再去其他的牢房找……”

“救我……救我……”地上囚犯哑着声音,声带破碎,已听不出原本声音。

芸夕终于溃败,大喊:“我说!我答应你!”

“早这样不就好了?”

赵都安笑了笑,旋即递给朱逵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当即将‘青云’拖走,并将周围狱卒也一并带走。

转眼间,牢房中只剩下二人。

……

……

另外一边,远离牢房的朱逵将锁链一丢,嫌弃地擦了擦手,道:

“把人拖走。”

旁边的狱卒疑惑道:

“朱头儿,那逆贼‘青云’不是年前就牢内自尽了?这个是……”

朱逵当初曾在府衙当差,和狱卒是老相识,还习惯以“头儿”称呼。

朱逵笑道:

“当然是假的,从死囚牢里随便拉了个恶贯满盈,且和那青云身量年纪差不多的,又伪造了个胎记。

呵,都打成这般模样,亲娘来了都认不出,何况一个小丫头?而且我估摸着,他们彼此也不熟,不怕穿帮。”

狱卒啧啧称奇:

“使君大人怎么知道,那小女子会为救同伴开口?这帮人也真怪,自己不怕死,却看不得旁人受刑,啧啧……”

“你以为谁都和咱们一样贪生怕死?”朱逵自嘲一笑。

这位外表凶恶,行事狠辣的经年老吏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扭头又朝走廊尽头的牢房瞥了一眼,小声嘀咕:

“倒是咱们这位使君大人,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啊。”

第10章 矛盾的证词

牢房内。

等其余人撤走,赵都安背靠大椅,双手交叠,问道:

“说吧,庄孝成为何能提前逃跑?”

按照记忆,庄孝成潜藏于东城的某座小院内,原主得知后,调遣禁军前往抓捕,自己躲在后头捡功劳。

而在禁军抵达目的地前,这逆党师徒,就已朝城外逃窜,幸好有专人盯梢,禁军这才追击出城。

期间,恰好赶上昼禁,赵都安利用规则,拦了诏衙的人一手,结果成功把自己逼入绝境。

只能说,干得“漂亮”……

见“匡扶社”的志士哀嚎声远去,芸夕惨然一笑,并未再度抗争。

毕竟在她看来,自己所掌握的那点“情报”,早已没了价值。

之前不说,只是表达态度。

若能用无用的“情报”,换取同伴少一些痛苦,想来老师也会赞同。

“因为我们提早就获得消息,得知已经暴露,所以老师果断决定撤离。”芸夕叹了口气,说道。

京中果然还有反贼的同伙……赵都安并不意外。

根据已知信息,匡扶社在大虞各地皆有分舵,庄孝成作为社内核心人物之一,常年行走各地,统筹情报,下达命令。

这次潜入京城,也必是为了操盘京城附近逆党的活动。

类似区域“指挥部”的角色。

他又问道:

“谁人向你们传送消息?用何种方法?”

芸夕摇头道:

“我不知道。”

似乎生怕赵都安不信,她又补了句:

“为了避免社内志士被朝廷抓捕,从而牵连出其他人,情报传递并无固定规律。

有时,老师会命我去城中某处丢下纸条,或去某处取回情报,成员间互不相见……

接头地点也每次都不同,重要情报会用术法传递,这些只有老师知道,我不得而知。”

赵都安面无表情,有种穿越进“谍战剧”的错觉。

这么专业……

术法传递……大概类似于发电报,怪不得,在暗处盯梢的“朝廷暗桩”并未看到有人与二人接触。

逮住送信之人,从而顺藤摸瓜的计划出师未捷,宣告失败。

“所以?得知消息后,庄孝成选择带你逃走?”

赵都安质问道:

“他身边,没有真正的高手保护?”

芸夕摇头道:

“这里是京城,太强的高手一旦入城,很容易引起朝廷的关注,只有我这种,最安全。”

很合理……赵都安想了想,忽然问:

“庄孝成具体是什么时辰,得知我要动手?”

芸夕犹豫了下,才道:

“大约逃离前一刻钟,老师从书房急匆匆出来,脸色很难看,叫我立即收拾,和他出城。”

一刻钟……赵都安目光倏然凌厉,道:

“你说谎!”

芸夕懵了下,不明所以。

赵都安盯着她,道:

“我当时,是先去了你们的住处,扑了个空,这才赶出城的。当时,我命人搜查宅子,粗看上去,的确像匆匆离开,但包括书房在内,却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你老师既掌管情报传递,总会有些纸笔记录留下,可书房中非但没有残存来往书信,连火盆碳灰都没多少,若按照你所说,是临时得知,一刻钟内岂能做到销毁罪证?”

芸夕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看来你不愿配合,那就只好……”赵都安作势,要招呼手下,将“青云”拖回来。

大字型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大急,小脸发白,忙喊道:

“我没骗你!是真的!老师的书房平常不给我进去,但时常清扫,许是一直如此。”

赵都安步步紧逼:“时常清扫是多久?”

不等后者思考,他呵道:

“不许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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