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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知道了。
他第一万次告诫自己,门?口那?群人不是人界皇帝管理的那?群百姓,他们是真正的卑劣暴徒,他处理事务时也真切明晰魔界和人界修仙界的不同。
这个?南地真的……太过怪异,他的第六感在?第一时间预警,从未碰过真正代行统治者的权力——比如插手南地魔族的任何事,但?是光宫殿内部本身,就够他忙得团团转。
燕风遥回?到斩仙阁,不偏不倚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知珞哦了一声,没有在?意。
在?她看来,魔界这种强者至上的结论很正确,她就是这么来的,所以哪可能被一群实力不足的人裹挟?
至于?上位者的道德束缚?魔界就压根没有这玩意儿。
人界皇帝还需要注意孝道,生怕被全天下?读书人辱骂,而魔界则完全相反。
“还有,鹤松宁似乎担心那?群人生乱,自立为?王。”
知珞:“那?就让他们自己立啊。想害斩仙阁的人杀了就是,如果单纯想要脱离,那?就随便。”
魔界可不是人界,魔主能存在?这么多年,其实更多的不是依靠治理,而是“震慑”与“庇护”。
脱离可以,被那?群游离在?外的鬣狗生吃掉就不怪魔主了,魔主也不会觉得被冒犯,根本不会出手,自然就没了震慑的庇护。
她手上残留的有橙子的汁水,还未等擦拭,柔软的温热就一下?一下?将其舔舐了干净。
知珞低头,单膝跪地的少年刚收回?舌尖,仰着脸,越来越引人注目的面容带着笑意,浓黑眼眸微弯,融化了锋芒,眉眼如涟漪波纹,荡开一片云,令人恍惚。
知珞感觉手指湿漉漉的,她看了看手,下?一瞬,燕风遥就拿出了最?柔软的帕,又一次擦干净。
知珞:“这样有什么意思?”
舔了又擦一遍?
“因为?魔界的阻碍已经去?除了大?半。”
所以?
知珞歪了歪头。
燕风遥又亲了亲她的指腹,软绵绵的。
“近日?你一直在?处理那?群蝼蚁,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不会太久。”
他说话时,也没有离开她的指尖,随着他开口,知珞偶尔会碰到他唇内湿润的红色,又感觉到声音发出时唇瓣的翕动和温暖的吐息。
她顺其自然地看过去?,片刻之?后?慢慢想到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明晰他唇的形状,以前自然知道他长相,但?知珞从不会仔细看一个?人的五官,又不是闲得慌。
就仿佛少年在?勾着她发现他的部位,向她展现出来,让她的视线停在?那?里,然后?发现点新东西。
少年说道:“稍微有点寂寞,作为?恋人。”
如果是普通人,会知道他是在?撒娇,但?知珞只以为?这是再正经不过的自述。
于?是处理也很认真。
知珞:“你需要怎么办?”
燕风遥:“北地南地已然平稳过渡,斩仙阁的事我都处理完毕,魔界目前没什么太大?的威胁。你不想被一直麻烦,也无所谓其他人如何。”
“……那?么,”他轻轻道,“陪我几天吧——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需要第三个?活物。”
知珞很是严谨:“几天是多少天。”
燕风遥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
“你说停为?止。”
第129章 么
陪人是个技术活,但是当?你?需要陪伴的人并不需要你?为他着想?的时?候,这就变成了天底下最简单的事。
魔界也是有正常聚集城池的,在青天白日里,总有那么一些支撑起“正常生活”的人,人来人往,各色物件琳琅满目,乍看之下,和?凡界没什么两样。
与修仙界偏向仙气素雅的风格不同,这里的饰品多为艳丽之色,仿佛要用尽所有力气,去夺取目光。
知珞逛了一会儿,跟散步一样。
两个人的容貌吸引来明里暗里的窥视,等两人穿过一条无人小巷,再?走出来,背后偷袭人的尸体?已经化为血水,窥视的目光骤然减少。
知珞走在前面,等找不到好玩的了,才转头对他说道:“这里很无聊。”
一副才想?起来今天是来陪他的样子?。
燕风遥低头看向她,没有开口。
两个人在巷子?口对视,知珞等了一会儿——她把中途遗忘的今天是来陪他的事给想?起来了,所以很认真?地在原地等他开口。
知珞看着他:“……”
燕风遥眨了眨眼,又微微笑了下,并未说话。
嗯……
发现他确实没有什么建议提出,知珞才点了点头,直接道:“我们回去。”
燕风遥这次倒是开了口:“好。”
修仙者千年万年的生命实在是漫长,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重复枯燥的同一天。
还有修仙者修到一半,给无聊疯了的,有人小时?候上私塾坐不住,找活干又枯燥,感兴趣之物三分钟热度,修仙修了个百年就自毁丹田自然老死了。
有人觉得活太久实在没意思,说是修道,对自己的道要坚守,但也不可?能干什么都?抵得住,又不是狂信徒。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们两个人无关,知珞心性使然,再?怎么样也不会自己舍弃生命,燕风遥有强烈的攀登的野心,也同样有搞事的能力,更何况他现在围着知珞团团转的时?候就没空想?别?的了。
回到斩仙阁时?已经入夜,周围空无一人,各个都?有派送下来的任务忙着去做,最闲的反而是位置最高的人。
月色溶溶,铺天盖地的凉意袭来,于是才进屋两人就很自然地亲吻在一起。
如果说燕风遥是心计繁多、心眼比魔界沙坡的细小洞都?要还多的人,那么这一刻,他就像是世间最单纯的。
什么都?不想?,或者只想?一件事。
知珞不是攻于心计、做事前会思索再?三的普通人,她有时?候更凭借本能去做,这可?能会给人她是只兽类的错觉,但燕风遥知道她不是。
说到底,人怎么可?能真?的成为一头野兽?除非是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人,被?真?的动物养大。
她只是比普通人更纯了粹一点,更认真?了一点,更可?爱了一点。
这么想?着,燕风遥薄唇上不甚明显的唇珠已经被?咬了一口,不轻不重。
不重是因为没有血味,不轻是因为他已然感觉到痛。
知珞却感觉到他湿漉漉的舔舐更缱绻,像是越来越沉迷,什么都?无法打断他鼓噪的冲动感。
寂静的夜晚,四周黑暗,他像是剥开了所有伪装和?一切的思绪,只遵循内心最深处的爱意,知珞才试探性且谨慎地打开神识,他的神识就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