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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拥挤的百姓,他两侧的下属挥舞着长鞭。

“快滚开!”

几个人?不慎被鞭子打中,正要嚎叫一声,却发觉身?上没有痛意。

……鞭子好?像没有打中?

几人没有时间多想,连滚带爬地离开。

鹤松宁扫过逃跑的几人?,在鞭子快要打中时?替他们挡了一下的灵力收回,虚无缥缈的灵力是贴着他们阻挡,没有人?发现端疑。

“撕不下来!”一个下属尝试撕掉告示,但这张平平无奇的纸粘在墙壁上,愣是一动不动。

“什么?”领头的侍卫自己上手,表面脆弱的纸张岿然不动,他这才仔细看?告示的内容,面色蓦地难看?。

“去报告魔主,斩仙阁是不想活了。”

是内斗吧,魔界内斗。

鹤松宁心情轻松地想,四周还有不甘心散开的人?群,他混在里?面,再继续把告示读了下去。

知阁主。

啊,跟知师妹一个姓氏。

“知珞那小人?胆大包天!魔主都没有责怪她当了阁主后未曾第一时?间与魔主汇报,她倒好?,敢来我们的地盘挑衅!”一下属义愤填膺,边替领头?人?说出愤怒之言,边跟着他离开。

鹤松宁保持着笑容:“……”

啊,跟知师妹撞名字了。

这斩仙阁知道自家阁主和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剑修姓名同音吗?

哈哈哈。

直到那巡逻的人?去而复返,贴了张通缉令覆盖住告示。

鹤松宁虽然很久没有见过知珞,但他对知珞实在印象深刻——特别是他一忍住笑意,她就紧盯着他不放这一点。

鹤松宁看?着通缉令的画像:“………”

笑容逐渐消失,嘴角在转瞬间拉平。

须臾,下属突然惊叫:“什么——!总兵!总兵!通缉令烧起来了!”

周围人?顷刻间散去,显然被这通缉令突如其来的燃烧吓住。

火光瞬间将?纸张吞噬,炙热发散,黑色灰烬上浮,飘向天空,在嘈杂无序的尖叫声中消失殆尽。

被覆盖的招募告示不受任何影响,反倒因为?通缉令的消失而重新显现。

混乱中,一个貌不惊人?的男人?往城外?走去,背影消失在城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是鹤松宁的第一想法?,充斥着难以置信。

他走过一座山丘。

……或许有什么误会。

他没有动用灵力,凭借脚力又走了一天一夜。

亦或者,知师妹是隐藏了修士身?份,要想在魔界站稳脚跟,夺取势力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脚步未停,经过错落稀少的土屋。

……对,他不可以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恶意揣测知师妹,至少——至少要听?她亲口?说说。

太阳升起又落下。

鹤松宁皱起眉头?。

……而且,就算是亲口?说,也有可能欺骗他,万一她就有什么苦衷呢?他这几天一路看?来,魔界之人?,阴险狡诈,光是知师妹的纯净心思,恐怕不能够与之抗衡。

实力上知师妹毋庸置疑的是强者,但万一就被骗了呢?

或者,她就是借此势力在魔界发展下去,也不算站在魔界一方,毕竟知师妹是因为?去抓捕燕师弟才进来的,魔界通道一经位置变化就很难找到。

知师妹一个人?,也需要生活的。

越想越觉得合理,那股最初的诧异消弭不少,鹤松宁心绪缓慢平复。

徒步走了五天五夜,他终于停下脚步。

鹤松宁直直望过去,那告示所说的地方确切存在着,那是一处临时?搭建的房屋,一个人?正无所事事地坐在门口?,露天搭着桌椅,桌上摆放着一叠纸与毛笔。

她身?旁立着一片随风飘扬的白布,鹤松宁在凡间看?的一般是写“算卦”二字,这上面却写着“不养闲人?、无能之人?、不安分之人?、不敬阁主之人?”。

房屋周围有结界,音不传出,四周有被分开的尸体骨头?,显然在鹤松宁来之前经历过恶战,几个奉不同势力命令的人?被震慑住,零散着待在不远处监视,那女人?也不为?所动,照旧自己干自己的事。

整整五天没有一丝笑的鹤松宁忽然福至心灵。

莫非,知师妹是在以魔派之名,施行雪中送炭之事?

“哈——!?”

恰巧这时?,一个面黄肌瘦的瘦弱男人?慢吞吞走到女人?面前,似乎说了几句,那招募的人?就猛然拍了拍桌子,神?情带着怒火。

“没有用就不要来!你当斩仙阁是什么?”

王一黎坐在这里?坐了整整七天,人?都坐麻木了,她可不像才入魔界的天真人?。

在这里?,外?表多?可怜的人?下一瞬都可以变成啃食你骨头?的恶鬼,最不济,魔界也盛产白眼狼,放纵地发善心只会被他人?当成大傻子死人?。

那些觉得自己可以吃白饭,或者投机取巧、撒谎的人?她这几日见多?了,逐渐暴躁。

王一黎:“你以为?我们斩仙阁是劳什子修仙门派吗!”

她语气阴冷下来:“你骂谁大善人?呢?奉劝你,不要污蔑我们英明神?武的阁主。再来耽误我招募下属,我杀了你。”

遥遥观望的鹤松宁:“………”

第125章 恶意

斩仙阁最近缺人缺得?厉害,也代表着无数不服新阁主的叛徒正在被清扫。

在满地干涸的血水中,一个?阁中少年的惨死很是平常,没有激起一点儿水花。

他是被自己的父母杀死,那对?夫妻将他的头颅装在木桶里,一边笑着一边又哭着,向他们短短时日就极具威望的知阁主邀功。

这?对?男女跪在阁主面前?,哭得?涕泗横流,真心为自己儿子的惨死难过,嘴巴一张却?说道:“阁主……我们发现儿子居然在向外界传递阁中消息,这?是毋庸置疑的叛主……”

女人悲痛欲绝地抽泣:“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斩仙阁的事是阁主的心血,怎么能被玷污,于是我们只能以……以这?种方式让鲁青给阁主赔罪,希望阁主原谅他。”

知珞侧趴在躺椅上,手懒懒地搭在椅枕上,支出去一点,手随意垂落着,旁边单膝跪下的燕风遥垂眸剥开葡萄的皮,再将翠绿晶莹的水果送入她口中。

知珞没有看他,张了张嘴一口吃掉,一双眼睁着盯视木桶里死不瞑目的人头。

……老实说,有点不太懂一个?死人怎么还要赔罪。

有什么意义吗?死都死了。

知珞跟在凡间看要死要活的爱情?皮影戏一样眼神奇怪。

夫妻二人的哭声?震耳欲聋,燕风遥不为所动,动作细致又快速地剥着圆润的葡萄,俨然一副侍从的模样,没有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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