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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恐勾结……”

“知道了。”

“如何处置?”

“你以为该如何?”

“若是旁人……依律法审讯便可,只这赵都安,是陛下钦点的棋子,奴婢不敢擅断。”

徐贞观叹道:“一步闲棋罢了,也不打紧。听闻他风评不甚好?”

女官冷声道:

“糟糕至极。听闻此人仗着坊间传闻,于京中横行无忌,肆意妄为,不学无术,恶名昭著,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累累罪行,听的女帝脑瓜子嗡嗡的……

女官告状完毕,道:

“尤其败坏陛下声名,此番放走逆党,无论勾结与否,朝中百官都必将竭力弹劾,只怕不杀不足平愤。”

言外之意,无用之人,该杀。

然而徐贞观却罕见犹豫了下,脑海中浮现方才赵都安留给她的印象,总觉与传言不同。

大抵是在自己面前的伪装吧……如此似乎更该杀。

但……

“派人寻白马监司监,问他对赵都安此人的评价,坊间传闻是否属实,以及是否还有价值,若……实在百无一用,再交由诏衙处置。”徐贞观金口玉言。

“是。”

……

……

另外一边,走出宫门的赵都安脸色难看。

女帝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在他看来,是个糟糕讯号。

就像一把闸刀高悬,谁也不知,会何时落下。

“接下来,诏衙的人,乃至对我积怨已久的朝中官员,势必蜂拥而上。而我又不是真面首,吹不了枕边风……大事不妙。”

“女皇帝的态度已经说明,没有强烈偏袒我的意图,大虞朝堂局面又复杂,我身为‘女帝的小白脸’,很可能成为庙堂各势力遏制皇权的棋子。”

“就算罪名无法坐实,把我抓捕酷刑审讯,也扛不住。”

赵都安不敢赌,自己方才那一番操作,能多大程度上影响女帝的决策。

必须想办法自救!

只要闸刀还没真正落下,就还有挣扎的机会!

赵都安冷静思索,尝试转换思路。

寻常人面对诬告,常规思路是自证清白,喊冤获取同情。

但世界的真实运转逻辑并非如此。

通过短暂接触,赵都安认为大虞女帝是个聪明人,大概率能判断出,自己并未通敌。

这点从方才对方的表现,也能看出。

那杀自己最大的理由,就是平息百官的弹劾,最多加上个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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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帝王的角度看:

“只要我提供的价值,大于杀我能获得的价值,我就能活。”

赵都安思绪骤然清晰,历史上贪官、奸臣无数,之所以皇帝不去铲除,很大部分原因,就是这帮人活着的用处更大。

同样的逻辑,在他没有触犯红线的前提下,只要能在闸刀落下前,表现出足够的价值,就有翻盘的希望。

抓回庄孝成?不切实际。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将功赎罪。”赵都安钻进车厢,心中已有了决断,他不能将生死依赖于上层大人物的一念之差。

必须试着做点什么。

可如何在短时间内,立下足够的功劳?赵都安茫然了。

“大人,回衙门么?”车夫问道。

赵都安心头一动,沉声道:

“回。立刻,马上!”

……

……

白马监官署位置,距离皇城不远。

作为筹建不久的新衙门,内里架构简单,有“司监”一名,由宫中外派的一名老宦官担任。

据说老太监曾伺候过三皇女,算作女帝嫡系。

此外,监内便是诸多“使者”,彼此品级相等,并无高低,皇帝临时有何任务,会交由使者负责。

此官职由大虞开国太祖皇帝所创。

据说某日,太祖想吃新鲜荔枝,便委任了一名“荔枝使”,为他想法子,从岭南往京城送荔枝。

因为皇家办事,享有特权,算作肥差,有油水可捞,不少达官显贵钻营往里塞人。

但女帝委任使者极看重颜值,只有好看的才能进,故而坊间传闻,白马监乃女帝预备役男宠后宫。

赵都安下车,踏入衙门后,随口命白役去喂马洗车,自己直奔属于他的官衙。

“朱逵?”他大声呼喊,心腹黑衣吏员的名字。

就是竹林中醒来时,抱着他摇晃的丑陋凶狠吏员。

记忆中曾在府衙当差,是颇有经验的老吏。

然而迎接他的,却并非黑衣吏员的谄媚笑容。

而是值房内,端坐饮茶的一名三十余岁,容貌英挺,梳着两撇精致小胡子,嘴唇偏薄的男人。

后者缓缓放下茶碗,似笑非笑:

“赵使君,听说你出事了?可喜可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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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枕头会自己送上门

可喜可贺。

这是一句祝词,但放在这里,幸灾乐祸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赵都安神色冷淡,望着堂内鸠占鹊巢的青年,脑海中浮现出对方的资料:

张昌硕,同为白马监使者,与他是死对头。

书香门第出身,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名声斐然,但在原主记忆里,此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二人之所以交恶,乃因张昌硕对女帝垂涎已久,后者登基时,便大写诗文唱赞歌。

因才貌俱佳,也曾被女帝赞赏过诗词文章,故被不少人认为,极可能成为女帝“入幕之宾”,却不想,被禁军小卒出身的赵都安横刀夺爱。

张昌硕并不死心,始终对原主敌视,妄想取而代之。

用两个字,可以生动概括二人关系:

情敌!

“大人,张使君方才闯过来,说要等您回来,卑职只好……”

堂内,肤色黝黑,满脸横肉的朱逵急忙解释。

张昌硕一脸遗憾:

“听闻赵贤弟缉捕逆党,不慎放走了大鱼,还被打伤,愚兄忙来探望,见贤弟无碍便放心了。”

是看笑话的吧……赵都安施施然在主位坐下,淡淡道:

“为圣人办事,些许伤残,不足挂齿。”

张昌硕‘哦’了一声,道:

“只是,如今贤弟闯下祸事,只怕诏衙那帮带刀阎王不会轻易放过你。”

赵都安接过下属递上茶盏,神色淡然:

“确实,我从宫里出来时,远远瞥见了那帮人,想必是要告御状。”

旋即,他语带讽刺:

“不过,圣人体乏,却是未必愿见他们。”

张昌硕得意之色一凝:

“你去面圣了?陛下怎么说?”

赵都安喝了口茶,才意有所指道:

“陛下是见了我后,才体乏的。”

最高明的谎言,就是每一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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